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靖本来也不只是在涿郡这一地招兵,而且他本来就是个武将,手上有兵也没必要给当地的官好脸色看,只是敲打一番,谅他们也不敢违背自己,这可是特殊时期,谁敢不遵从旨意便是通贼,再加上自己手上有兵,谁也不敢造次。
邹靖看公孙辽已经被自己震慑住了,不免又看低了公孙辽一眼。史晋在这里看着公孙辽跟邹靖在那里唱戏,至少在史晋眼里是这样,史晋也不知道公孙辽到底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他自己就像看电视剧,不,比电视剧还还真实,而张飞早已看邹靖不对眼,对公孙辽的懦弱也看不起,只顾自顾自地喝酒,也不管场上的热闹。
邹靖发完威风,看了看史晋跟张飞波澜不惊,心中对史晋不禁又高看一眼,邹靖也不管公孙辽在那里做样,向史晋抱了抱拳道:“为国杀敌乃是身为武将的最为向往的事情,也是我们军人的职责所在,史校尉当与我一同前往,相信以史校尉的能力必能不负圣恩,倒是你不仅能保涿郡一郡平安,更能为我大汉再添一员良将啊。”邹靖的话语里根本没有让史晋选择的余地。
史晋正欲答话,这时张飞一拍桌子道:“好啊,我三弟那带兵绝对是一把好手啊,什么那黄巾白巾的贼人,只要我们一出手,定叫他们灰飞烟灭啊,哈哈哈。”张飞听到有仗可打,可高兴坏了。
史晋满头黑线地看着张飞,公孙辽也被张飞的举动吓了一跳。史晋心想,这还没谈条件呢,张飞就往上凑了,看来这段时间也是憋坏了。史晋本来想着邹靖会让他配合着一起进行一些军事行动,没想到邹靖是想要把他直接拐跑。史晋下意识得开始思考邹靖的用意。
公孙辽本来听着没自己的事了,谁知邹靖竟然打起了史晋的注意,史晋是可是他未来彻底掌管涿郡的一个重要棋子,手里有兵说话才硬,这也是为什么公孙辽这么痛快地就把史晋塞到郡校尉这个职位上。公孙辽连忙道:“万万不可啊,史校尉要是走了,万一黄巾贼人来了,我涿郡怎么办呢?”
史晋心想:“这个公孙辽总算说句人话了。我要是走了,涿郡便没有成建制的军队了,演义上是程志远是刘关张打败的,但那也是刘关张投靠刘焉后,说是程志远犯境,莫不是当初幽州根本没有兵力了,然后程志远为了跟张角会合,所以南下冀州,定然是这样了,怪不得黄巾起义之后幽州一直都没人愿意来当刺史,最后还是刘虞当了幽州牧才让这燕地慢慢恢复回来。”自古燕地苦寒,但苦寒之地多壮士,无论是汉还是唐宋,燕地都是战事频发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大汉的子民,我们华夏人的吃苦耐劳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不能比拟的,只要给农民一片土,几粒种子,他们便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无论是荒漠还是山脊,华夏人的种子都能遍地开花,他们是最可爱,最可敬的人。
邹靖冷哼了一声,瞥了公孙辽一眼,眼中杀气凌然,一看就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公孙辽一下子被震慑得不敢说话了。史晋这时想了想,然后道:“上阵杀敌,为国尽忠自然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我也没有忘记我的职责,我是涿郡的校尉,我当初参军的愿望就是保家卫国,为了父老乡亲们不受伤害,如今黄巾贼人迫在眉睫,我怎么眼看着将百姓置于水火之中?若幽州黄巾贼人除去后,史晋愿意跟随邹校尉你,虽九死亦不悔!”
邹靖本以为史晋不会拒绝,一般有才能的人却只是个郡县的小校尉,定然是被上官打压或者无上进之门,邹靖给了史晋建功立业的机会,这可是大机遇,没想到史晋竟然会拒绝,邹靖不甘心地道:“没想到史校尉竟然还是个仁人君子,可是你要知道幽州黄巾势大,足有五六万人之众,以你不过一千多人的士兵,我看你兵甲不良,又如何能挡得住黄巾贼人呢,不如随我一起,等我们聚集起十万之众,到时候兵精粮足,灭黄巾不过那还不是唾手可得,你说呢?”
公孙辽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邹靖的意思,现在才明白,邹靖不是来灭幽州黄巾的,相反,他只是来招兵拉人的,聚集一州之兵固然能轻松抗击黄巾,可是他就只有两条路了,要么当下一个郭勋,要么自己弃官逃跑,无论哪一条路都不是公孙辽想要的。公孙辽明白过来后,终于明白的史晋的重要性,赶紧瞪着史晋,希望史晋不要答应,可是一听邹靖的话,公孙辽只感觉头晕脑胀,站立不定,是啊,谁不是想着要往上爬呢?
史晋想了想,然后对邹靖拱手道:“多谢邹校尉美意,但是我既然到了这个职位上,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为了涿郡的百姓,又怎么能擅自离守呢,邹校尉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职责,我愿与涿郡百姓共存亡!”
邹靖向史晋鞠了一躬,然后拱了拱手道:“希望你能像你所说的那样。”说罢,邹靖也不理公孙辽,直接就走出府院,上马往城外军营奔去。
史晋望着邹靖的背影出身,只听“砰”的一声,史晋扭头一看,发现公孙辽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史晋,史晋看了看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公孙辽这才缓过神来道:“子旭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待你不薄,你可千万不能弃我而去啊。”史晋笑了笑,上前扶起公孙辽道:“放心吧,为了涿郡百姓,我也不会走的,不过这兵甲器械可要给我备全,要不然我也无能无力啊!”史晋看着公孙辽的眼睛道。
“好,好,没问题。”随后公孙辽意识到自己的不雅,也赶紧站起来,史晋向公孙辽告别,然后便拉着恋恋不舍的还在喝着酒的张飞离开了。只留着公孙辽在大堂里一个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