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奉先在此
我思考了一下,依门的那个动作有点不太符合张文远的人设,所以我决定我暂时还是好好的吃饭吧,去见小蝉什么的可以等到玄德兄不用担心我迷路的时候再去,于是我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奉先公台和玄德吵架。
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我到了镜花缘里面的君子国,这三人互相推让着徐州,在他们的口中,我知道了玄德和奉先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圣人,徐州城无论在谁的手里都会发扬光大,最后光耀九州。
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奉先公台是两个人,而玄德只有一个人,所以玄德的圣贤是奉先的两倍,所以徐州城在玄德手里才是最好的,最后大家开开心心的结束了这场宴会。
大家笑的都很开心很愉快,除了张三弟,不过张三弟的黑脸我们并不是那么介意,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为他长得黑。
玄德给我们安排了几个住处,可能是担心我们串联,也有可能是想让我们吃完饭后多走一段路以助消化,他把我和吕布的住处稍微分开了一点,他以为我会生气。哈,你猜错了,我很开心。我已经探听到经过玄德的治理,这里是没有宵禁的,所以如果我晚上想要出去散会步看看星星月亮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人阻挡。
“将军,信已送到。”
我的副官完美地帮我走完了第一步棋,不过他可能误会了信的意思,他干得悄悄摸摸的,仿佛这一封信将在不久后帮助我们把徐州城换个老大。不过我不会告诉他信里只有五个字,身是菩提树。
他的悄悄摸摸有助于我同时瞒住玄德关二哥张三弟和吕奉先。
现在,到了该我出场的时候了。
我们总共五个人静悄悄出了大门,在我副官的带领下,我来到了陶谦干女儿的住处。其实我可以不用带他们四个的,陶谦干女儿的住处是我在徐州城去过次数最多的地方,带上他们只不过方便需要找个人放哨,又或者当我需要逃命的时候,他们可以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在对方四个婢女的接应下,我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很猥琐的进了小蝉的卧室。
我在这里用了猥琐这个词,因为我的本意是想把小蝉接到我现在的住处去。可是我和小蝉才一见面,在再次核对暗号之后,小蝉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抱着我就是一场大哭,她的哭声不大,但是眼泪流的很多。
这让我手足无措,我从来就没有相关的经验,即便偶尔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撒的狗粮,但这里是三国,两者相隔的时间有点长,而且习惯也不怎么一样。如果张冠李戴用在她的身上,可能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和她一起进了她的卧室,在阐述了一下别后相思之后,小蝉就贴在我身上不肯离开了,她含蓄的表达了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此时已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何不在这里做一点更进一步的交流。
这我理解,我们已经颠沛流离的太久,在这时光和角色的交错中,如果不把握好这次机会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再次失之交臂,再等下一次的天时地利人和,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另外还有一个是小蝉已越来越美越来越成熟,按照她的观点是青春年华将逝,何不在这最美的年纪里和最爱的人做一些最美的事?
虽然我对青春年华将逝这个词有不同看法,但我对她的结论含有期待。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对张辽这个身份很满意,这个满意包括了他的灵魂与身体。
“将军,小蝉早已将自己托付于你,今夜,请让我将一切献给将军。”
我有点小紧张,虽然我看过类似的纪录片,但真正实际操作还没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尤其是她点了好几盏灯,我一直在犹豫是点着灯好呢还是先把灯灭了再说。
“一切交由将军做主。”
小蝉就这样闭着眼睛柔柔的躺在我怀里,我尝试性的先吻了她一下,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像夏天吃了一个冰淇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即将起飞的幻觉。
我本想问一下王允老匹夫有没有教过她一些如何开始之类的,但又觉得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前人的经验固然重要,但也许不适合我呢。
我的手放在她的腰带上,即将拉开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在门外还有四个哥们在听着看着呢。他们或许不会外传,但万一他们以为要等一晚上,结果二十分钟后我就出来整理衣服然后叫上他们准备出发,他们会不会有些诧异,觉得当初李傕郭汜造谣奉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持续时间短其实说的是我,进而联想到我的战斗力其实没那么强,不然上次也不会被夏侯惇追着到处跑,再进而就开始犹豫是不是要跳槽换个老板?
