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要对月轻叹
我一个人站在练武场的中央,仰望天地,我有了天地虽大,我却孑然一身的感悟。
直到天黑了,我依然在仰视着苍穹,嘴角带着轻笑,手随意一指,声音悄悄在练武场中回荡。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我看了一下我的铠甲和长枪,这和一般的猫猫狗狗的明显不一样,那么我可能是个在书里也有名有姓的人,自然,一个可以给布布带来片刻欢乐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既然我之前曾和高顺有过一些交集,而董老贼我也穿过两次,那么这次再做一次高顺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布布可能怀疑我和小蝉之间的关系,但他又没有证据,只好假借比武之类的揍我一顿,这也很符合我为什么站在这里的推论。
那么,现在我就只剩下一个问题要解决了,我家在哪里?我晚饭在哪里吃?好吧,这是两个问题,主要是我肚子有点饿,所以思维有点混乱了。
我拖着我的枪想找个出口,布布走的那条路有可能正对着他的后门,如果我跟着走进去,说不定他正在吃饭,而这些菜又不合胃口,他又想起了小蝉,一怒之下有可能连碗带筷子扔了出去,而我又刚好全部接住,然后他就看着我胡吃海喝,这会让他更生气,会突然觉得原来我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还有饭菜口味观和他是如此的不同,这样的人岂能再留?又或者他发现我是左脚先跨进门槛的,这同样也会让他认为我们的三观不同。
既然三观不同,那就不是一个阵营的兄弟,既然不是一个阵营那自然就是敌人了,既然是敌人,那就弄死得了。于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且我还没吃饱饭呢,他就直接送我去西天佛祖那里拜佛求经去了。
我思考了很久,我不想一个人去取经,毕竟我不是猴子,而佛祖大概也不怎么喜欢别人自作主张去走西天路。于是我就只好顺着墙根走,走着走着我就出了练武场,再走着走着我就出了宅子,再走着走着我就到了城门口。
刚好,我可以看看我到底在哪里,于是我就出城准备看看一般影视剧里都会写在大门头上的城池的名字。
守门的兵丁很客气的朝我弯了弯腰。
“张将军。”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我姓张啊,那么我就不是高顺了。奉先手下姓张的将军我就只知道一个张辽,但没道理那么多人就只有一个姓张的,我可以先假装我就是张辽,如果我假装错了,那我可以说我是因为今天被奉先揍了一顿,所以记忆有点偏差。
我看了一眼大门上面,那里的确是写着两个字,可我只认得出一个字,什么什么阳。我本来可以问一下这些小兵兵这是个什么字,但是我既然已经看过了,而且以我将军的身份我应该是知道这个字是什么,再问的话就显得我有点故意找茬了,说不定这是个有脾气的兵,故意要说错,而我又分辨不出来,那岂不是更丢人。
我肚子真的很饿,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现在真的很怀念公孙瓒的那张床。
也许,我可以朝着城墙撞过去,说不定又回到了我十三层楼高的小别墅里面去。我想了一下,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公孙兄这一辈子只怕都不会去徐州,可是布布会去呀,我真要穿越走了,只怕见到小蝉妹子的希望就会更小了。
“唉。”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长叹,我只是抚着城墙感怀了一下心事,顺便埋怨了一下命运的无常。结果有人来搭腔了。
“将军为何深夜在此对月轻叹。”
我是对着城墙的好不好?我抬头看了一下,今天就没出月亮的好不好。这哥们一脸笑嘻嘻的搂着我,好像和我很熟一样的,不过他还真就有点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时旁边的兵丁弯了一下腰。
“高将军。”
哦,原来是姓高啊,那么这货应该就是高顺了,我回忆了一下,作为高顺,我曾经也看过自己的倒影,不过那时光线有点不太好,而现在他又帅了一点。
“走,去我家喝酒去。”
这正合我意,于是我高高兴兴的和高将军搂着上路了。于是我又看见了当初我在长安城看见的那间被称为高顺家的房子,我有些怀疑其实是高顺喜欢这种风格的家装,所以无论去了哪里他都要统一一下他的喜好。
就那么三两个房间,没有厨子没有婢女,他都不安排两个勤务兵伺候一下。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了一些吃的还有半坛酒。
