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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亲征灭赵

楚汉十五年 半盏老酒 2695 2024-07-06 15:45

  公元前204年10月,刘邦按照张良的决策亲率几路人马共同奔赴赵地。吕泽留守敖仓一带。

  注:赵国,代国其实是一个国家。

  第一路,灌婴在鲁国一带,打败了项羽将领项冠的军队,部下将士们斩杀楚军的右司马,骑将各一人。又击败柘公王武,军队驻扎在燕县西部一带,部下将士们斩杀楼烦将领五人,连尹一人。在白马附近,大破王武的别将桓婴,所统帅的士兵斩都尉一人。阻断楚军对赵国的救援。第二路,张耳、韩信(淮阴侯)出兵井陉口,和刘邦于襄国汇合。第三路,刘邦亲率大军,逐一攻破河内,朝歌,安阳,邺城,邯郸,襄国。第四路,常山的郡守张苍出击陈馀。第五路,曹参围困赵国戚将军在邬县城中。戚将军突围逃跑,曹参追击并斩杀了他。

  话说第二路部队,韩信(淮阴侯)和张耳率领数万人,想要突破井陉口。成安君陈馀听说汉军将要来袭击赵国,在井陉口聚集兵力,号称二十万大军。

  注:号称二十万,并非是二十万。按照史书记载,号称一般至少要比实际多出一倍以上。彭城之战诸侯联军才56万,赵国军队有多少可想而知。而且井陉口并非赵国主城,更不是主战场,井陉口有多少兵力读者朋友可以自己琢磨。

  广武君李左车向成安君陈馀献计说:“听说汉军渡过西河,俘虏魏豹,生擒夏说,新近血洗阏与,如今张耳又来,图谋取赵国。现在锐气正盛,其锋芒不可阻挡。千里运送粮饷,必然军备不齐,临时砍柴割草烧火做饭,军队就不能粮草不断。眼下井陉这条道路,两辆战车不能并行,骑兵不能排成行列,行进的军队迤逦数百里,运粮食的队伍势必远远地落到后边。希望您临时拨给我奇兵三万人,从隐蔽小路拦截他们的粮草。您就深挖战壕,高筑营垒,坚守军营,不与交战。他们向前不得战斗,向后无法退却,我出奇兵截断他们的后路,使他们在荒野什么东西也抢掠不到,用不了十天,两将的人头就可送到将军帐下。汉军战力强劲,硬拼的话,我们必然战败。”

  陈馀是信奉儒家学说的刻板书生,经常宣称正义的军队不用欺骗诡计。陈馀又考虑到赵国已经陷入全面战争,楚军又答应前来支援。陈馀猜测汉军主力必然跟随刘邦,而自己又急于救援赵国都城,就说:“兵书上讲,兵力十倍于敌人,就可以包围它,超过敌人一倍就可以交战。汉军主力远在邯郸一带,现在张耳、韩信的军队号称数万,我猜不过数千。张耳、韩信跋涉千里来袭击我们,已经极其疲惫。如今像这样回避不出击,刘邦、张苍的强大的后续部队到来,又怎么对付呢?项王,诸侯会认为我胆小,项王不再支援我们,诸侯也会袭击我们。”陈馀因此不采纳李左车的计谋。

  张耳深居赵地多年,赵国之内布满了张耳的耳目。韩信(淮阴侯)从张耳的耳目中打探到陈馀没有采纳李左车的计谋。韩信大喜,这才敢领兵进入井陉狭道。

  离井陉口还有三十里,停下来宿营。韩信(淮阴侯)半夜传令出发,挑选了郎中骑兵两千人,每人拿一面红旗,从隐蔽小道上山,在山上隐蔽着观察赵国的军队。韩信告诫诸将说:“交战时,赵军见我军败逃,一定会倾巢出动追赶我军,你们火速冲进赵军的营垒,拔掉赵军的旗帜,竖起汉军的红旗。”

  韩信(淮阴侯)又让副将传达开饭的命令。说:“今天打垮了赵军后开庆功会”。将领们都不相信,假意回答道:“好。”

