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有子秦风,弃文从武,横空出世,独领风骚。
五年前,秦风组建一只强大的雇佣兵——龙牙。从此一枝独秀,铁血手段横扫全世界地下组织,铸就了“东方铁血战神”的不朽传奇。
一年前,秦风在重建整个佣兵界地下秩序后,选择归隐,在回国的当天,却被自己最信赖的美女首领,倾世无双的醉红颜一枪爆头,坠入大海,生死不明。
......
而今日,洛阳西市街头,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有一个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
“醉红颜,我为了完成替你哥哥报仇的心愿,一战就是十年,只为能和你长相厮守,想不到你却如此无情,竟然借着给我接风的名义将我诱杀,你好狠毒!”
少年的眼神中,猛然迸射出雄狮一般的锐利光芒,破烂的衣衫下,紧握的拳头控制不住的颤抖。
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体骨瘦如柴,蹦头垢面的模样,正是地下最强佣兵组织龙牙,呢位下落不明的首领,秦风。
愤慨过后,秦风再次恢复了冷静,轻轻的拢了拢身上单薄的棉衣,开始思考起现在的处境。
真冷啊!想不到竟然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回了东汉末年的三国时期。准确的说现在是公元183年,汉灵帝时期,黄巾起义前夕。
这个时期地球正处在小冰河时期,瘟疫横行,饿死冻死的平民不计其数。
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就连这一身破烂的棉衣,在这流民多如牛毛的城郊西市,也频频引得周围一些冻红了眼的汉子心生窥探。
毕竟身材瘦弱的秦风,病病殃殃的,似乎一阵寒风就能将他吹倒。而且个头高瘦,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终于一伙五六个体型说不上臃肿,但在这食不果腹的乱世,足可以称得上高大的汉子,慢慢的向着秦风围拢了过来。
其中为首一个满脸黑灰,豹头环眼的大汉,堆笑道:“小兄弟,这是在等人啊?”
“等什么人?”秦风轻佻着眉毛,懒洋洋的回答道。
“我听说城门口一会就会发榜,洛阳城里的公子老爷们会在这里招一些杂役短工,一天下来也能顾上温饱,我看小兄弟孤身一人,身单力薄,不如?”大汉依然客气的说着。
“不如什么?”秦风终于站起身,竟然足足有九尺来高,重眉轻佻的说。
“不如和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取榜,去这洛阳城里谋个差事,也好过在这里排队喝些汤水的好。”大汉指着城门右手边一条歪七扭八的队伍,队伍的尽头是一蓬破烂的竹棚。
原来自从瘟疫四起,流民开始进入洛阳城后,群臣觐见商议对策,昏庸无能的汉灵帝刘宏,也象征性的大手一挥,每天发放一些赈灾粥,用以救济流民。
可是现在的汉灵帝还沉浸在天下天平的假象里,在后宫之中夜夜笙歌,所以每天下放的米粮自然少之又少,再加上层层克扣,真正发到流民手中的赈灾粥,不如叫做洗米水,碗底真有这么几粒米粟,也绝对不会比滥竽充数的沙子多出几粒来。
这就是三国的乱世,大汉江山可以说是日薄西山,暗流汹涌,宛如大海中一帆外表光鲜,内部腐朽的枯船,稍微大一点的浪花就会将其颠覆。
不过既然老天开眼,让我秦风重活一世,那么我秦风自然要拿回属于我的荣耀。
这一世,潜龙得水,翱翔于天!
这一世,猛虎归山,谁敢称王?
这一世,我要后浪推前浪,我要血染半边天!
“哎,我说你个熊娃,我大哥是怕你饿死,才给你个机会的,你中用不中用啊?”看着秦风愣愣的出神,黑脸大汉身后一个满面横肉,眼神阴桀的矮壮汉子冷声说道。“我大哥朱贵,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人称——塞北一条龙。”
“听着倒是不错,不过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恐怕会拖累几位大哥。”秦风的思绪被打断,边伸着懒腰边回应道。
“小兄弟,既然你答应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秦风话一出口,呢叫朱贵的汉子自然满脸堆笑。
“小娃,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谁要是欺负你,俺王英第一个不答应,你也不用过意不去,俺看你身上这棉衣长短,大哥穿肯定正合适,你拿出来就当见面礼吧。”刚才出声的矮壮汉子沉声说道。
“啊?这怎么行,我身子薄,没了这条棉衣,可是要冻死的,昨天我就亲眼看见,几个跟你们一样,穿薄衣的汉子,一晚上就冻死了。”秦风委屈的说着。
“你这小子,废什么话,叫你拿来你就拿来。”王英说完直接伸手来抓秦风胸口。
“啊?你难道还要抢我。”秦风瘦弱的身体轻轻一撤,灵巧的躲过了王英的双手,趁势拉来了一两步的距离。
“小兄弟,怎么能说抢呢,我们哥几个就是借一借,等到了城里,哥哥给你弄条新的。”那朱贵依旧满脸堆笑的汉子轻轻挥手,眼神中闪出一丝不耐烦。
在此之前,朱贵身后的几个喽啰,已经提前散开,将秦风围在中间。
看来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打从开始这群人的目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棉衣。
拿自己当面团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啊?也好,活动活动就当晨练了。
“动手!”正面的王英继续紧逼,周围几个喽啰也一拥而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王英随之躺倒在地,愣愣的有些出神,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和嘴里腥甜的血味,告诉他,刚才有人很大力的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
“吆喝!还有两下子。”王英出神过后,急急的站起身,作势就要再往上冲。
“王英,小心!这小子可能是个练家子。”战圈外的朱贵刚才看的真切,这秦风犹如一条鲶鱼般,从身后几个喽啰的中间穿过,然后不慌不忙的伸出了手,等在那里,刚好这时王英的脑袋伸的过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王英自己凑过去让秦风扇了一个大嘴巴子一样,十分诡异。
“好啊,你小子使诈。”王英闻言收了轻视,摆了一个摔跤的架势,紧紧的盯着秦风的双手,再次向秦风发动了进攻,身后的喽啰们也一拥而上。
“啪!”
