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中原闯荡了几年,好不容易混到魏国的朝堂,被曹丕所用,荣华富贵的生活将要开始了,可不想死在此处。
杀人者,人恒杀之,寇封并未理会此人的告饶,直接一剑刺向了此人的胸口,哪知道此人投降是假,想诱杀寇封是真,鬼僧早有准备,突然暴起,想要以命相搏,击杀寇封,完成任务。
暴起杀人,他对人别人或许有用,但是他对面的是寇封,寇封想好要杀他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他会反击,虽然鬼僧的招式很诡异,但是,在决对的实力面前,他的结果只能是身首异处,寇封割掉了二人的脑袋,收了二人的兵器,策马回城,番邦外国,寇封可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假死的手段。
魏国军阵中,即便到寇封转马回城,也没有之一支队伍,一个将领,一员士兵冲出来,这便是徐晃的治军,有“周亚夫之风”,没他的命令,军中谁也不敢妄动。
受了皮肉伤的徐晃有些生气,不是因为败给了寇封,而是因为刺杀寇封的杀手竟然藏身于他的军中,百战之将,他并不介意在阵前使用这些刺杀暗杀的手段,战争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他生气的是这两个人并不是他的军士,更不是他安排的,他的军中,竟然被人安插了外邦杀手,他却根本不知道,盛怒之下徐晃向众将咆哮道:“谁让此二人在我军中的!说!”
营帐之内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徐晃的话,每个站在此地的将领,皆是战战兢兢。
“秦朗你说!”没人答话不等于没有办法,徐晃怒视秦朗说道,他知道,那处军阵,由秦朗负责,秦朗治军很有他的风格,他非常喜欢此子,时常培养考教秦朗,他万万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秦朗这里,真是让他伤心,他本想让秦朗主动交代,哪知道事已至此,秦朗竟然什么也不说。
秦朗依旧没有回话,只是跪倒在地,意思很明显,是任由徐晃责罚。
“不说是吧,好无视军法,知法犯法,拉出去,斩了!”徐晃怒喝道
没有人敢上前求情,两员军法兵直接上前将秦朗拖了出去。
此刻秦朗很害怕,但是他不能说,因为安排他的人是史阿和司马懿,秦朗知道,史阿安排他那便是陛下安排,史阿让保密,自是陛下不想让徐晃知道,君命难违,只希望陛下可以善待自己的家人。
“将军且慢。”
听到司马懿声音的秦朗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司马懿目视左右,示意屏退营中的众将,徐晃让众人退去后,司马懿自是将此事的原委告诉了徐晃,秦朗不能说的话,司马懿却可以说,这便是司马懿的地位。
徐晃的表情有些痛苦,这些痛苦不是因为腰间的伤,而是因为心上的伤,他本以为如此关键时刻,曹丕委他以重任,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但是此刻他才知道,在他军中曹丕所信任的是司马懿,他名为大将,可是连他最亲近的将领秦朗都知道,他代表不了曹丕,司马懿才能,所以为了司马懿的交代,宁死,也要守口如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晃没有再理会司马懿,他闭上了眼睛,他感到非常累,什么治军严明,什么周亚夫之风,在权利和欲望面前,没有人会听他的,营中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吧。
司马懿见徐晃没有继续和他叙话,知道徐晃心中有气,便知趣的离开了徐晃的帅账。
第二日,徐晃开始托病不出,大战他委托先锋夏侯霸负责指挥,他已经想好了,此战结束后,无论胜败,他都会和曹丕请辞。
昨日就在账中的夏侯霸自是了解昨日的事情,他也隐约猜到了徐晃为什么在营中不出来,徐晃虽然有伤,但是皮肉伤,按照徐晃的习惯,这点小伤,并不影响他在阵前指挥。
虽然性格直爽的夏侯霸,更亲近徐晃一些,他对司马懿等人的行为是充满了不懈和鄙夷,但是为了报仇,他没有选择,无论遇到什么,和蜀汉的每一战,他都会全力去打。
七万大军开始围攻天水城,天水城内的将士却是毫不畏惧,因为寇封在,一身黑甲的寇封站在城头上,和昨日在阵前击败徐晃的他一样,威风凛凛,俯瞰天下,不容侵犯。
此刻的寇封一手压在双剑上,一手叉腰,目视城下的魏国大军,毫无惧色,他不像在面对敌军,仿佛像看他麾下的兵马,检阅军士,宣扬军威。
魏军在夏侯霸的指挥之下,发动了第一轮进攻,城上众人没有管城下的敌军,他们皆是看着寇封身边的令旗。
五百步,汉军没有动。三百步,汉军依旧没有动。两百步,汉军动了,营中的神射手们率先出击,箭矢直指魏军锐士,随着数十个魏军锐士倒下,魏军冲锋的步伐减慢了许多。
这些冲在最前面的军士,赶忙举起了手中的盾牌,继续向前冲锋。
一百步,汉军的弓箭营开始轮流向外射击,大批的魏军开始倒下。
随着魏军云梯架上城池,真正的攻城之战,正式开始了。
投入到守城中的寇封举起身边的一块巨石,直接砸了向了在他身边的云梯,云梯瞬间断开,云梯上的魏军脑浆迸裂,大汉营中瞬间喊声震天,在普通士卒心中,评价一个人强弱的标准,更多的是看这个人的力量,寇封轻松的拿起大石,精准的砸向了云梯,让他们对寇封更是佩服。
战斗打了整整两个时辰,阵前指挥的夏侯霸只看见城下的伤亡越来越惨重,但是至今都没有人能在城墙之上站住脚,他知道,今日再打下去,只能是徒增伤亡,便鸣金退兵了。
回到营中的夏侯霸不顾士兵的阻拦,直接冲进了徐晃的大营之中,大呼道“将军,你是要致这几万大军的性命与不顾吗?”
