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庙算者,陈宫也
嗯?
我勒个去,这是怎么回事?马兄,我拍你的马屁,那完全是因为我骑在你身上感觉很舒服而对你的一种赞许和肯定,但我完全没有要你跑出去以方便我展示我的广播体操的意思。
我有点慌,我的马儿不但跑出了阵列,看它欢快的样子和前进的方向,它大概以为前面臧霸、乐进、夏侯兄几个在商量哪里的草场最好草最肥之类的,它以如果去晚了就不知道马场在哪里的心态带着我冲了过去。
夏侯惇看见我来了,也停了想对臧霸的二打一的想法。抓人固然是很爽的一件事,但如果是在去抓人的路上被人抓了就会让人很气馁,说不定孟德或者夏侯元让都有某种洁癖,本来是顺风局,打得正开心呢,忽然间被我这个负战绩的抓了一次,然后他心态就崩了。
他光明正大的群发了所有人,团战可以输,张辽必须死。
而布布和公台小声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结果他们完全可以承受,出于对兄弟的信任,他们还特意问了问我的意见。
我当然说不行啊,我也很想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呢。
然后布布和陈宫很郑重地表示他们会尊重我的意见,然后他们就走了,然后在开战前动员会的时候,陈公台会很悲壮的宣布,文远将军为了最后的胜利,决定牺牲他自己。
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好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元让了,他长的有点粗犷,眼神很深,手臂看上去很有力道。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身材,身材很好,和成龙的很像,他现在是骑在马上,所以我不怎么好判断他的身高,但看起来应该会比成龙再高一点点。
真是奇怪,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被人绑了肉票呢?
我回忆了一下那零星的记忆,书上是有过这回事,但一直都没有提过名字,那么绑匪就应该是属于路人甲那种级别的。
而我,至少我跟子龙兄学过几天枪法,也许我也可以绑你一次。这样一想,我心里安定了一些。
我的马不要脸的冲了上去,真太没礼貌了,元让都已经停下了,你还冲什么?虽然你是马,但在高速冲刺中同样需要保持马距。
“来将通名!”
夏侯将军很有礼貌的抬了抬他手里着长枪,为了避免我误会,他是横着抬的。
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这种温暖是由两方面带来的,首先,类似的问题孔北海也问过我,但那次几乎让我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结束了,而这一次我很欢快地答了出来。
“张辽张文远!”
另外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是元让兄的礼节,他用这个时代一直在传说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礼节来对我,这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
这点细节让我又想起了袁楠,某次她削了个苹果,然后发现我桌子上也有同样的一个而我却没有刀,于是她握着刀尖把刀递给了我。从此,我舔你一生。
我检查了一下我的马,马身上应该是没有绳子的,如果我真的绑了元让兄,那么我是用什么来绑的他呢?
我在考虑缰绳的时候,元让过来了,我忽然感觉到了他眼中的杀意,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是某只老鼠出门散步,忽然发现天地一片寂静,再回身时,猫已经蹲在三步之外的那种感觉。
我想我可能弄错了,我应该不是元让的对手,那么他被人绑票这件事就只有一个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忽然就穿越到了他的身上,再下一刻,我就被人绑了。
元让兄,不是我要故意败坏你的名声,我也很想学枪法的,只是我学不会而已,绝不是我偷懒不练。
我的马儿可能有点不正常,元让兄用可以有一百种方式弄死我的犀利眼神盯着我冲了过来,而我的马儿竟然很兴奋地朝着他冲过去,我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元让,可能在它看来那是一种爱的表示,也有可能这其实是一匹母马,而元让的是一匹公马,我现在有点忙,不太有时间去分辨这种小细节。
元让兄越来越近,我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一级出门装的我异想天开要和满级神装的元让兄对线,而且还有点张狂地选择在了路中间,为了表示我绝不回头,我甚至没点技能点。
