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秦风兴奋的大叫。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少爷抢下来。”赵管家此时带着封胥和张角从屋外进来,正看到张奉被秦风扇倒,护主心切的指挥着一时间愣住的呢些家丁。
“秦公子,你怎么了?”张仲景急切的问。
“我想到为什么一直失败了,原来是这样!”秦风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到张老太爷的身边。
几个家丁此时赶忙将倒在地上的张奉抢了回去,仔细一看竟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张奉仗着自己的身份,指挥着家奴在洛阳城里横行霸道,好容易勇武了一回,就出师不利,惨遭毒打,真是......大快人心!
“都给我住手。秦风,你想干什么?”张让急急的呼喊。
“大胆,难道你还要对老爷子无礼?”赵总管赶忙急切的喊道。
“看病啊。张仲景,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施针。”秦风旁若无人的说,原来秦风因为思维长时间集中,现在竟然出现了短时间的癔症。
“秦风,已经试了一上午了。想要通过刺激大脑唤醒患者对全身的意识,已经几乎不可能了。”张仲景见多识广,立马发现了秦风的异常。
“谁说看病一定要一下看好,你看呢张桌子,现在虽然四分五裂了,只要找个手艺差不多的木匠,肯定还能修补如初。”秦风急道。
“这人是疯了吗?怎么看病还要请木匠吗?”封胥扯着大嗓门说道。
“你是说?张老太爷的病。需要一点一点的梳理拼凑。妙啊!”张仲景突然心有灵犀,激动地说着。
“张...张医匠,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让感觉自己的话被秦风无视,正待发怒,突然看到张仲景的表现,似乎老爷子的病又有转机,赶忙开口询问。
“张老太爷已经生病了很多年,我们两个先前一直想要一次性将患者的身体疏通,现在看了是我们太急了,就好像长期瘀堵的河道,必须分段清淤。”
张仲景努力解释着,身体因为兴奋,微微带着颤抖,多年行医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方向是对的。
“风池十撵,百会五撵,点拨头维穴...”
秦风开始发布着指令,一天的摸索,秦风早已将患者的反射区记得滚瓜乱熟,梳理出一套方案。
“愣着干什么,赶快给老爷子试一试。”张让的情绪受到感染,激动的说。
张仲景不再多言,开始按着秦风的方案施为,一股紧张的情绪在满是狼藉的房间里蔓延着。
这是一条刺激患者手臂的方案,张仲景已经不记得自己拨撵过几次,轻车熟路,辗转承迎,足足反复了十次。
整个过程索然无味,繁杂冗长,在张仲景拨动完最后一根银针之后,所有人全都紧张的盯着床上浑身赤膊的张老太爷。
仿佛那是让人垂涎的美女,每个人都满怀希冀的想要一亲芳泽。只是有人的心中装着愤怒,有人的心中却装着炙热。
“索,索...”
手指摩擦床帏的声音响起。
是幻觉吗?秦风问自己。
“你们看到了吗?”张让难以置信的问道。“刚才...刚才老爷子的手?”
就在短暂的真空过后,时间再次冲破了胶着,张让老爷子的右手,好像一只受惊的孩童般,短暂的抽搐了一次,带动着床帏发出了声响。
“成了,成功了,患者的手臂恢复了意识。”张仲景哽咽的宣布着结果。
这一幕恰好被一直昏厥的张奉看在眼里,张奉只觉得胸中一口浊气上涌,脑袋一歪,再次晕倒过去。
“噗通。”
张角因为震惊,双腿站立不稳,瘫倒在地。
完了,自己的《太平经》保不住了,耳边响起当日南华老仙在传授自己经书时所说的话。
“张角,此书名曰《太平经》,你得到此书后,应该替天行道,普救众生,如果以它为非作歹,迷惑民众,此书便会离你而去,你也一定不得善终,切记切记。”
我张角奔波一生,弟子满天下,三十六方渠帅个个都是人中翘楚,更是引得民心所向,家家供奉,难道竟然是逆天而行?