  韩信(淮阴侯)对手下军官说:“赵军已先占据了有利地形筑造了营垒,他们看不到我军旗帜、仪仗,就不肯攻击我军的先头部队,怕我们到了险要的地方退回去。”

  韩信(淮阴侯)就派出一万人为先头部队,出了井陉口,大部队背靠河水摆开战斗队列。赵军远远望见,大笑不止。

  天刚蒙蒙亮,韩信(淮阴侯)设置起大将的旗帜和仪仗,大吹大擂地开出井陉口。赵军打开营垒攻击汉军,激战了很长时间。这时,韩信张耳假装抛旗弃鼓,逃回河边的阵地。河边阵地的部队打开营门放他们进去,然后再和赵军激战。赵军倾巢出动,争夺汉军的旗鼓、追逐韩信、张耳。韩信、张耳已进入河边阵地。全军殊死奋战,赵军无法把他们打败。

  韩信(淮阴侯)预先派出去的两千骑兵,等到赵军倾巢出动去追逐战利品的时候,就火速冲进赵军空虚的营垒,把赵军的旗帜全部拔掉,竖立起汉军的两千面红旗。这时,赵军劣势已现,想要退回营垒,营垒插满了汉军的红旗,大为震惊。这时,张苍率军赶到,汉兵前后夹击,彻底摧垮了赵军。赵军以为汉军已经全部俘获了赵军的将领,于是军队大乱,纷纷落荒潜逃,赵将即使诛杀逃兵,也不能禁止。张苍俘虏了大批人马,并且生擒了陈馀。

  注:擒获陈馀的是张苍,并非张耳、韩信。张苍也并不归属张耳、韩信指挥。

  再说第三路军队,靳歙率领部队抵达河内,攻打驻守在朝歌的赵将贲郝,大败贲郝,靳歙率领的士兵活捉骑将二人,缴获战马二百五十匹。靳歙随从刘邦进攻安阳以东地区,直达棘蒲,拿下七个县。并另率兵击溃赵军,活捉赵将的司马二人,军候四人,招降赵军官兵二千四百人。靳歙又在刘邦的调度下攻克邯郸,独自率兵拿下阳,亲自斩杀驻安阳的赵国代理相国,他所率领的士兵斩杀带兵郡守和郡守各一人,迫使邺投降。靳歙进攻朝歌、邯郸,又独自击败赵军,迫使邯郸郡的六个县投降。吕殴、陈豨、空中、留胜、秦同、张说等分别平定赵国各地。

  韩信(淮阴侯)传令全军,不要杀害李左车,有能活捉他的赏给千金。于是就有人捆着李左车送到军营,韩信亲自给他解开绳索,请他面向东坐,自己面向西对坐着,像对待老师那样对待他,两人一起探讨战争经过。

  众将献上首级和俘虏,向韩信(淮阴侯)祝贺,趁机向韩信说:“兵法上说:‘行军布阵应该右边和背后靠山,前边和左边临水’。这次将军反而令我们背水列阵,说‘打垮了赵军开庆功宴’,我等并不信服,然而竟真取得了胜利,这是什么战术啊?”韩信回答说:“这也在兵法上,只是诸位没留心罢了。兵法上不是说‘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吗?况且我平素没有得到机会训练诸位将士,不能激发他们的斗志,这就是所说的‘赶着街市上的百姓去打仗’,在这种形势下把将士们置之死地,使人人为保全自己而战;如果给他们留有生路,就都跑了,怎么还能用他们取胜呢?”将领们都佩服地说:“厉害。将军的谋略不是我们所能赶得上的呀。”

  刘邦率领周緤等出征渡过平阴渡口,在襄国与张耳、韩信部队会合,擒获了赵王歇。韩信(淮阴侯)想要封赏,就请求立张耳为赵王,用以镇抚赵国,企图刘邦封张耳的同时也会加封自己。汉灭赵是诸将之功,张耳、韩信只是参加了一场普通的战役而已。刘邦因此没有同意,韩信此举也引起了刘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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