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什么时候得罪有钱人了,对方犯得着绑架自己吗?
幸运的是,歹徒没有让逆鳞作过多的思考,逆鳞很快听到外面传来铁门转动的声音以及脚步声。进来的有三个人,逆鳞将他们一一看在眼里。
时甲笑问:“你醒啦?”
逆鳞冷冷地问:“你们是谁?为何抓我?”
命师道:“我们是幽冥道的,你叫什么名字?”
逆鳞愤怒道:“我叫逆鳞!你们幽冥道为何抓我?”
命师道:“抓你的理由有两个:第一、你杀了时演;第二、你被时茂用‘钢铁快舟’一分为二,竟然还能活得好好的!”
逆鳞大惑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命师道:“我叫命师,能够窥探到死去的人在临死之前的视野。我们抓你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想了解你身体的秘密。如果你能老实交代,我们保证你能安然无恙,并且既往不咎,允许你加入幽冥道。你意下如何?”
逆鳞冷笑问:“我要是不说呢?”
时甲接过话茬道:“要是你敢说不,将由我来伺候你!”
逆鳞冷酷地道:“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将来必定十倍奉还!”
时甲笑了笑,抓起逆鳞右手的中指当场掰断。逆鳞并没有像时甲所想的那样痛得凄厉嚎叫,他只是毫无感情地盯着时甲,就好像一只野兽盯着一只猎物一样。
时甲收敛笑容,问:“你没有痛觉?”
逆鳞一字一顿道:“终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十根手指头掰断。”
时甲冷冷道:“要是你不说,就算你真的像命师所说的那样杀不死,你也等不了向我复仇的那一天!”
逆鳞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甲道:“我叫时甲!”
逆鳞道:“时甲!我记住你了,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我等不等得了那一天吧!”
站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制止道:“时甲,不要逞口舌之争!”
时甲道:“是,四库长老!”
四库长老道:“逆鳞,加入幽冥道可以拥有无限的金银财宝和各种效用神奇的丹药,还可以拥有增益秘术的法器。换言之,加入幽冥道之后你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你心动吗?”
逆鳞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要!只不过我早已加入了五斗米教,无法再加入幽冥道了!”
四库长老问:“如今的五斗米教除了杜子恭外,恐怕没剩下几个人了吧?你还要死守在那里?”
逆鳞道:“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顽固的人!”
四库长老问:“这样如何?用你的秘密换取你的人身自由,你可愿意?”
逆鳞道:“让我好好想想!”
四库长老道:“你需要多少时间考虑?”
逆鳞道:“十天半个月!”
四库长老道:“逆鳞,我们是说话算数的,你即刻说出来即刻便可获得自由,并且我们还可以对你的损失和怨气作一些补偿。你要考虑当然也可以,不过你要明白,考虑的时间越长,遭罪的时间就越长。好了,我说完了!时甲,剩下的交给你吧!”
时甲道:“好的,四库长老!”
四库长老和命师一同走出牢房,随后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
时甲问:“逆鳞,刚才四库长老所作的承诺是一定能够兑现的,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逆鳞冷冷道:“不必了!”
时甲道:“那你可不能怪我咯!你知道我在幽冥道所负责的工作是什么吗?”
逆鳞没有回应时甲,抬头望着牢房顶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时甲道:“我在幽冥道的工作是抓捕和刑讯。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黑物质喷涌!逆鳞,你看我手上的是什么?”
逆鳞好奇地垂眼看去,只见时甲左掌上有一滩黑乎乎的黏状液体。
时甲道:“这种东西叫‘黑物质’,并非来自人间的东西,据说它是由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组成的,只要它碰到人的皮肤,就会渗透到骨头里面噬咬骨头,吸食骨髓。那是一种蚀骨钻心的痛苦,平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痛得满地打滚,恨不得把皮肉抓烂露出骨头来。你没有痛觉,那就让我们一起见证来它的效果吧!”
不再详述时甲如何摧残逆鳞,我们回来说一说王质。王质得到雷燕瑜的特批提前下班,当转入自家后门小路时,正好看到叶子青和银婴从路的另一头打马回来。
王质等她们到了身前,笑问:“你们这是上哪去了?”
银婴道:“王质,我有一大堆话要跟你说!”
王质笑道:“我也有一大滩苦水要向你吐!”
叶子青问:“王公子,那一大包是什么?”
王质笑道:“新官服和盔甲!我升官了!”
银婴惊讶地问:“建威府还发盔甲的啊?”
