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贼人还在翻箱倒柜,刘辩蹑手蹑脚靠近了些,凭着大学体育课学来的八极拳的动桩步伐,一个贴身靠近身,右手一剑斩向脖子。事发突然,这个院子里其他的贼人还没意识过来。刘辩一剑得手,左脚变换,右手再一刺另一个的后脑。
剩下的一个贼人才转身过来:
“敌、敌袭!”
靠!还是慢了。不等贼人拿起旁边的木身铁矛,刘辩扯出剑,贴身靠再一劈,三杀。
院子里的男子,颤颤发抖不敢出声,生怕刘辩也给他来一剑。
刘辩不理他,快速环视左右环境就疾步出了院子。村子街道上,剩下5名贼人手持铁矛、刀和木盾也出来了。
为首的一个黑黄皮肤壮汉,说道:“好汉,为什么伤我兄弟性命?”
刘辩:“你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吾乃替天行道!”
说完,疾跑近身,待两米多,站桩定神斩向首恶。
“好胆!”
也是持步槊刺向刘辩。其余人四散开,持木盾的直接顶脸。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八极拳等传统武术的精髓就在于少挨打,多造成有效攻击。没有闪避能力,选择硬碰硬的都是傻子。刘辩近45度侧身,一剑将壮汉双手持的步槊砍断。
贼首不由大惊,脑子一片空白。没想到这剑如此锋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辩却是欺身而上,再一剑砍向手臂。贼人下意识躲闪不及。
“啊!”
失去右手的痛感直达天庭,壮汉立刻失去了战斗力。旁边的小贼也开始害怕起来。
除恶务尽,刘辩不会傻乎乎的放他们走,不然还会来祸害乡民。欺负他们的防御没有那么强,失去了首领带头的情况下,刘辩砍死刀盾手后,3个瘦弱的贼人想丢弃重物跑,被三两下追上也砍死了。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多少人用生命总结的经验。
额、呕~
等打完这一场,刘辩才不再按捺第一次杀人的恶心感。
“谢过这位义士,为我等除害。”
偷看到刘辩将贼人团灭,一些村民们打着胆子出来表示谢意。
“无妨,不过举手之劳。不过,如今这世道将要大乱,尔等可要做好准备。”
“义士,我等小民,就是望天吃饭的。听闻四处都是匪盗了,去何处还能安乐呢?”
“也是。某还有事问询,不知欲往颍川,这条路能否通行?”
“可矣,然则此去凶险。官府告我等知,近来匪盗甚多,义士万望小心。”
说着,一个像村长的老头子取出几个米粮做的饼递给刘辩,“义士,此乃我等的心意。”
几个衣不蔽体的小童躲在家长身后。这就是乱世啊,可惜我自救不及,爱莫能助啊。
“多谢老丈了,某取一份就够矣,某其实备有干粮。”
刘辩知道不收肯定不行的,不如取一份,省的痴缠,了却他们的心意。
拿起一块硬的像石头的饼,一手塞入怀中,从为首贼尸身上摸出二两六百余文,又说“这些贼子仍需要老丈寻人深埋,以防发生疫病,切记切记。”
见村民应下,刘辩回到柴火堆取出背包,挥了挥手转身而去。
出了村子,已经五点了。三月的洛阳一般是六点半日落,刘辩对乱世中的夜晚实在没有信心,特别是野兽虫蛇。只能加紧脚步,顺便找个地方落脚。
“驾,驾......”
行走在坑洼的山间小路上,大老远处传来一阵嘚嘚的马蹄声和几个人驾驭马匹的声音。
看到远处头戴头盔身穿甲胄,腰际一把刀的几个黑衣汉子正往这条路上驶来。
不知道是哪家的斥候,不能被盯上,赶紧避开。
想到这,刘辩连忙躲到旁边路边还未重新翻垦的稻田上,尽可能离远点,背过身去。
哗哗、哗哗的衣服摩擦声,还伴随着兵器偶尔之间碰撞的声音。偷瞄了一会儿,至少有一部人马,也就是一千余人。令旗兵撑着一个朱字。朱?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洛阳,莫非是朱儁?好像也是一个忠心汉室的名人悍将。不过历史传记这东西,都是胜利者写的,只能参考。就是荀彧,我也要谨慎着,苟命要紧,事不成大不了就南下隐居。
中军,几个骑兵簇拥着一个脸型细长,身形不算强壮,面有哀色的披甲将军,正是朱儁。
“报——前侧有一个游侠,但是着装十分怪异,特来禀告将军。”刘辩不知道刚才有一斥候已经将他的存在暴露给了朱儁。
“如何怪异?”
“这个人的袖口收缩,背上有个黑包裹,甚是巨大,但是未曾见过这样的,腰间系着一柄宝剑,看形态是富贵公子。”
“哦?”
这就勾起了朱儁的好奇心。朝着斥候指向的方位,朱儁眯起眼睛。
嗯?这人是?
朱儁不由大惊,多年的征战惊险都没有这时候让他动容。不过,文武双全的朱儁只是一瞬就恢复了面色。他知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声张。朱儁吩咐继续行军,又着一队心腹人马(五什),前去相请。
刘辩看见几十个人骑马冲了过来,连忙将背包丢下,按剑待发。
“侠士,勿要惊慌!吾家府君有请。”
似乎是看到刘辩很紧张,为首的将士大喊。
刘辩闻言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不是来抓我的。重新背上旅行包,稍微整理一番仪容仪表,疾步跟上。
“府君,柳辩已带到。”
一听名字,朱儁似释重负。
“柳侄,多年不见,为何出现在此处?”
朱儁笑道,眼神却很犀利。
“府君,去年家慈新丧。近日听闻都中有变,吾自然是要躲避。将军可有什么教我的?”
看到朱儁没有显露异样,就知道是个聪明人,不会大惊小怪。
“不若侄儿随吾返都,吾定为汝细细筹划。”
“......”
我刚从洛阳逃出来,傻了才回去。
“传令,在前方安营。”
见刘辩不回答,神色有异,想来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说,而且真是弘农王的话也不会轻易回去。毕竟刘辩和刘协有逃出宫中的前科。难道是打算诈死逃生,归居山林做个隐士?可是汉室垂危,唉。弘农王年十五,又是嫡长子,比起陈留王更合适帝位。
驻扎完毕,朱儁令心腹驻守四周。
“柳侄可否证明身份?”
营帐中,挥退左右,朱儁向刘辩问道。
刘辩从背包中拿出玉符,递过去。不要问为啥不像古人一样塞怀里,问就是怕丢,背包有拉链。
“儁拜见弘农王。”朱儁跪下伏身参拜。
刘辩不应,朱儁也不敢私自起身,这是礼。
“起身罢。”
等朱儁立起,刘辩两步上前,仰头贴耳,阴惨惨小声笑道。
“府君当真不知,弘农王辩早已饮鸩而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