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八看着巍峨的洛阳城,盘算着进去之后怎么办。李恪让林七找一个脑袋灵光又能言善辩的来洛阳,然后林七就把林八推了出来。
虽然林八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哥的话还是要听得,也就硬着头皮来了。
到了皇宫,林八对着门口的太监说:“朔候上书意传达陛下。”
太监瞥了他一眼道:“陛下现在忙,回驿馆等通知吧。”
林八皱眉道:“我这可是并州加急军情,应该及时上达天听!”
太监满脸不满道:“不守规矩的人,要按照顺序办事!”
说着,伸出了一只手前三个手指摩挲了一下,意思很明显,要钱!
林八心里有火,但是为了主公的大事没有发作。
他左右巡视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拿出一块金子塞到了太监手里。
那太监看都没看一眼,掂量了一下后扔到了地上,道:“将军很是上事,但是给的似乎有些不够,恐怕不能及时的面见陛下了。”
林八极为恼火,这可是军情紧急的要事,这太监怎地不分轻重?
“公公,末将来的时候没有带那么多钱,而且这确实是紧急军情,能不能通融一下?”
太监充耳不闻,轻哼一声扭头就走,林八忙道:“且慢,等着我。”
太监满意的站在了原地等待林八,少许之后,林八拿了一个包袱,放到了太监手里。
太监掂量了一下,笑了,道:“将军快进吧,陛下正在大殿呢。”
林八走了进去,不想和这个太监多言语。
那太监笑容满面的打开了包袱,发现里面竟然是石头!
林八进入宫殿,连一个领路的人都没有,自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了一会后终于遇到了一个大臣模样的人。
林八上前道:“大人,不知陛下身在何处?”
那大臣打量了一眼林八道:“你找陛下何事?”
林八道:“并州紧急军情,要面见陛下。”
那大臣笑道:“并州紧急军情?莫不是怀瑾出兵鲜卑,准备封狼居胥了?”
林八诧异道:“额,这倒不是,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大臣笑道:“我是卫仲道,既然并州紧急军情,咱们赶快去见陛下吧。”
林八点点头,老实巴交的跟着卫仲道走,途中交代了一下具体的事情。
卫仲道皱眉,心想:“前一段时间确实听说鲜卑的左贤王不见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能回到草原!陛下也真是的,为什么轻易就杀了那个监管慕容震的将士,现在死无对证了,根本找不出那个奸细。”
到了汉灵帝面前,卫仲道就退了下去,留下林八自己汇报。
汉灵帝一听犯了难,看向身边的张让,张让也很迷茫,他怎么知道谁是奸细?
但是张让眼珠子一转,贴近汉灵帝耳边说:“陛下,此事有诈。”
汉灵帝对林八道:“将上书放到那里,明天一起上早朝。”
林八单膝下跪道:“诺!”
待林八走后,张让对汉灵帝说:“陛下,咱们前脚刚让李恪裁剪军队,减少军费,这并州就大败,鲜卑人就入侵了,而且形式一片危机,这正常吗?”
“而且,陛下你想,这慕容震一个北方的蛮夷,第一次来大汉真的就能回到草原吗?而且李恪杀掉鲜卑那么多人,鲜卑还有余力侵犯我州郡吗?”
汉灵帝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疑点。
张让见汉灵帝如此模样,知道事情差不多成了,于是道:“而且陛下,前些时日,听说李恪大肆屠杀并州的异己,这难道不是加固自己的权力集中吗?”
“现在来报鲜卑来袭,很显然是李恪想要转移注意力,通过对外战争转移矛盾,并且巩固自己的地位。”
汉灵帝深以为然,李恪连番的政策和战争的胜利,让他感觉到了皇权的威胁。
张让自信满满的说:“陛下以为如何?”
汉灵帝道:“所言甚是,但是如何化解呢?”
张让想了想道:“陛下,不如先派遣一员近臣去并州查看具体的情况,要是属实的话,那就将李恪的兵权彻底分了,让其他将军镇守并州。”
“现在并州安定,李恪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给他一个闲职,让他入朝,到时候陛下也能安心些。”
汉灵帝犹豫道:“李恪连番的移民,现如今并州的人口已经小千万了,兵强马壮,外族又畏惧他。”
“万一举措过于激烈就可能激得他造反,此举不妥。”
张让想了想道:“陛下,那何不派遣几员官吏去瓜分他的权力,然后派遣一名刺客长伴他的左右,如果他真的有不轨之心,那就杀了他!”
汉灵帝还是有些犹豫道:“此举也不妥,李恪在并州多年,已经深得人心,如果杀了他,他手下诸将和受过他恩惠的人依然会造反。”
“就先派遣一名刺客跟着他,如果他有造反的意图就将他生擒,这样他手下诸将也能投鼠忌器,然后慢慢的蚕食他的军队。”
张让恭维道:“陛下圣明!”
汉灵帝微微有些得意道:“明日早朝,看一看林八怎么说。”
汉灵帝拍了拍张让的手道:“哎,朕果真是孤家寡人了,所信的人只有阿父和阿母了!”
张让赶紧受宠若惊的跪倒了地上道:“蒙陛下信任,老奴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汉灵帝扶起了张让,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少许,汉灵帝道:“我记得阿父平定黄巾有功,还没有封赏呢,就封个关内侯吧。”
张让跪倒道:“谢陛下!”
“但是陛下不觉得中央的军队似乎有些少了吗?要是李恪真的造反,直接出河东攻洛阳,陛下可就不妙了。”
汉灵帝点了点头,道:“这个,朕已经想好了,准备设立西园八校尉,由蹇硕长官。”
“蹇硕这个人有勇武,也颇为通兵法,比之李恪也无不及,军队交给他倒是不错。”
张让有些无语,蹇硕就是一个银杆烂蜡头,中看不中用,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