王质道:“说来话长,进里面再说吧!”
三人在马厩驻了马,王质把东西拿回房间,叶子青和银婴回到客厅。
阳夏看到银婴立马迎上去,关切地问:“银婴,嫂子说你去打坏人了,你没有受伤吧?”
阳夏这么紧张自己让银婴心里很愉快,红着脸道:“没事!就是后背被自己的飞刀扎伤了。”
阳夏心疼道:“哎哟,严不严重啊?”
银婴道:“不严重!不跟你说了,我要喝水!”
贾半仙问:“小女娃,你怎么会被自己的飞刀扎伤后背呢?”
银婴道:“哎呦,说起来就丢人了!”
谢道韫笑问:“幸亏有叶姑娘跟着你去,对吧?”
银婴喝了口茶,道:“是的,如果不是叶姐姐救我,我今天死了两三次了。”
阳夏惊道:“这么严重啊?下次一定要叫上我啊!”
银婴瞥了阳夏一眼,道:“你睡得跟一头猪似的!”
阳夏恼道:“我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发了狂,幸好有师父在才没有酿出大差错!”
这时候,王质从外面走进来,笑道:“哇,好热闹啊!欸,这不是叶兄吗?可把你盼来了!”
叶知秋起身拱手道:“叶知秋见过王公子!”
王质抱拳回礼道:“叶兄请坐,叶兄是因何事而来啊?”
叶知秋问:“王公子可还记得邢晚恭邢前辈?”
王质道:“当然记得!邢前辈还救过我性命呢!叶兄可知道他的下落?我得好好感谢他!”
叶知秋道:“邢前辈已经去世了!”
王质心里咯噔一声,邢晚恭毕竟救过自己的性命,即使和他无亲无故,也不免悲从中来。尽管银婴一直不喜欢邢晚恭,可是听到这个噩耗也不禁失落的“啊”了一声。
王质定了定神,问:“叶兄,邢前辈是如何过世的?”
叶知秋便把如何发现邢晚恭并把他带回山洞的事叙述一遍。
叶知秋道:“邢前辈醒了之后恢复了神志,在洞中和我生活了近十天,期间还指导了我开启欲神的宝箱。可是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一天比一天消瘦。在山上缺医少食,我劝他到建康城来找你们帮忙,不过他坚决反对,说这是命数,他是时候该走了!然后他前晚离世了,寿终正寝,走得很安详。”
生离死别最堪伤,每话令人欲断肠。
银婴鼻子一酸,哭道:“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呢?”
阳夏上前轻轻拍打银婴的后背,银婴这次没有避让,反而转身靠在阳夏胸膛上哭泣。阳夏如获至宝,轻轻地拥抱着银婴。谢道韫方才已经哭过,此刻被银婴牵动情绪,眼泪不由自主地又冒了出来,连忙掏出手帕来擦拭。
王质道:“并非突然了,我上次见到邢前辈时,他已经整整瘦了一大圈,之后去了杜子恭的老巢,免不了又多一场耗费血气的打斗。”
贾半仙道:“无论怎么说,老哥最后战胜了欲神,夺回了身体,终归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谢道韫道:“夫君,我刚才和道长商量好了,明天去祭拜邢老先生。”
王质道:“好的,我赞成!遗憾的是,我去不了!”
贾半仙道:“娃子放心吧,老道士会向老哥说明的,相信老哥会理解!”
王质道:“老贾,那我娘子拜托你帮忙照料了。”
银婴道:“我也去!他生前我没有给他好脸色,我想给他磕个头上柱香!”
阳夏道:“我也要去!”
王质道:“好!都去吧!让邢前辈坟前热闹热闹!”
叶知秋感慨道:“各位都是有心人啊!”
王质道:“叶兄才是有心人呢,特地跑来告诉我们!”
叶知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们和邢前辈关系这么好,我到这里的目的只是想把这块玉佩交给王夫人。这是邢前辈和我相处几日后送给我的,它是一件法器,属性是减少欲神秘术的血液消耗。我觉得王夫人比我更需要它,就把它送来了。”
这件法器确实很适合谢道韫,王质一下子来了精神
贾半仙道:“原来老哥是靠着这件法器才能撑到现在的!”
叶知秋道:“银婴姑娘,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来为你疗伤如何?我的欲神秘术也是拥有治疗效果的,就是没有王夫人的‘复原’那么神奇!”
银婴道:“好啊!伤在后背,我正愁着晚上怎么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