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庐山真面
“下面请大家欣赏楚歌楚舞,表演者戚姬。”秦腔表演结束以后,那名老者又站到了舞台的中央大声宣布说。
紧接着,只见一名少女出现在舞台的中央,身后跟着十名伴舞。
十名伴舞的着装皆为白色,而那名为戚姬的少女穿的是粉红色的霓虹佳裳。
戚姬一登台,惊艳了全场。
只见她婀娜多姿,飘飘然犹如天仙下凡一般,身段曼妙,皮肤白晰,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顾盼回眸之间,传达着万种风情,举手投足之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她载歌载舞,边唱边跳。
那歌声忽尔宛转悠扬,珠圆玉润,娓娓动听,余音绕梁,忽尔铿锵有力,风风韵韵,掷地有声,字正腔圆。
只见她翩翩起舞,长袖善舞,手舞足蹈,婀娜妩媚,让人眼花缭乱,将楚歌楚舞的浪漫主义色彩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乐舞艺术作为古代音乐艺术的一朵奇葩,是春秋战国之际楚民族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以长江中游地区为摇篮,混融着中原华夏礼制史官文化和南方蛮夷巫风传统而形成的一种地方性乐舞艺术体系,有着自身鲜明的特色。
它与中原华夏传统乐舞风格判然有别,与同时期的巴蜀、吴越等长江流域巫祀乐舞也有差异,和北方游牧民族的歌舞更不相同。
它既有中原传统的理性文明,又有南方蛮夷艺术的原始活力,风格独特,在此基础上形成的艺术特征,才是足以与中原文化相抗衡,并受到后人千百年咏叹的浪漫主义文化风格,艺术特色鲜明,别具一格。
所谓浪漫必称楚,言楚必列巫风乐舞,富有浪漫情趣的楚人,在长期的劳动生产中,依然酷爱音乐和舞蹈。
与中原地区相比,楚人乐舞无疑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且直接源于娱神的巫音巫舞。
音乐、舞蹈和诗是原始宗教活动的主要表现,诗言其志也,歌咏其言也,舞动其容也。
楚人重淫祀,而凡祀必载歌载舞,这是楚人的风俗,因此,彼时的楚地堪称歌舞之乡。
楚歌楚舞,从楚国民间祭祀神鬼的艺术土壤里萌芽、发展而来,和其他艺术形式都不一样。起初,楚乐舞的娱神意味比较浓厚,但渐渐地,这种娱神的艺术就逐步脱离宗教意义而走向娱人了。
台下的众人都看傻了,后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雍齿个子也矮,即使是踮起脚,在最后一排也看不见前面,于是,他急了,也不要座位了,和张越二人轻手轻脚,挤到了前面,只是站着观看,却没有座位。
“兄弟,我怎么看这戚姬这样眼熟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雍齿对张越说。
“你想多了吧,你看看你长的,人家这样俊俏的大姑娘,怎么可能和你认识?”张越冷笑了一声,“别说话了,看表演吧。”
“我长得是寒碜了点,可我心肠还算好啊。”雍齿小声嘀咕,在努力给自己找回点脸面。
演出结束以后,也快到中午了,雍齿和张越肚子也饿了,来到玉凤楼的二楼大厅,找了个座位,点了些酒菜,兄弟二人吃喝了起来。
他们二人正在津津有味的谈论上午的表演之时,这时,突然,走来了一位俊俏的姑娘,来到桌边,也不客气,迈腿跨过凳子就坐下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菜,然后,嘴里还说:“兄台,你们二位真不够意思,怎么吃饭也不叫上我?”
雍齿和张越二人一看,来的这位漂亮的姑娘正是那位表演楚歌楚舞的戚姬,他二人也是闹愣了。
“姑娘,我们认识吗?”雍齿小心的问了一句。
“兄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戚姬拿起筷子在雍齿的头上敲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你们俩就把我给忘了。”
“我也觉得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雍齿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戚姬说。
“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那戚姬也被他气乐了。
“我想起来了,”还是张越头脑反应快点,“原来你是那俏面书生戚生,围棋冠军,原来你是女扮男装呀。”
“这还差不多,还算有点良心,”戚姬笑着说,“怎么我换了套衣服,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吗?”
那雍齿一听,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她,半天才说:“对,不错,你果然是戚生兄弟。”
戚姬一听,哈哈大笑,到了现在还兄弟呢。
她笑得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爽朗,毫无遮掩。
雍齿的心咚咚直跳,激动不已,半天缓不过神来。
“看什么呢?瞧你那出息,这是咱妹子。”张越一看雍齿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就烦他,用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
“对,妹子,你从一个俊俏的书生一下子又变成了个小仙女,这变化也太大了,我这脑子转得慢,跟不上你的节奏啊。”雍齿笑着说。
戚姬一听,笑得是前仰后合,格格的笑声传出老远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以后还是做回戚生,还做你兄弟,你看怎么样?”戚姬看着他说。
“兄弟也行,妹子也可,总之,什么都行,”雍齿笑着说,“我今天是太高兴了,来,我们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