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公台的谋略
我有些愧疚,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是公台却和他的目标越来越远。不过话说回来了,公台难道不会对昨天晚上我突然一跃而起,然后骑着马直接去接小蝉这件事感到奇怪吗?按道理如果我早知道小蝉在那里,那我早应该去接了。
不过公台既然可以根据他老爹的一个梦就不远千里来投奔吕布,吕布自然也可以根据突然的顿悟,又或者潜意识里的危机感,又或者是幻听了什么,于是非要半夜折腾着赤兔马过去看看不可。
“我们去哪里?”
我觉得我其实可以把自己先带入刘备的角色,而陈宫假定他的能力可以和孔明不相上下,刘备逃出徐州后是去了袁绍那,袁绍领便当之后又去了刘表那,孟德来了之后又去了西南。最后在那里他成了昭烈帝,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跳过中间这几个环节直接带人冲到刘璋面前,毕竟我要的是结果,过程什么的并不重要,当小蝉已经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并不是一定要做昭烈帝。
我精神焕发,畅想着左手搂着貂蝉,右手拿着鼠标,点着点着,我就统一天下了……
“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可以去小沛。”
嗯,所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苗条的,虽然小沛和蜀汉帝国相比差距有点大,但我毕竟昨天才说过在天下与小蝉之间,我只选小蝉这样的话,如果因为昨天晚上我得到了满足或者没有得到满足,现在就又突然想起来要开创太平盛世的话,公台可能会对小蝉的身体产生某种奇怪的联想。
出于某种非常想要证实他猜测的阴暗心理,公台可能就会常常在夜里来和我探讨关于如何从小沛看天下的理论。
这是好的,万一公台觉得还是偷偷看一下验证验证他的猜想就行了,那我以后岂不是要穿着衣服睡觉了?
又或者,其实公台本来就有类似的猜测,不然他也不用这么早就来看我,在他的预想中,这么早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既然看到了我,那就已经证实了他部分的猜测,于是就顺便想再验证一下我到底愿不愿意去小沛。
但公台应该验证不了什么,毕竟我爽了或者不爽了和去不去小沛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就像我早上无论去过还是没去过厕所,我都要吃早点。
好吧,我想的太远了。而且莫名的联想到了夜里的温柔,我一向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所以公台应该看到我很温柔很深情地看着他。
公台看了一眼我的手,我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应该不怎么方便突然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但吕布毕竟身手敏捷,也许我突然就抛下碗筷非要抱他一下呢?公台只好退了一步。
“机会已经不多了。”
我回忆了一下,在书里面好像也有这件事,奉先最后确实是去了小沛,但这因果关系就有点复杂了,到底是罗贯中先写的我去了小沛,所以最后我们去了小沛,还是因为我去了小沛罗贯中才写了我去小沛呢?
我本来可以不用理这种无厘头的逻辑关系,就比如,昨晚上床之前,小蝉和我一直对命运充满了悲观和无奈,我们眼含着热泪,以实际行动抗争着不公的命运。但等两个小时后我们准备睡觉时,我们对人生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嗯,这里我可以明确的说明一下,李傕郭汜两个王八蛋确实造谣了,吕布不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且续航持久,这点我可以给出证明。
“我该怎么做?”
陈宫微微一笑,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陈宫昨天一定偷窥了我和小蝉的情意绵绵,因为这个动作小蝉也做过。我记得在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不久我就开开心心地抱着她睡着了。
那么,陈宫现在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暗示?
是他一宿没睡还是说即便我不睡他但抱一抱他也是可以的?
