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下,微风拂面,静坐茅屋之中,望向平静的江面,与一知己,把酒言欢,何等惬意,可却偏偏有人要打破这美好的夜晚。一位兵卒神色慌张,趔趄着冲进屋内:“禀告太守,公子;我军前锋部队被敌军趁夜色偷袭,张将军已经惨遭毒手,现在敌军主力已经逼近东岸,您快去支援吧!”
“废物!速调集两艘艨艟,另调集大力士和弓箭手在河边的崖顶埋伏,敌军靠岸就用巨石和乱箭击杀,我随后就到”,太守连忙起身,边说边往门外走去。“公子,战事吃紧,今日先不奉陪了”但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公子为何如此淡定,今晚又特意邀我到离军营不远处吃酒,可是早有安排?”
被称作公子的青年这才缓缓起身,虽然看着年纪不小了,且身高七尺,颇有几分健壮;但面容清秀,未留胡须,一身锦袍,又有几分书生模样。面色微微泛红,半醉不醉之间,慢慢说道:“您速速前去便是,我随后就到,一睹您如何大败敌军,也好回去在父亲面前替您美言。”
太守大人这时也顾不得思考许多了,答应一声便连忙披甲带剑,驱马直奔军营而去。待太守大人到达军营,东边的江面上已经是火光弥漫,敌军的战船就在不远处排开了阵势,而且眼看着越来越近。太守连忙登上之前准备好的艨艟,驶出港口迎战,心想绝对不能让敌人登陆上岸。
起初我军利用地利,还占到了一些优势,早早埋伏在岸边的大力士和弓箭手,用巨石和弓弩打的敌军难以靠近,死伤惨重,强攻几个小时也难以靠近,眼看天就要亮了。但就在敌军即将溃散的时候,突然从敌军阵中杀出两只大概也就各百人的部队,身穿两层铠甲,举着盾牌直接冲向我军的两艘艨艟中间,而更可怕的是,太守大人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等到主力军队察觉到了这两只敢死队的存在,两艘艨艟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完全切断了,二百死士一个个面目狰狞,身穿两层战甲,无论武器还是弓弩都根本无法伤及要害,但一个个却健步如飞,丝毫没有被铠甲的重量拖累,将我军甲板上的士兵砍杀殆尽,如同二百索命的幽魂,无人能挡。敌军主力也因此士气大振,逐渐形成了包围之势,眼看就要成功登岸。
就在这时,西边的江面却开始不平静了起来,几艘战船正在火速向岸边驶来,只见为首的战船之上插着红色的旗帜,旗帜之下有一名大汉,手持一柄长戟,又携弓带箭,头插艳丽鸟羽,一身红色战甲,威风无比,煞气逼人。还能渐渐听闻有稀疏的响声,细一听原来这位大汉身佩铃铛,每迫近一步,铃铛就愈发响亮,好像夺魂催命一般。
转眼间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军队,已经来到了敌军的后方,只见为首的大将大喝一声:“甘宁甘兴霸在此!”便一个纵身跨上敌船,手中的长戟一挥,就接连斩杀敌军数十人,力大无穷,无人能挡。敌军见势不妙便四散而逃,但甘将军却杀的兴起,和他的部队一起连杀数百人,杀得敌军丢盔卸甲,舍弃船只辎重,才勉强保住性命,灰溜溜的向东面逃走了。两支敢死队断了支援,也被无情的砸死在乱石之中,数百尸体沿着江面顺流而下,迎着刚刚升起的朝阳看过去,满眼都是一片血红。
太守大人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身披红甲的将军,以及刚从船舱中走出,站到将军身边的公子。长舒一口气,低头拍拍身上的土,笑着说:“公子真是神人啊,您这是怎么知道今晚吴军要来偷袭的,还事先安排好了援军埋伏在西面,我这条老命多亏了。。”
太守刚拍完身上的土一抬头,就发现气氛不对,公子的眼神里不再是往常的亲切,而是出奇的严肃,甚至有一丝杀意。带来的援军也都一声不吭,队列整齐,丝毫没有获胜后要庆祝的意思,顿时就一身冷汗,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没等他再开口,那公子便大声呵斥道:“江夏太守黄祖,串通敌军,故意不设防备,害死前锋部队的张将军。幸得本公子明鉴,率甘宁甘将军赶到,破了江夏之围,现判黄祖通敌之罪,当场诛杀,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