我一面吃一面喝一面回忆当初我在长安时还有哪里忘记了检查,也许高顺一直都有藏东西的习惯,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文远兄,你的伤不碍事吧。”
哈,他叫我文远,我果然就是张辽,高顺问的很随意,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我被布布揍了一顿这件事,这没什么好说的,布布就是三国的天花板,和他对线的结果只有败的难看点和不那么难看点这两种结果,但败本身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我只顾着吃了,可能文远兄确实很久没吃东西了。于是高顺就对月轻叹了一声,如果当时我对着城墙而天上没有月亮也可以被称为对月轻叹,那么他低着头玩着酒杯自然也能被称为对月轻叹了。
“有一天过一天,就这样吧,这世道,也就只能这样了。”
听得出高顺很无奈,这应该和子龙兄是一样的,对这世道和时局很不满,但又不知道怎么改变,就只能长叹一声了。
咦?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也许我可以介绍玄德给你认识,既然子龙跟着他可以相互促进,那你同样也可以去跟着他啊!当然,张辽本身也可以一起去,我记得关二哥也很欣赏文远兄的。
在这片刻间,我决定了,明天天亮之后我就带着高顺一起去投奔玄德,这也可以算是我践行我想要帮助玄德的理想的一种方式。
但这些话很凶险,说不定当初在长安我从高顺身上穿越走了之后,奉先让小蝉先回家了,然后他和高将军彻夜长谈,一连谈了三天三夜,两个人互相倾心,说不定还结拜了兄弟。这个猜测我有旁证,因为据说高顺的能力和张辽不相上下,但孟德就是一定要杀高顺,如果高顺不是奉先的结义兄弟,他又何苦一定要弄死高顺呢?
不过我现在正和他喝酒,我们可以多喝一点,然后我假装喝多了,先行试探一下。
这个计划不错,一般来说,喝醉了总是要说点醉话,一般人可以用嚷嚷我没醉来假装自己喝醉了,但我是将军,我的格调可以高一点,我可以把董卓在朝堂的画先送给高顺,如果他喜欢的话我再画一幅吕奉先也在朝堂的画送给他,如果他也能接受的话我们就可以聊一聊天下英雄了。
为了使我的计划更完美一点,我多喝了几杯,结果我真的醉了。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高顺正在穿铠甲,看见我醒了顺手把我的铠甲也丢给我,然后我就开始穿戴我的铠甲,这东西有点麻烦,我以前都没怎么自己穿过,所以高顺穿好之后我还一件都没有套上,但高顺不怎么想帮我,他只是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看着我。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高将军,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熟悉很多眼神。还有,为什么我的铠甲是脱掉的?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喝酒的时候,我确实因为太热脱了那么一两件,但我身上不止一两件铠甲,这些内卫甲胄什么的虽然只有一层,但它们是分开的,有护胸护手还有护膝护脚,最关键的一处是护裆。
但现在这些护甲全部都被脱掉了,我的动作慢了一些,主要是我分了一点心去分析高将军的笑容是不是还含有其他什么含义。
在穿戴护裆的时候,我稍稍转了个身,用手抚摸了一下我前面的位置,嗯,手感还不错,只不过我之前对张辽的这个位置也不是很熟悉,摸是摸到了,也让我有了某种莫名的快乐,但我分不清我昨天有没有用它做过什么。
但跟着它就有了反应,嗯,看来高顺兄没做什么,我快乐的哼哼着,我想唱什么歌来着?我在想歌词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如果高顺兄想做什么的话,那时候我已经喝醉了,他不可能让我好好的平躺着,然后再温柔的躺在我身旁。
有更大的概率是高顺为了防止我喝的太多,如果想吐的时候吐不出来那就麻烦了,所以他应该是让我趴在床上睡的,而他帮我脱铠甲衣服的时候,手或者其他身体部位难免要和我有轻重不等的接触,如果他也醉了那我们就可以一起趴着睡,但如果他只是半醉,而且他在军营里面待的时间太长的话……
我听说过一个词,母猪赛貂蝉,虽然把我的小蝉拉低了很多层次,但如果母猪也能和小蝉并列的话,那英俊潇洒又有男人味的张文远,会不会更加让高将军耳目一新呢?
我假装突然很像上厕所,然后我在长安城高将军家厕所的方位找到了现在高将军家的厕所,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一样的布局,我还多看了一眼那两块担在粪坑上的木板,连材质都是一样的。
哼,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