一声更为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不过这次倒地的不止有王英,身后的喽啰也躺到了一片,不过他们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秦风轻松随意的抖了抖脚,谁说耳刮子一定要用手扇?
刚才秦风抬脚几乎同一时间踢中了他们的右脸,但是仔细分辨还是会发现踢在王英脸上的呢一脚,声音要慢了一丝。
哎!看来自己的这具身体还是太迟钝了,需要加强锻炼啊。
“呸!”倒在地上的王英右脸这时才以可见的速度开始浮肿,艰难的吐了一口鲜血,顺便吐出半颗后槽牙。努力的撑了撑胳膊,但还是没能站起身来。
“哎呦!”身后的几个喽啰也痛苦的呻吟着。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你这是干什么?误会了,估计是误会了。”王贵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赶忙堆着笑,几步来到秦风身边,冲着秦风作了作揖。
“王英,好好地,你怎么能跟自己兄弟动手呢?”
朱贵说完,伸手就要去拉倒在地上的王英。可是手伸到一半,却突然向着秦风的身前一拐。
一刀寒光闪过,朱贵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匕首,照着秦风的肚脐眼就捅了过去。
“找死!”
前世佣兵出身的秦风,呢可是刀光剑影里拼杀出来的,虽然这朱贵突然发难,但是秦风还是通过他作揖时细微的手势变化提前做出了反应。
“卡啪。”
一声清脆细腻的骨裂声响起,朱贵发现自己的右手胳膊肘的关节正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自己的手中依然拿着呢柄匕首,但是对小臂以下的肌肉却已经失去了控制,与此同时一股分筋错骨的痛楚汹涌而来。
擒拿记,军旅之中再基础不过的夺刀式,放在几百年前格外的好用。
“啊!”
朱贵痛苦的嘶喊着,终于坚持不住,捂着胳膊肘躺倒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之上。
“洛阳城可不是你们塞外呢种鸟不拉屎的穷沟沟,在这里,就算以前是龙,现在也带给我盘着。”
秦风信步从躺倒的几人身边走过,已经到了发榜的时间,这关系着自己一天的伙食,秦风可不想错过。
“哎呦,秦三爷,今天来的够早的。这是今天的榜单,您过目。”秦风刚到门口,门口守卫的士兵赶忙热情的招待着。
“我说六子,最近这人可真够多的啊,刚在路上又收拾几个不开眼的。要不你跟城门老爷说说,给我也来身你们这身皮。站在这威风威风。”
“哎呦,秦三爷,你看你这话说的,谁不知道您可是这城郊西市的头一号,我们家老爷说了,自从半年前你来了咱们西郊,不到半个月就把这地面踏平了。而且他老人家一个劲的夸您能干呢。”那叫六子的士兵忍不住称赞道。
那还不是因为我每个月给他老小子抽四成的干股,不然早把老子赶跑了。
事实上,半年前秦风刚来西郊的时候,正赶上流民因为争抢榜单大打出手,城防老爷为了多收些城门税出兵镇压,结果差点激起民变。
秦风一个人出手,不仅收拾了十几个带头闹事的流民,还赤手空拳撂倒了城门老爷的高头马,更是在短暂的权衡之后,就商量出了四四二的合作方案。
各家招募流民支付的佣金抽出三成,秦风拿其中四成,城门老爷拿四成,低下的士兵拿二成。
半个月下来,城门老爷的油水多了三倍不止,城外的流民也有了稳定的收入,这些士兵多了一份贴补,所以也对秦风客气有加。
城门老爷更是放出话来,谁要动秦风,就相当于睡了他老婆,这仇啊,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