我带着这个疑问一路赶到了刘备的家,在等刘备出来的时候,我在他的客厅里面转了一圈,还摸了摸其中某根柱子。我有些感慨,陶谦曾经站在这里和我说,我觉得我女儿和你长得有点不太一样。
厮人已逝,我忍不住怀念起了他。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一分钟后,我就开始怀疑起陶谦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一般来说,既然是聊天,那么我很可能会接住他的话,这是很正常的,女儿长得像爹,儿子像娘。兄妹本来就应该长得不一样才对。
老陶就会感慨一下,是啊是啊,我的儿子都跟我老婆长得很像。
既然提到了他老婆,老陶可能就会顺便回忆一下他和他老婆几十年来的相濡以沫,他的侧重点可能会在他是一个很顾家很顾老婆的男人这点上。进而他就会延伸一下,他老婆早已过世,他想找一个人疼一疼也没机会。
在我不注意时,他可能还会吐露一下,其实他老婆辈分比他低,和他女儿是一辈。既然小蝉和他老婆曾经是一辈,那为了方便照顾小蝉,也不是不可以把小蝉的辈分升一升。
从这点上来看,我应该感谢一下孟德,如果他来晚一点,小蝉的身份就可能会变成曾经徐州老大的故夫人。
而刘备既然继承了陶谦的职位,自然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徐州百姓他是要照顾的,老陶的儿女自然也要照顾,故夫人自然也就更加责无旁贷了……
玄德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这样一来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到底救的是哪个夫人,如果人太多的话,可能阿斗就没地方放了。
我和玄德寒暄了一下,彼此表达了希望团结一致共渡难关的殷切。玄德还很关心地问了一下我昨天有没有睡好。
我本来想夸张一点表示我昨晚很舒服,但鉴于陈宫就在边上,如果他真的相信了我夸张的表示,那会不会抱着学习的态度晚上来找我借鉴一下?
但我又不能说我睡的不好,那样不但会让陈宫产生误会,进而影响了他以后择偶的标准;也会让玄德以为,其实我更喜欢睡他的床。
玄德本来是无所谓的,你喜欢我的床那就送给你吧。但关二哥和张三弟很喜欢和他同榻,如果突然让他们换了张床,晚上认床的兄弟俩可能就不太容易入睡,而一个人如果睡不着就喜欢翻来翻去,顺便手里还会再做点小动作。
如果三个人同时睡不着,他们完全可以聊一晚上的天,这是很正常的事,他们以前就经常做,但这里是徐州,其他人可能对他们的这种习惯不是很熟,就会对他们一晚上不睡到底在做什么产生好奇,而好奇心会害死猫。
徐州城的猫应该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去害了它们。于是我只好拱拱手很认真地说。
“徐州的天气不错。”
我毕竟还是说错了,因为我才来了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半夜不睡,我怎么会知道徐州夜里是什么天气?
陈宫因此也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很妩媚,我猜他一定脑补了一些画面,说不定还自己配了一些音。
玄德倒是无所谓,天气好说明睡的好,不过天气不好也有可能睡的好。我就比较喜欢下雨的时候睡个懒觉。
我表达了一下我想趁天气还不错的时候准备带着兄弟们走的意思,在玄德还没来得及表示他想留我一下或者愿意出城送我十里的意思时,陈宫很合适的叹了一声。
“适逢乱世,英雄难有立锥之地。”
这可能勾起了玄德的一些回忆,他仰视着天空心有同感的叹了一声,还很深情地看了一眼陈宫。这可能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示,但也有可能是觉得陈宫是在暗示英雄就不应该有地盘,玄德有点犹豫是应该反驳他一下还是马上分两亩地给他。
陈宫很忐忑,但我知道结果,如果这就是历史,我又何惧之有?于是当我看见关二哥和张三弟出来时,我还很轻松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关二哥和我点了点头,这矜持很符合他的身份。
张三弟是挥了挥手,这同样也符合他的身份,但可能他刚才在吃早点,吃到一半听到吕布来了,就急忙忙赶来过来,可能玄德以前有教育过他要爱惜粮食,所以他是抬着碗一边吃一边过来的。
他这一挥手间,我就看到了一个有炒锅那么大的碗飞了过来。
这不是暗器,这只是一个正常的抛物运动,如果张三弟想放暗器的话,他完全可以假装他吃的是饺子,而他有用叉子叉饺子吃的习惯,那他现在就可以放一个叉子过来,或者他可以把碗放下,手里拿把刀边削苹果边过来,这样他也可以放一把飞刀。但实际上这只是飞过来一个碗。这我完全可以避得开,在避开的同时我还展现了一下我的优美身段。
然后我撞在了柱子上。
穿越于是就在这一刻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