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听见了吗?他要到张府抢人,我好害怕啊。”张奉戏谑的说。
“一个没权没势的穷小子,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人群中议论纷纷。
“张府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淹死了,还要抢人。”
“来人!”张奉脸色突然一寒,冷声道。
门房之中鱼贯而出一二十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个个手执红漆木棍,训练有素的站在张奉身前,等待着张奉的指令。
“把这个垃圾,打断双腿,挂到城门口去。”张奉吩咐道。
“秦三爷,你快走,这群走狗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小六一看,挡在秦风身前,急切的说。
对于放肆嘲笑的张奉,和呢些得了指令气势汹汹围拢过来的走狗,秦风并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一眼。
秦风将手中装着黄金的包裹递给小六:“六子,交给我吧。”
秦风说完淡淡的向前走去,眼神冰冷异常,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
那是一种久经战阵的淡定从容,却有是如刀剑般凌厉霸道。
甚至,让张奉的心中莫名的一阵颤动,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被秦风扇过的双脸,阴阴作痛。
张奉突然生出一股错觉,这样的事情将会再次重演,哪怕的他身处在在一二十个家奴的保护下。明明秦风手无寸铁,形单影薄,却犹如千军万马,将张奉这边的气势稳稳压制。
“给我打!”
周围便有五六个家奴向秦风攻来,这些家奴虽然武艺平平,但是能在张府守门,手里也有几分本事,互相配合之下,竟然也是虎虎生风,将秦风身前上中下三路全部笼罩,一旦打实,少不了伤筋动骨。
“来的好!”
秦风说完,便是动了。
身形犹如一道流光,竟然不退反进,欺身而上。左脚轻点,将一根木棍踩在脚下。侧身躲过当头一棒的同时,左右手发力在中间打来的木棍之上一拧,顺势就往来的方向一捅。
棍棒另外一端的家奴只觉双手一麻,手中的棍棒瞬间脱手。跟着一股大力袭来,只觉得胸口犹如被一座大山砸中,倒飞而出,口吐鲜血的同时,已然昏厥过去。
“嗯?”那木棒被踩在脚下的家丁,只觉得木棒犹如长在地上,奋力想要回撤,秦风左脚轻抬,微微一扫,家丁抽回木棒的同时,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顿时汗流不止,三神出窍,倒在地上颤抖不已。
“给我倒!”秦风将手中木棒一点,棒打流星,在身边三个还在愣神的家丁脑门子上逐一敲打,犹如打地鼠般轻松,几个家丁吃力之下,一个个抱头倒地,甚至有一个一边捂着头,一边想起家中浓浓的母爱,哭喊着:“我滴娘啊,疼死个球了。”
“嘿,疼死个啥?”秦风淡笑道,作势又要打。
“爷爷,爷爷别打了,我是你孙子。”这家丁一看急忙哭喊,偷偷看向旁边的两个倒地家丁,却发现两人非常默契的双眼一翻,昏倒过去,急中生智,自己在边上散落的木棒上一磕,昏倒过去,才算作罢。
一出手,惊艳四座。
“好。”人群中一个看热闹的地主,不由得出声喝彩,说完急忙捂住了嘴。
“愣着干嘛,一起给我上。”张奉恼羞成怒的嘶吼着。
那剩下的十几个家丁互相给了一个眼色,呼喊一声,向着秦风打来。
秦风以棍驻地,腾空而起,跳出战圈的同时,长棍一挥,打倒五六个。平稳落地的同时,向着乱作一团的家丁冲杀而去,犹如虎入羊群。
有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秦风虽然年纪轻轻,手中一根长棒却十分狠辣,或点或戳,或扫或砸,神出鬼没,变化万千,配合那轻盈灵活的步伐,更像是一场华丽的表演,却又招招致命,最快的速度,让对手丧失战斗力。
十几个呼吸之间,宽敞的张府门外,一二十个身材魁梧的家奴,已然躺倒了一大片。
“秦三爷,你真是神了。”小六看的热血沸腾,毫无保留的夸奖道。
“小爷这套打狗棒,最能打赢恶犬。”秦风含笑说道,其实秦风的这套棍法,可不是什么打狗棍,信口瞎说而已。
可是小六子深以为然,打狗棍,好名字!
这一切在张奉的耳朵里是如此的刺耳,张奉猜到秦风可能会些武艺,想不到自己的护院家丁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一群废物,孟陀何在!”
