来到未央宫东边的一个座宫殿群。但见宫门口匾额上书少府二字!早有得知消息的少府属官已经在宫门口等待!待到刘潇等人靠近便齐齐拜呼“臣等恭迎陛下,陛下金安!”刘潇摆摆手,面带笑容的迎了上去!
“少府主官是何人啊?”刘潇满带新奇的询问!顿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跨出一步!拜道:“臣少府令张禀拜见陛下!!”刘潇上前轻扶“张爱卿免礼,朕这次是想在我们少府寻找一物!”张禀吞声语道:“陛下,所寻何物?”刘潇稍作思绪满是期待地望着张禀:“有一种东西通过将纤、麻、或者书皮通过搅碎,蒸煮……做成类似布又不是布的,东西??”刘潇大概的描述早期纸张的制作!张禀紧皱眉头右手掐胡须,深深的思索,似是要将胡子掐断!周围一片静寂,一众官属都陷入沉思,陛下所说的是何物…良久,位于官属队列靠后的考工署织令高岑犹豫的拜道:“陛下……所说的可是麻纸?”刘潇大喜!果然有人知道!!!
“爱卿知道?快快快,带朕去瞧瞧!!!”刘潇兴奋的冲向高岑,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一众官属都十分震惊!究竟是何物竟然让陛下如此失礼!!
高岑应诺,随即带着众人赶往考工署的织室,织室也是负责整个皇宫的纺织,以及官员朝服制作的地方!轰隆隆的织布机梭子穿梭的声音不绝入耳!看到皇帝刘潇尽来,一众织女都停下手中活拜伏在地!刘潇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高岑将一众人带至织室的一处角落,却是有一堆小碎麻片!刘潇见到后兴奋的上去捧了起来。果然在西汉就是有纸的虽然不是后世的那种纸,也不是东汉的草纸!“爱卿,就是此物!!爱卿大大的有功啊!只是此物却是因何而来?”刘潇满是兴奋的说!
“启禀陛下,此物倒是易得,之前有织女将一些裁剪衣服多出来的麻布堆置在一起,不久受潮发霉一直堆放在一起倒是粘合住了,微臣倒是不知此物有何用!”高岑小心翼翼的叙述!刘潇点点头,看来很多的发明其实都是源自最普通的劳动人民!这个东西想必会在东汉大太监蔡伦的手里发光发热,今天自己来少府的意义就是要找到纸张制作!
“此物,意义甚是重大,以后你当能够理解!高爱卿你献出此物有功,今后你就是考工令,朕需要你来改良此物,暂且就叫它灞桥纸!朕需要你将,树皮,麻,竹子,切成沫!然后反复蒸煮,反复捣碎!最后将其倒入木制方盒,用竹篾刮薄,再晒干!过程就是这般,爱卿等亦可酌情加以改进!这是朕昨日突然有感所悟,必是上天对朕的启发,少府一众务必全力协助促成此物,朕必将重赏”刘潇郑重的说完边甩甩袖子大笑着走了,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少府众臣,面面相觑!陛下说的这玩意能做的出来?
刘潇倒是看的开,毕竟这东西现在就已经出现了,只是工艺不够完善,想来自己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丢丢烂大街的原理说了出来,还是靠群众的力量来促成纸张的诞生吧?即便不是很完美,但也还是可以改进不是吗?
回到了宣室,宣室倒是位于未央宫正中,是皇帝的寝殿!宣室呢倒是装修的中规中矩,不是很奢华,但是书香气十足,紫檀木的书架堆满了各种典集!刘潇在堂内主案坐定,招呼魏乐给自己煮了一壶茶汤,西汉的茶汤却是将姜蒜、橘皮、茱萸、薄荷等等其他杂七杂八一鼓脑儿煮了进去,刘潇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什么破味道,这么难喝!!看来抽空得自己炒炒茶喝!!改进一下西汉的茶文化!
“小乐子!速去将大长秋葛永叫来!”刘潇沉思一下呼到!魏乐迅速去传旨,不多时便将葛永从长乐宫找了过来!!
“哎呦,陛下您奴婢我啊?”还没进门,葛永已经谄笑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刘潇点点头,语道:“老公公,朕是信得过你的,你入宫多久了?”
“奴婢,自打懂事起就在宫中了!陛下怎的想起问这些!”葛永倒是正经的说道!
“老公公,应当是个明白人,如今朝堂阳奉阴违,明尊我汉室,实则权势尽归安汉公王莽!朕此次命你协助廷尉监案,你怎么看?”刘潇满是考校的询问!
葛永正色道:“启禀陛下,陛下是信得过老奴,是希望奴婢将这事办妥帖,将和此次与谢嚣有关联牵扯之人尽数铲除!”