真要这样我就很危险了,我轻轻放下小蝉,然后准备出门让他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如果实在没事干的话我可以先教他们学会五子棋,这样他们就不会在意我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小蝉捂着胸口含着期待地看着我,我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虽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但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挪不开我的眼睛,尤其是她的手遮住的地方。
结果我回头去开门的时候我的鼻子撞在了门上,这一下很痛,痛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然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小蝉温馨的闺房里,我听到了陈公台的声音。
“奉先,君子隐忍一世,只为一时之机。”
我浑身汗毛炸裂,有一种考试作弊,结果突然发现原来我的前后左右分别坐着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和任课老师,而我正在狂抄的小纸条又刚好落在了他们手中。
我缓缓抬起头,这一刻仿佛过去了两个小时那么长,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校长微笑着抽了我的试卷,然后告诉我,时间到,所有人立即停笔交试卷。
但陈公台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我面前,在我们中间还有一个火炉,他还伸手烤了一下火,顺便看了一下他有点白有点长的手指,他的声音中带着平静和悠然。
“我们先稳定下来,机会总是会有的。”
我偏了偏头,奉先的方天画戟就在边上,而这里已经不再是小蝉的闺房,这个房间不大,很温暖。但我很冷,从头冷到脚,彻骨冰寒。我不再是那个作弊的考生,我是他的班主任,他要作弊我也拦不住啊,校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说过或者暗示过如果没复习好的话是可以作弊的。
你抽了他的卷子我没意见,但你为什么要在抽了他试卷之后还要扣我两百块监考费?监督考试是我们一起干的,你不能把我们的扣了然后再加到你的总数里面去,然后再告诉我这就是作弊的下场吧。
这里没有别人,如果陈公台没有精神分裂的话,那么我现在已经穿越到了吕奉先的身上了。
而在那边,在小蝉的眼中,张辽张八百还是那个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要逆天改命的师兄。
张辽本人可能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小蝉一定要把自己托付于他,他想了一下也许会觉得他的确是值得一个陌生女子托付的人,也许他就替我做了我一直很想做但一直没有机会做的事。
我想吐血,实际上我只吐出了一口茶。我又恨又急又气又担心,这都什么时候了,奉先你还有心思喝茶!
我提起方天画戟就冲出了房间,看了看我的家,玄德应该是一片好意,他大概觉得奉先之前是董贼的干儿子,后来又跟着王允做过大将军之类的,所以习惯了住大房子,所以他现在给我准备的也是一座大房子,我都不知道我的赤兔马在哪里。
陈公台还跟着出来,他看起来很震惊,应该震惊的是我才对吧。我都没做什么,就撞了一下鼻子而已,为什么突然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穿越了!我怀疑肯定有个家伙偷偷躲在显示器后面看着我的一言一行,出于某种闷骚的心里,他会在我即将成功的时候偷偷在后台修改一下我的相关数据。
“奉先,别冲动,沉住气!”
我沉你妹呀,我不应该冲着公台发脾气的,毕竟他也不了解情况,但我憋着一股气,不发出来我可能会因此癫狂。我只好仰天大叫一声,心里问候着张八百,你个王八蛋,我要阉了你!
奇迹出现了,我的赤兔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就好像在那个夜雨中,佐罗听到了敲门声,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从二楼或者三楼的窗口跳了下去,而某个衣衫不整面带红晕的少女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为了避雨而来敲门的佐罗的那匹黑色骏马。
我用这个比喻是很恰当的,因为我的赤兔马不是跑到了我面前,而是绕着我面前的场地不断的耀武扬威,仿佛是它正在二楼或者三楼和某匹母马幽会,而我是在楼下等着它吹口哨然后冲过去接住它,再快速的逃离现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