“末将在!”一个健朗厚重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阵整齐的士兵行军的声音。
秦风冷眼看去,张府府门里,一个身高八尺,满面凶恶的大汉,浑身披金带甲,手中一根镔铁狼牙棒,身材魁梧,步伐稳健,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猛将。
在他的身后,一二百名身披重甲,全副武装的甲士,手执长戟,列阵而出,浓厚的杀气扑面而来,竟然全是久经战阵、刀头喋血的老兵。
驯养私兵,叛国重罪!
但是在场的百十号富甲商贾,一个个缄舌闭口,不敢出声,甚至胆小的已经开始想要撤离。张府权势之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都别动!今日我就要你们亲眼看看,我张府的无敌战兵,将这个狂妄之辈,乱刀砍死。各位可要好好欣赏。”张奉狰狞的说道,不可一世的气焰十分的嚣张,但是以张府如今的权势,再怎么嚣张都不过分。
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权倾朝野的张府。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震,说不出的苦涩,有心人已经看出来张奉要拿秦风立威,一个个同情的看着秦风,今天秦风就会是这乱世权贵下的牺牲品,张奉立威的垫脚石。
“不要以为你会几分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在张府撒野。”张奉有恃无恐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还会把那玩剩下的婢女,给你留条全尸,不过怕是要在我这些士兵满意之后,才可以了。”
“哈哈,咱们兄弟可先谢过少主了。”孟陀狰狞笑道,带动脸上的横肉乱颤。
“你该死!”秦风语气凝重的说道。却引来呢些士兵一阵哄笑:
“我看这小娃子是被吓傻了,言语如此可笑。”
“一个人就想挑战我们百十个,怕是疯了吧。”
“岂止是疯了,小娃娃,你可站稳了,别让我们将军给你打得尿了裤子。”
......
“秦三爷,快逃吧,他们真会把你打死的。”小六呜咽道。
秦风轻轻的伸手,在小六的后背上拍了拍:“六子,别怕,交给我。”
“这个傻逼,真当自己是战神了,老子亲自给你一棒,送你上路。”领头的孟陀越众而出,将手中的狼牙棒往地上一卓,满是不屑的说道。
“打!打死这个小犊子,孟将军威武。”
“孟将军威武。”一片喊杀声响起,惊得远处鸟雀乱飞。
秦风只是再次看向小六:“兄弟,借刀一用。”
小六一向胆小怕事,却在心中渴望自己能除暴安良,所以投在城门,做了一个士兵,但是他却爱刀如命,时时刻刻带着一把宝刀,渴望有朝一日,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侠,所以第一次见到秦风出手后,就将他视为自己大哥一般。
小六取出背后背着的刀,恭敬的交给秦风,哪怕会因此受到牵连,甚至丢掉性命。
一声兄弟,死亦何惧。
一口通体漆黑的环首细刀,狭长,古老,乃天下利器,刀锋足有五尺,净重七斤十三两。
“好刀。”秦风称赞道。
“小六,你一直缠着我教你武功,今天我就教你一套刀法,名叫砍柴刀法,专砍废柴。”秦风旁若无人,豪气冲云的说。
话一出口,当然就惹怒了身前的孟陀,孟陀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秦风口中的废柴就是他和他的部下。
“好大的口气,吃俺孟陀一棒!”
孟陀说完,身体就已经动了。
散发着乌黑寒芒的狼牙棒,带着孟陀无尽的怒气,带起一片虚影,犹如一头暴怒的黑熊,劈头砸下。带起沉闷的破空声响。
“呜~呜~”
“三爷小心。”
这一刻小六子心中大急,没想到孟陀手上的功夫如此狠毒,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
秦风手中的环首刀虽然狭长,但是毕竟分量太轻了,恐怕难以招架这势大力沉的一棒。一旦砸实,便要落得一个头破血流,脑浆迸裂的下场。
小六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是在不愿意看到秦风被砸中的惨状......
不过,闭上眼睛的小六,却很久都没有等到秦风的痛呼之声,甚至连刀棒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当他疑狐的睁开眼睛,却看到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孟陀手中的狼牙棒击在了空中。
而秦风,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孟陀的背后,此时一道血光闪过,小六才发现孟陀的右腿之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啊!”直到这时,孟陀才痛苦的大叫,右腿战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
“小六,你学会了吗?”秦风问道。
“没,没学会。”呼吸之间,秦风就扭转了形势,而且刺伤了孟陀,这让小六的脑袋有些当机。
“是不是太快了?没事我打慢点。”秦风关切的问。
“打你奶奶个腿。”孟陀盛怒道,强忍着剧痛,将手上的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风,黑压压的犹如一阵黑风,将秦风笼罩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