张角面如死灰,满是酸楚的看着年轻的秦风。
秦风终于从呢种神经高度集中的状态中苏醒,一股强烈的困倦感袭来,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到一屋子的人诧异的问:“张仲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什么?没有啊。”张仲景问道。
“呢他们怎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秦风如梦初醒,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咕噜咕噜。”
秦风感觉到自己的肚皮在打空鼓,略带尴尬的说。
“我饿了,给我准备八碗米饭,还有一盆菜,张府这么大,应该有肉吃吧。”
“快,快他妈的去做饭。”张让指着赵总管吼道。
“我,我也要吃饭。”张仲景也弱弱的说。
直到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天一夜,两位医生在看到一丝希望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了饥饿。
张老爷子的病终于有了转机。
一刻钟过去了,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冷清,除了一张重新换过的木桌,和慢慢一桌子珍馐美味,似乎和早上并无差别。
张角带着他的不甘心,留下了呢本《太平经》,他很想问一问秦风,究竟是何来历,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和本领,但他最终没有开口。
看来这天下还有许多自己没有考虑的变数,明年的大事,还要再多谢谋划,秦风,哪怕你真是这上天带给我张角的警示,我也要拼一个鱼死网破,轰轰烈烈的结局。
张奉被赵管家抬回了房间,张府的家丁下人,全都选择性的将他被打的事情遗忘了,因为张府的当家人,张让张大老爷,正殷勤的给秦风夹着菜,张奉少爷再不甘心,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秦公子,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张让看着狼吞虎咽,犹如风卷残云的秦风,真害怕秦风把自己的肚皮撑破了。
“我都一年没吃过肉了。这个猪腰子,再给我炒两盘.....”
“愣着干什么,快他妈去准备啊。”张让急的骂起了娘。
“是...”
........
“对了,张让大人,令尊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我刚才在想,如果只靠我们两个的救治,很难让患者产生强烈的求生欲,所以要充分调动患者的主观能动性,这样他清醒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秦风一变吃着饭,一变指挥着吃过饭的张仲景施针,嘴角的米饭喷在张让的脸上。
如果此时东汉王朝里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在场,肯定觉得秦风是在作死,这可是权倾朝野,当今皇上汉灵帝都常常口呼:“张让是我父亲”,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可是张让挂着笑容,满不在乎的擦了擦,虽然很多名词从来没听过,但他还是呼喊着:“快,把府里所有的厨子,伺候过老爷子的佣人都叫来,看一看老爷子最喜欢吃什么。”
立马就有人着手安排,不一会儿,门外站满了厨子和佣人。
......
“废物,一群废物.....”张让在屋外愤怒的说着。
整个张府的佣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张老太爷喜欢吃什么,不管什么山珍海味,珍馐美食,琼浆玉液,这张老太爷都是浅尝辄止。
“张大人,我和张仲景已经将老太爷的其他部位疏通好了,现在就缺能给他带来强烈刺激的引子,你快点安排吧。”秦风在屋里探出头呼喊着。
“大人,要不把人参燕窝,鱼翅鲍鱼,这些都煲成汤,给老爷子喂一些?”赵管家提议道。
“放屁,秦公子说了,这东西必须是老爷子印象深刻的,多了就不灵了。”张让急的来回乱转,吓得这些下人们一个个缩头缩脑,就怕殃及池鱼。
“哪个,老爷,我...我好像知道....”人群中一个小家丁唯唯诺诺的说着。
秦风一看,原来是昨天给自己提热水,吓得尿裤子的小家丁,不由的多看了一会。
“你说说,张老爷子最喜欢吃什么。”张让一看终于有人回答,带着鼓励的语气问道。
“回禀老爷,小的...小的认为,张老太爷,可能最...最喜欢吃苹果汤。而且还是没熟透的青苹果。”呢个小家丁微微诺诺的说道。
秦风一听,眉头微皱,这苹果早在西汉就传入山西,现在可不算什么稀罕物件,家境好一点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吃,而且更不可能是酸涩的青苹果。
“一派胡言,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
果然赵管家一听,直接就要发怒,在他们的印象里老太爷喜欢的,必定是十分稀少的,家家户户都有的酸苹果,肯定不在其中。
“等一等,你凭什么说老爷子最喜欢吃青苹果汤。”张让冷声问道。
“有,有一次,我去给老爷子送过冬的棉衣,看见老爷子一边喝着青苹果汤,一边唱着小曲,而且还...还破例喊....我跟他喝了几杯酒。喝着喝着老爷子就哭了。”小家丁看着周围一道道不友善的目光,哆哆嗦嗦的说着。
“就准备青苹果汤吧。”张让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这张老爷子倒个是很有意思的人啊,秦风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