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牛和吴江两人见状,也只好各自夹紧马腹,收拢住自己手里的兵器,朝营寨飞奔而去。
进得营寨里来,两人也是齐齐地滚下马来,双双对着陈言抱拳说道:“属下让渠帅见丑了!”
陈言先是微微一笑,宽慰两人道:“两位都是我最为倚重的干将,比武切磋也不要伤了和气。点到即止,才是为武者的道义嘛。”
说完,陈言脸上又不禁挂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樊大牛,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大牛,现在可知蛮力也不是万能的了。以后为将作战,你也得知道四两拨千斤的道理,不能光想着一力降十会,哈哈哈。”
陈言话音刚落,樊大牛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急忙出言解释道:“要不是俺轻敌了,吴江他才顶不住俺二十合呢。”
说着,还用手掌使劲地拍了拍自己壮硕的胸脯,脸上满是不服气。
看着现在还在找借口不服软的樊大牛,陈言也只好一笑,摆了摆手后说道:“这也是你的问题之一。须知为将者千万不要轻敌,要知道人外有人,时刻保持一颗谦逊谨慎的心才能在战斗里立于不败之地。”
樊大牛也知道陈言的训导在理,只好微垂着头,小声嘀咕两声以后,抱拳回道:“属下知道了!”
陈言微微颔首:“嗯,那大牛你之前说的可还作数?”
这个时候樊大牛倒是表现得磊落极了。只见他先是依依不舍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擂台前面放着的那几箱兵甲,然后猛地抽回目光,狠狠地嘬了嘬牙花子,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来:“愿赌服输,这亲兵队长的职位,给吴江当便是了。”
“哈哈哈,大牛重然诺,果然是好男儿啊!”
两个头目的比武结束了,也就轮到士卒们开始争夺盔甲兵器以及成为陈言亲兵机会的时候了。
众人急不可待地赶回了擂台,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就整合在了一起,排起了和樊大牛比武的长队。
重新在擂台上首坐定的陈言,看着下面井然有序的人群,不禁又笑着打趣樊大牛道:“大牛你看看,你输给了吴江,大家都觉得你是个软柿子了呢。”
这话的威力不可谓不大,就像是戳到了樊大牛心里面一样,气的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没办法,不能对陈言发火,他就只好拿底下的士卒们开刀了。只见他把身上的装备全都卸了下来,然后还把上身脱了个精光,扎起一个马步,指着士卒们排起的长队怒吼道:“一个个来!都来看看俺这拳头到底是棉花还是铁板!”
心里憋着一团火的樊大牛在对战一个个上前挑战的士卒的时候,一招一式都在全神贯注,用尽全力。怒火中烧的樊大牛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有不少体格稍弱,武艺较差的士卒三两招就被他打得哇哇直叫,哀嚎不已,心里面尽在暗骂自己何苦惹了这尊阎王。
随着打擂的不断进行,士卒们中间有不少人被打下擂台,捂着身体的各个地方呻吟不止,而又狼狈不堪地离开。但数百人里面偶尔也能有几个顶住樊大牛凶猛的攻势,最后涉险成功过关。
太阳渐渐西沉,樊大牛在余晖的照耀下结束了和最后一个挑战者的对决,不禁身体一歪,扶着擂台边缘的木桩开始大喘气。
陈言一笑,走到樊大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开口道:“大牛辛苦了。”
樊大牛用鼻孔猛出了几下气,声音略不领情地说道:“这都是渠帅安排给俺的职责,应该的。”
陈言哪会没有听出樊大牛的不满,微微一笑以后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服气。没事,你不干这亲兵队长,我自然还有别的重任要交给你,到时候你肩上的担子不比当个队长轻!”
陈言话音刚落,只见樊大牛双眼放光似的猛抓住了陈言的手,来回晃悠地高喊道:“渠帅所言可是真的?”
樊大牛还是这么莽撞,不稳重啊。
陈言略微摇了摇头,然后轻推了他一把,笑骂道:“自然不会有假。不过在我给你新任务之前,你还是得每天带着人去给我抓野马。”
“啊!渠帅,天天去捕马真的太无聊了,能不能给我换份差事干啊?”
樊大牛嘟囔着嘴,泄气地说道。
陈言丢出一个白眼,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行。”
经过了一下午的选拔,陈言的亲兵队伍也就再次组成了。一百套兵甲分发下去,拿到手的士卒喜笑颜开,而没拿到的就只有眼馋的份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寨里面的各项工作也在井然有序的进行。樊大牛还是每天带着数十人的队伍去到熊耳山脉各处捕马。
虽然这样显得人员有些冗亢,但好在的是樊大牛他们又重新找到了一处野马的聚集地。这一次在陈言的指示下,捕马队倒也学聪明了不少,每天都是挑选那些离群落比较远的少许马匹下手,这样一来不但每天的捕获量上来了,而且还完美地避免了惊扰野马群的问题。
不过这都不是最让陈言开心的事情,最大的好消息是驻守在山道口的黄巾士卒接纳了整整一个村落的难民!
这批难民足足有四百多人,其中还包括了诸如铁匠,木工,裁缝等各类生活人才,而且他们为首的村长王海更是一个极其擅长于管理统筹的老者。
陈言在才得知了这一消息以后,立刻就亲自迎出大寨接待了他们。在了解完情况以后,也是立马拍板决定把村子里面一些日常的管理交给了王海处理,并且要求黄巾士卒和之前收留的流民尽快把居住的木屋,还有铁匠铺,裁缝铺和木工房建起来。
只等这些功能性建筑完工,白马原大寨才能真正地成为一个屯军住民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