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就离开了青州,准备前往幽州,城门上因孔融昨晚饮酒过多,年事已高至今未醒,其它文武都来了送行。我一一拜谢,只见商雷和武安国却在一旁开起了小差,两人在一边嘀嘀咕咕的,一会儿大笑,一会儿轻轻动手,随后相互一抱拳,商雷笑咪咪地走到我身边。我对商雷点点头,商雷举起大手,向前一挥,大声喝道:“启程!”
队伍就缓缓开动了起来,我再次回头拜谢众文武,转身进了马车内。又是百般无聊的赶路,真后悔没有带小月出来,在这无聊又孤独的日子里,找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商雷要带队,不可能时时都到我身边跟我说话,而且大老爷跟大老爷聊个毛球啊!没意思,没意思!然后又想起了蔡琰来,娇滴滴的美人儿,真想再次投入她那温柔乡中不再醒来啊!不知不觉中我真得为曹操做了不少事了,算得上日夜操劳,日理万机都不过份,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远在许昌的商府中,蔡琰和小月突然一起打了个喷涕,小莲笑了起来,说:“一定是姑爷想念你们了!”
蔡琰摸了摸自己日渐隆起的大肚子,望向窗外。小月也情不自禁的脸红了一下。
无聊归无聊,路漫漫又长长,终须会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到幽州城,只见满满的一群人站在城门处等候了。商雷跑过来问:“大哥,幽州牧刘虞刘大人协同文武求见!”
我一听,这还得了,我一个军司马,他是一州之长在城门等我,于是我马上跳下马车,跑了上去,双手一抱拳,深深一拜,说:“小生商扬见过诸位,小生实不知诸位在此等待,实乃大罪,望诸位见谅!”
人群中走出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先生,给我一抱拳,我立马还礼,他说:“幽州牧刘虞连同幽州文武见过蔡伯喈之佳婿!”
原来人家是看在我那便宜岳父蔡邕的面子上,并非我本人,真是吓老子一大跳,我赶紧还礼道:“学生时常听岳父大人言:幽州伯安公,天纵奇才,是大汉皇家之先驱,为大汉守边疆,镇外族。为世人所敬仰也!让学生抽空之时到幽州一趟,亲自聆听伯安公之教诲!”
刘虞一听蔡邕对他评价如此之高,更客气了,又是那几句“哪里、不敢当、惭愧”的话。然后就是进城、入府、设宴、各种敬酒、拍马屁没有半点营养的话。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我那便宜岳父到底有什么真材实学值得他们这么尊敬,连同我这小辈也都沾了这么多的光,难道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那我属于那只鸡,还是那条狗啊!我呸!老子怎么成了鸡,狗了,呸呸呸!不过历史上记载刘虞好像对蔡邕的“飞白”书法特别上心,甚至为了得此书法一观,不惜干了一些龌齪之事。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如此痴迷的,古今中外可能就只有他了。这让我有些怀疑起来,这刘虞是真得喜欢书法呢?还是喜欢我那便宜岳父呢?一个老头子对另一个老头子有想法?这样搞基的恐怕不多见吧?突然脑中浮出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来,当场我就被自已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反正别人敬重我岳父,我自已粘几光,也方便我办事,这就足够了!如果别人不待见你,还更烦人!这对自已的计划来说,更是一件麻烦事。
想到这里,今早在城门外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有了这层关系,办起事来就更方便了。还是老套路,献书献纸,各种为天下士子试阅之,代天下士子谢之等。刘虞都点点头表示,一定一定,此事就交给他了,定会认真阅读等。正当得意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一甩折扇。刘虞马上眼睛一亮盯着扇子看,盯的我头皮发麻,不忍直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没穿衣服的花姑娘一样,心中不免怀疑这老头不会真有什么特别爱好吧?一会儿,只见他激动地问道:“远洋贤侄,此扇中之字可是“飞白”书呼?”
听到他这么说,我终于放下心来,原来这老头是看上扇子的字而已,不是看我的人,这好说好说啊!于是,我大方献上,说:“此字确是岳父大人所书,请伯安公一鉴!”
刘虞更激动了,双手颤抖着接过扇子,缓慢地一点一点的打开,一行老泪从眼眶滚落而下,说道:“真乃“飞白”真迹也!老夫有生之年能得此一观,死而无憾呼!”
我擦!就四个字就把这老头弄这样,如果我说送他,他会不会激动地想不开去上吊?或是去跳河啊?我一脸的黑线看着他细细的鉴赏,看到这么年老的人如此,我也生出了不忍之心,开口道:“既然伯安公如此钟爱,那此扇就赠予伯安公了,学生回去再找岳父大人再书写一把便是了!伯安莫要推辞尔?”
刘虞一听,立马走出来,要给我下跪了,我死死扶着,他非要给我跪,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就几个破字而已,岳父大人你真行啊!最后实在没办法,他跪着我也跪着,他拜我也拜,这个时代的人啊!疯起来真让人看不清道不明啊!然后全场的人都恭喜刘虞获得至宝,如果刘虞是女人的话,那一定会笑得花枝乱颤,或许让他以身相许都会毫不犹豫的!可惜是个大老爷,又老又有点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来形容了,总之就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天天就是各种宴,吃完上顿吃下顿,吃的人胃都有点不舒服了,虽然酒的度数低,但这量一多起来,真让人受不了,好几次都差点喝吐了,这样的日子可能还得继续下去,因为刘虞下了命令一定要好好招待我。本来还想着去公孙赞那走一走,顺便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赵云给弄回来,看来这个计划十有八九要泡汤了。这样的日子一过就过了五天,正当我犯愁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熟人,更可以说是一个救命的人。
许晃的亲兵队长石超来了,一进门,石超就立马给我一拜,风尘仆仆地说:“军师,许统领让我来给您传个信,主公回来了,请军师速速回去主持大事!”
我先走了过去,拍拍石超身上的尘土,说道:“辛苦了,文烈,你先下去冲个凉,换身衣服,晚上与我一起去用膳,我们明日便走!”
“诺!属下遵命。”石超说完笑着就下去了。
我转身对商雷说:“子言,我们去一趟州府,跟伯安公请辞了!”
商雷“诺”一声就跟我出去了,来到州府,看到刘虞还在欣赏着那把扇子,看到我进来,立马把扇子收了起来。我一脸的黑线,这老头不会怕我后悔,过来要扇子回去吧?刘虞定了定,开口道:“不知远洋贤侄今日到府有何要事啊?是否幽州文武有招待不周的?”
真是无语,难得出趟远门,天天只知道吃吃喝喝也不来点实际点的,男人需要什么你这么老了会想不到吗?年轻的下属也全想不到吗?整天就知道舞文弄墨的,感觉这人怎么不像个男人似的!想归想,但表面还是要恭敬礼貌地,双手一抱拳,说:“今日收到兖州来信,曹兖州已经回来了,召学生回去,故而学生今日来向伯安公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