夏侯霸明显能够感到,徐晃在和徐晃不在,整个魏军之中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徐晃再不上阵,他们不知道何日才能拿下天水,或许根本拿不下天水。
“仲权,你不懂。”躺在床上的徐晃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二十年前,我追随先帝一来,绝无二心,没曾想,我赖以生存的忠心变成了笑话,我赖以成名的治军严明也变成了笑话。”
夏侯霸赶忙上前制止了徐晃“将军,小心隔墙有耳。”
徐晃也自知失言,他虽然准备辞去大将的职务,但是他还有子孙,他不该因为一时的情绪,祸从口出,牵连家人。
“不过,夏侯将军,听我一句劝。”患难见真情,他从昨夜开始独自待在营中,他能感觉到,连他的亲兵也有些疏远他,先是败给寇封,再是番邦杀手的乱入,而后是严厉的军法之下留了秦朗一命,他已经破坏了自己的军法,他在军中已经是威严扫地了,他再自己营中待了整整一天,只有夏侯霸为了军事冲进来和他叙话,再无人搭理他,徐晃自是对夏侯霸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如今的情况看来,天水我怕是打不下了,不要执迷于复仇,还是来日再战吧。”
“将军,这是何意,战还没怎么打,怎么就算败了呢?”夏侯霸虽然不喜欢听徐晃说的话,但是还是决定问清楚缘由。
“昨天之前,我以为寇封能够快速回师,是因为靠马超的威名快速平定了武威,昨日和寇封一场争斗后我才知道,寇封回师天水怕是他自己的决定,羌族的兵马也是真心投靠寇封,大汉在西凉同时出现了两个神威将军,现在怕整个西凉已经尽入大汉之手了。”
正在此时,徐晃麾下一名亲兵进来通报“将军,西凉急报。”
“讲!”徐晃气定神闲的说道,他已经猜到是什么内容,但是他要表现出足够的平静,无论如何,军心不能乱,他的情绪就是军心,这样的人才是上将。
“西平太守侯选投降,如今马超的大军和羌族骑兵,共计五万余人,已经合兵一处,正在回师。”那军士说道
五万骑兵,即便心中总想着报仇的夏侯霸心中也是充满了畏惧,他看向了徐晃,徐晃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慌乱“传司马大人和众校尉来营中议事。”
得到消息的众人匆忙赶到了徐晃的帅账中。
“司马大人,如今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徐晃询问道,司马懿来之前徐晃已经想好了,既然你是陛下的人,大家都听你的,便由你做决定,你做了决定,我徐晃无论胜败,只是个执行者罢了。
但是司马懿这种老狐狸又怎么会轻易着了徐晃的道呢,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老狐狸,徐晃心中暗骂了一声,然后目视众将道“你们呢?”
司马懿都没有办法,其他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倒是那郭淮一心想着要收复天水,建功立业,出言道“为今之计,只能是强攻天水,天水一下,可以拒天水而守,以逸待劳,以步兵守城之长,击骑兵攻城之短,此战必胜。”
草包,司马懿的心中暗骂郭淮一声,他之所以选择支援郭淮,一来是因为郭淮是曹丕的亲信,怕郭淮参他一本,二来是因为郭淮如今也算是一方大将,而且战绩也不错,有心拉拢郭淮,但是司马懿万万没想到的是郭淮为人竟然如此执拗。
“不可!”出言制止郭淮的不是徐晃营中的任何人,反倒是郭淮麾下的将领郝昭,虽然此刻郭淮对他怒目而视,但是他依旧对徐晃说道“今日攻城的时候,我发现寇封指挥下,守军的战力大有不同,照此情况,未必能在马超来之前拿下天水,况且,即便是拿下天水,马超只要发兵安定,占据安定,天水和武都依旧是两座孤城,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汉军只要包围我们一年,自然是不战而胜。”
“陛下定会发兵救援的!”郭淮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