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在前面带路,陈言和一干黄巾军后面尾随,几十人的队伍在熊耳山脉的丛丛森林里面穿梭着。
众人走了大概有一柱香的功夫,何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陈言说道:“渠帅,就是这里了。”
说着,何方面色痛苦地指着不远处一棵腰粗的大树:“何玉昨天就是在这被野马群围攻的。”
陈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对士卒们喊道:“野马以群聚的方式出现在这里,想怕它们的聚集地也就在这附近了。大家分散开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诺!”
众人领命以后分成各是两三人的小队,没多久就钻入了深山之中,渐渐消失在陈言的视线里。
不多时,就见樊大牛带着跟随他的几个士卒,忙不迭地跑了回来。还没到陈言跟前,远远地就喊道:“渠帅,俺们找到了,找到那些个畜牲的聚集地了!”
陈言欣喜不已:“在哪?”
樊大牛微微歇了口气,手指向自己刚刚跑过来的方向:“就在那边,那有片池子和草地,野马都在那边。”
陈言喜笑颜开,连忙把已经回来的士卒再次派往各个方向,好把所有的士卒都紧急召回来。
等到集结齐了所有人以后,陈言这才让樊大牛在前带路,出发前往野马的聚集地。
随着众人离樊大牛所指的地方越走越近,一阵阵微弱可查的马鸣声也渐渐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嘘,大家走路都小心点,莫要惊动了它们。”
眼见野马群就在咫尺之间,陈言心里高兴极了。如果能够捕获到这些马匹,不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都会对现在的白马原大寨产生巨大的益处。
但是可惜的是,随着他们的不断逼近,即使陈言等人做的再谨小慎微,野马群也凭借它们与生俱来的警觉,渐渐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野马们纷纷从草地里抬起头来,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打着急促的响鼻。
而就在这时,一匹离陈言等人最近的野马发出了高亢的嘶鸣声,似乎是发现了他们!
“嘶嘶!”
那匹通身火红鬃毛,唯有额头处有一抹白毛的野马愤怒地嘶吼着,前蹄高高抬起,似乎是在警告陈言这帮不速之客。
暴露了!看来自己原本打算一次就捕获完这些野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陈言心里暗道一声苦,只好从藏身的石头后面站起身来,招呼着四处的黄巾士卒:“兄弟们上,能抓住几匹算几匹。”
早就想和这些畜牲交交手的黄巾士卒们纷纷摩拳擦掌,挥舞着手里的套马绳,以刚刚三两人的小队形式朝野马群扑了过去。
而在陈言的眼神示意之下,樊大牛也是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逐渐向他靠拢过来。
等到几人聚拢以后,盯准了红鬃白额马的陈言高喝一声:“大牛,咱们上!”
说着,陈言便高举着手里的绳索,和樊大牛从左右两个方向朝红鬃马飞扑而去。
此时的草地上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人马大战。
运气好一些的黄巾士卒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后终于套住了一匹马,并且稳妥地骑在了马背上。
而那些运气不太好的士卒就悲催了,有的即使套住了马,也没法成功地上到马背之上,反倒是被野马巨大的力量拖翻在地,反复摩擦。更有甚者,手里的绳索非但套不住,还被发了狂的野马追得到处跑,显得狼狈不堪。
陈言和樊大牛逐渐逼近,慢慢从左右两端靠拢起来,准备合围红鬃马。
谁知红鬃马这时开始发威了!
眼见陈言和樊大牛两个壮汉朝自己步步逼近,它顿时也是红了眼,四只马蹄疯狂地向后撅着,扬起了一阵阵的灰尘,而后微低马头,蓄足了马力向两人冲来。
陈言和樊大牛相视一眼,心里都暗道一声不妙,然后眼疾手快地卷起自己手里的套马索,一个鹞子翻身滚到两侧。
电光火石之间,红鬃马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一头撞在了一棵腰粗的树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它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打颤,摇头晃脑。
红鬃马吃了瘪,双眼中早已充血,恶狠狠地瞪着陈樊两人。愤怒的打着响鼻,开始小碎步地绕着两人环行,只等发现下一次机会,就要一击拿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可陈言怎么会傻到等红鬃马恢复过来,再用全力搏杀呢。要捉住这匹性格刚烈的马,就要趁它病,要它命!
给了樊大牛一个眼神,两人便心有灵犀般地再此舒展开手里的绳索,弯着腰朝红鬃马俯冲而去。
“大牛,就现在!”
陈言怒吼一声,握紧了手里的套马索,朝空中挥舞几圈过后,朝红鬃马一甩。
但是,落了空!
不得不说,红鬃马不愧为这野马群的领袖。即使刚刚才受到重创,它还是凭借出色的预判能力和敏锐的危险嗅觉,成功地躲过了陈言这志在必得的一击。
“渠帅休慌,俺来也!”
樊大牛虽迟但到,只见他紧咬钢牙,一挥手里的长绳,猛地朝红鬃马甩了出去。
套中了!
红鬃马体力逐渐不支,被樊大牛套中了头!
但红鬃马作为这个野马群里的领袖,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已然杀红了眼的它全然不顾脖颈上的粗绳,猛地一甩头,直把樊大牛拖翻在地。
“渠帅,快来帮帮俺!”
即使被红鬃马拖在地上来回吃土,樊大牛仍然死死地握住了手里的马绳不放。
“大牛!”
陈言嘶吼一声,连忙丢掉手里的绳索,飞扑到樊大牛身边,两人一起死死地抓牢了手里的绳子。
红鬃马即便有再大的力气,但体力也是有限的,拖着两个壮汉在草地上来回奔驰了几圈以后,也渐渐开始力竭。
渐渐的,红鬃马的速度一点点的慢了下来。
到最后,完全没有了体力的它只能站立在原地,不耐烦地踏着小碎步,打着冲天响的响鼻,毫不情愿地对陈言和樊大牛表示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