刘潇点点头:“是有这样的意思,但是爱卿此去务必注意几点,凡是牵扯到安汉公本人的都要慎之又慎,只采取证据就好。其次是需要爱卿为朕盯紧整个朝堂官员的风吹草动,倘若有何谋逆,迅速禀报!”
葛永跪伏在地:“臣必将竭尽所能,誓死效忠陛下,办好此次差事!”
刘潇拍拍葛永的肩膀叹道:“好好干!今后朕将为你专门设立一个府衙,就叫东厂”葛永点点头,心中暗暗思量刘潇的意思……专门设立的府衙,什么时候咱们阉人都可以开府衙了??
葛永拜退后,刘潇点名让三位帝师一同觐见!于是年逾七十的老头荀麓,花甲之年的大司农耿况以及廷尉张厉先后迈进了宣室,刘潇早早的在殿门口等待,见得三人,便迅速的迎了上去,恭敬的拜道:“拜见三位老师!!”三人齐齐还拜急呼:“陛下不可”为首老头荀麓:“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拜老朽等人!却是过噫!”刘潇连忙去搀扶荀麓和耿况:“小子,有幸得三位良师赐教,岂敢有丝毫不敬,况且师者,天地君亲师,亦如亲噫,当敬噫!”将三人安置在一圈盘坐,倒是不分上下!
“朕即位以来,虚度五载,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治理朝政,如今却是束手无策,满目焦头烂额!还请三位老师教我!”刘潇甚是谦卑的询问!三人对视点头,却是荀麓首先开口:“贤能不待次而举,罢不能不待须而废,元恶不待教而诛,中庸民不待政而化。分未定也则有昭缪。虽王公士大夫之子孙,不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庶人。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而归之卿相士大夫。故奸言、奸说、奸事、奸能、遁逃反侧之民,职而教之,须而待之,勉之以庆赏,惩之以刑罚,安职则畜,不安职而弃。五疾,上收而养之,材而事之,官施而衣食之,兼覆无遗。才行反时者死无赦。夫是之谓天德,王者之政也。
听政之大分:以善至者待之以礼,以不善至者待之以刑。两者分别则贤不肖不杂,是非不乱。贤不肖不杂则英杰至,是非不乱则国家治。若是,名声日闻,天下愿,令行禁止,王者之事毕矣。凡听,威严猛厉而不好假道人,则下畏恐而不亲,周闭而不竭,若是,则大事殆乎驰,小事殆乎遂。和解调通,好假道人而无所凝止之,则奸言并至,尝试之说锋起,若是,则听大事烦,是又伤之也。
故法法而不议,则法之所不至者必废。职而不通,则职之所不及者必坠。故法而议,职而通,无隐谋,无遗善,而百事无过,非君子莫能。故公平者,职之衡也;中和者,听之绳也;其有法者以法行,无法者以类举,听之尽也;偏党而无经,听之辟也。故有良法而乱者有之矣;有君子而乱者,自古及今,未尝闻也。传曰:“治生乎君子,乱生乎小人。”此之谓也。
分均则不偏,势齐则不壹,众齐则不使。有天有地而上下有差,明王始立而处国有制。夫两贵之不能相事,两贱之不能相使,是天数也。势位齐而欲恶同,物不能澹则必争,争则必乱,乱则穷矣。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使有贫富贵贱之等,足以相兼临者,是养天下之本也。《书》曰:“维齐非齐。”此之谓也。
马骇舆则君子不安舆,庶人骇政则君子不安位。马骇舆则莫若静之,庶人骇政则莫若惠之。选贤良,举笃敬,兴孝弟,收孤寡,补贫穷,如是,则庶人安政矣。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传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此之谓也。故君人者欲安则莫若平政爱民矣。欲荣则莫若隆礼敬士矣,欲立功名则莫若尚贤使能矣,是君人者之大节也。三节者当,则其余莫不当矣;三节者不当,则其余虽曲当,犹将无益也。孔子曰:“大节是也,小节是也,上君也。大节是也,小节一出焉,一入焉,中君也。大节非也,小节虽是也,吾无观其余矣。”
成侯、嗣公,聚敛计数之君也,未及取民也;子产,取民者也,未及为政也;管仲,为政者也,未及修礼也。故修礼者王,为政者强,取民者安,聚敛者亡。故王者富民,霸者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筐箧,实府库。筐箧已富,府库已实,而百姓贫,夫是之谓上溢而下漏,入不可以守,出不可以战,则倾覆灭亡可立而待也。故我聚之以亡,敌得之以强。聚敛者,召冠、肥敌、亡国、危身之道也,故明君不蹈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