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育看见陈言,脸上满是笑意,拍打了下身旁的战马披甲,笑道:“主公,这是初代的成品,你且看看。”
陈言走近过去,绕着披甲转了一圈,嘴上不断啧啧称奇。
这副披甲黑中透亮,上上下下都泛着点点光芒,显得厚重无比。
早在设计之初,王育就亲自前往了马厩里面观察考量战马的躯体流线,好让整副披甲完全贴合战马的身体。
马首头甲的地方更是做工精良,鱼鳞盔一般的设计更是对骑兵冲锋加成不少。
陈言表示非常满意,拍了拍王育的肩头说道:“王铺主这次辛苦了。赏钱五千贯,帛一匹,后续我会让人送过来的。”
王育闻言,不由有些惶恐,赶紧对着陈言就是一拜:“我一介粗人,就只会这点打铁的手艺。能够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主公分忧,只是对主公收留大恩的一点略小回报罢了,不敢言苦,更不敢主公接受恩赐。”
朝着王育摆了摆手,陈言说道:“铺主不必如此,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才能让百姓归心嘛。更何况,这天下本就该唯才是举,有能者居高位,受封赏。”
见陈言如此,王育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盯着这副战马披甲呆呆地看了好久,陈言越看越是高兴。
经过实践表明,白马原这一片军马场之内的马匹之中有不少都属于优质的军马,其负重能力和奔跑速度都属于一流水平,是有着能够成为重骑兵坐骑的潜质的。
所以如果这种战马披甲能够真正地应用装备到五百人的骑兵部里面去,必定可以再让骑兵的实力档次再上一个台阶。
而如果还能够成功地招募到周谯所说的那位三国名将,就直接是要起飞的节奏了!
想到这,陈言赶紧朝王育问道:“王铺主,像这样的披甲要多久才能够投入量产,装备到骑兵部队里面去?”
王育微微一笑:“主公,这披甲耗时耗力,裁缝铺和木工房那边又帮不上忙,以我这铁匠铺现在的人力物力,可能一旬只能做出两件。”
说着,王育也是面露难色。
“而且,这件披甲只是初代产品,日后还要继续改进。若是想要量产和装备,可能还需再等上几个月的时间。”
陈言听了缓缓点了点头,对王勉励道:“这也不是寻常的东西,王铺主能够这么快做出样品也是不容易。我这边自然不会催促,慢慢来就是。若是缺少人手,直接告诉王老丈就是,多派些人来速度也就快些。”
“那多谢主公!”王育赶忙向陈言道谢。
如今摸着石头过河,王育自己也有些后继乏力,能够得到陈言的大力支持自然是求之不得。
讲完了战马披甲的事情,陈言又在铁匠铺逛了一圈,和王育扯了扯家常以后就离开了。
慢慢朝着自家家踱步而去,陈言才刚刚走到门口,又是见着周谯一路跑过来。
周谯小跑着到陈言跟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脸上被憋得通红,喊道:“主公,潘文珪回信了!”
陈言闻言,心里面也是一喜。
这果然就是想瞌睡了,就有人把枕头给送上来啊!自己还在发愁人才短缺,名将就出现了。
周谯所说的潘文珪正是三国时期吴国的著名将领潘璋,表字文珪,东郡发干县人氏。
据史书记载,潘璋年轻时家贫,空有一身武力却得不到施展。后来跟随孙权后才得到其赏识,加上其作战勇猛,不断升迁,其一生为孙权东征西讨,在合肥之战、追擒关羽、夷陵之战、江陵保卫战中多次立下战功。
在《三国志》里面被陈寿盛赞为“江表之虎臣”之一,在小说《三国演义》中,更是描写潘璋擒获关羽,并夺取了青龙偃月刀及赤兔马。
潘璋的勇武,不可谓不是一员虎将啊!
虽然史书上还记载他为人奢侈贪财,经常设立军市,又劫杀将士以获得财物。但是两世为人,接受了二十多年无产阶级教育的陈言,有上百种方法可以帮助潘璋在克制住性格上的缺点的同时,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公伯,文珪现在何处?”
陈言脸上挂不住的欣喜,眼神之中满是期盼,双手更是死死地抓住了周谯的肩头。
周谯和潘璋同为东郡人士,虽然县治不一样,但是也都少时就闻名乡里,为人所知。
两人之间更是因为家境都贫寒无比,性格也相投而结缘,成为了熟知的好朋友。如今周谯在陈言麾下任职,自然也是没有忘记自己这个还在乡野之中劳作的知己。
虽然周谯知道潘璋才能之出众,也在陈言面前不断称赞,但他自己也始终没有料到陈言能够对这个名气连一郡之地都还没有传出去的潘璋如此关注,现在只是听到一点消息就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周谯稳稳了身子,轻轻扶开陈言的双手,回道:“主公,文珪他这段时间正在家中准备春秧。这是他接到主公你的信以后所写的回信,还请主公过目。”
说着,周谯往衣袖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笺,递给了陈言。
一边递过去,周谯一边对着陈言解释道:“主公别介意,文珪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有着一副天地父母之下,自己最大的傲骨,为人行事也向来不拘小节。”
陈言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接过周谯手里面的信,一边笑着打趣周谯:“公伯,你的性子何尝又不是这样呢。怪不得你和潘文珪之间能够成为朋友。”
此话一出,倒是让周谯眉头微微一皱,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陈言见状,也是自知说错了话,同样也是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悄然不语地拆开了信笺。
只是,看完以后陈言把信纸放下,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不知是哭是笑的无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