虽然我也很喜欢张辽这身材,虽然我很想一直挺到吕布进了徐州,但如果我一直杵在这,估计能到徐州的就只有我的马儿了。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狡兔三窟……
元让手起枪落,但他捅空了,不是我躲得快,是我的马儿终于开窍了,它开始带着我落荒而逃。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抱歉,我是一个爱护动物的人,我是喜欢吃白斩鸡,但如果要我亲自下手的话,我可能会选择先吃点泡面。所以即便是有缘有故捅了它一刀我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夏侯惇就这样一路追着我,而我的马儿带着我如疯如魔到处乱跑,我还不时的回头想用我手里的枪给夏侯惇造成一点伤害,虽然我们之间现在有大约十米的距离,但这不妨碍我比划这个动作。
这一幕在吕布看来就应该是,我正准备和夏侯惇大战八百回合呢,结果我的马吓疯了。
吕布应该不会对我的对线水平有所怀疑,毕竟昨天他才和我solo过,虽然我在他手底下没坚持多久,但我最后展示出的那套掌法看起来很有潜力。
为了避免崩盘也有可能为了避免我的马儿把我带进了曹操阵营,虽然最后我的确跑去了孟德那边,但现在大家并没有看到这种可能。
于是布布抬起他的方天画戟挥了挥。
我一面狂奔一面看着汹涌如潮的大军朝我冲来,我准备回去以后好好犒赏一下抬旗的兄弟,在这纷乱的人潮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写着张字的我的旗帜。我抽空看了一下元让,嗯,他倒是回去了,这我理解,即便是满血追残血,先不说一定能追到我,即便追到我了,相对于本职工作是守塔的他来说,我这个一血不怎么值得他付出一个塔的代价。
我高高兴兴的跟我的马儿往回走,走了一会又觉得这样好像不怎么够义气,奉先都已经发动团战了,我居然在这关键时候去回血,所以我又掉转马头,跟着我的兄弟们一起开始冲锋。
只是我的马儿对此比较有意见,它平时应该受过队列训练,对于向左转向右转这些动作不会怎么排斥,但现在不是训练,这是金戈铁马的战场,而且它一直对元让骑的马念念不忘,我前后左右的让它转来转去,这让它很不爽,鉴于我们互相语言不通而且没有翻译,于是它轻轻来了个侧空翻,用行动告诉我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这一场团战我们赢了,虽然我赢的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而且我的脚和屁股都有点痛,我从马上落下时是屁股着地的,所以屁股痛我可以理解,但脚痛我就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也许是我的马儿故意踩了我一下,也有可能是我忙着表示我也要跟着冲锋,但我的马不想走了所以踢了它一下,而它身上刚好有反甲。
晚上的庆功宴上,臧霸特地过来和我喝了一杯,首先是感谢我给他这个机会和乐进打了一架,在活动筋骨之余还展示了一下他的战力,另外再感谢我在元让来时替他分担了伤害。
“张将军,我先干为敬了。”
我陪他喝了一杯,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我的人设一直以来都是透着一些轻松和调皮的,我喜欢用叠词来称呼人,比如布布和备备。
但现在和我喝酒的是臧霸,我很想表示出一些欢快和幽默,我拉着他的手,在我想说话的那一刻我又卡在了。
我是不介意用布布和备备来称呼人,但如果我叫他霸霸的话,可能就会给臧霸带来一些困扰,他也许会以为我和吕布同心同德,所以我也会继承布布喜欢到处叫人干爹的事。
而事实上臧霸确实比我大一点,也许我叫出霸霸的那一刻,他会忍不住开始回忆很年前他拋家弃子的事,然后他会很认真地看着我,结果发现我越看越像他十八年前失散的儿子。
而酒喝多了特别容易动情,他就会抱着我嚎啕大哭,然后再发个毒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半点伤。
可我实际上只是想和你喝一杯深情一点的酒。
陈宫拍了拍桌子,我们声音有点吵,他拍的很重,开始我以为他是在给我们打拍子,但他拍得越来越重,我们只好停下来看着他揉着他的手腕。
“今天,我们打了一个大胜战。”
这不用你说,即便我不懂军事,我也知道我们赢了。我觉得公台是想表示我们很想犒赏三军,但是又担心犒赏得太多而孟德又没有走远,听说我们这么有钱,说不定会想着你们的胜利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于是又带着兵转回来非要分点什么。
“晚上曹操会来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