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婴道:“没事就好!你们先起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们好好说清楚。”
两人站起来,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倾听银婴训话。
银婴道:“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为了救我被人杀死了,这个好朋友从小就一直维护我,如果没有他,我活不到现在,他如今更是因我而死,假若不帮他报仇,我不配为人。所以你们明白了吗,我此时真的不能回去!”
矮个子老人道:“少主的朋友叫江守诚,仇人叫逆鳞,这些楚红已经和我们说过了。老朽想说的是,少主,您能不能把逆鳞交给楚红他们去杀?”
银婴断然道:“不行!逆鳞太凶残了,而且身边还有两名秘术高手。”
王质和谢道韫结伴而来,王质纠正道:“不是两个,是四个或者更多。”
银婴道:“反正就是逆鳞太危险了!如果交给红姐他们,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老人道:“少主,您不回去,您父亲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来是的十三常侍,下次来的就是二十六猛将了。”
谢道韫插嘴道:“银婴,不如你先回去一趟吧?你的父亲与你分散了十年,记挂你、想见见你是人之常情,你回去看望年迈的父亲也是理所应当的。”
银婴道:“虽然我很小就离开了父亲,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回去以后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王质提议道:“你写封信求求他吧!”
银婴眼睛发亮,道:“对!要不我写封信交给你们带回去吧?一来是向我父亲说明情况,二来是求他不要责怪你们!”
矮个子老人动容道:“少主心地善良,老朽很欣慰!不过这是多此一举的,只要您不回去,您父亲一定会处罚我等。楚红也在替少主扛着呢!”
银婴道:“这样!给我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无论杀没杀逆鳞,我保证一定回去!为表心迹,我可以写血书!我现在就去写!你们等等!”
银婴一边说,一边往书房方向跑。
王质哑然失笑,道:“娘子,我们也到书房吧!我要把马车丢失的事向张管家交代清楚。”
谢道韫欣然同意。
矮个子老人道:“王质,等等!你真的能保证少主毫发无损吗?”
王质道:“说实话,我不能保证!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她,而且银婴是很强的,你们不应该只把她当作小女孩对待!”
谢道韫笑道:“老人家放心吧!我们已经把银婴当成家人了!”
老人道:“多谢两位!”
王质道:“其实最难的是你们!银婴无知,以为一封血书就可以了事,军侯找到少主不及时带回,尚且挨了五十鞭子,你们携任务而来却空手而归,恐怕性命已经不保了吧?”
矮个子老人对着天空拱手,道:“天王仁慈圣明,不至于为此要了我等的性命,只不过,处罚肯定是少不了的!楚红一介女流都能为少主扛下来,我等铮铮男子汉自然不在话下!请两位不要把这些小事告诉少主!”
王质郑重地向两人鞠了一躬,道:“两位不避斧钺!王质佩服!”
谢道韫也向两人欠身施礼,道:“两位请放心!我们夫妻不是多嘴的人。”
正在此时,邢晚恭吵吵闹闹地纠缠上了杨明和林浩。
王质见状,拱手道:“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提出,舍下宾客较多,我需尽地主之谊多方周到,失陪了!”
矮个子老人道:“不敢叨扰,请便!”
王质走到邢晚恭身边,问:“前辈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呢?”
邢晚恭大声道:“他们态度骄横,竟然不把我这个天下第一放在眼里!”
杨明和林浩一声不吭,先后背过身去,不屑搭理这个疯子。
这举动把邢晚恭气得七窍生烟,嚷嚷着要上前打两人。王质趁邢晚恭还没有施展秘术,连忙从后面抱住他。
杨明和林浩回头像看猴子似的瞅着邢晚恭,发现谢道韫在远处双手合十,用唇语拜托他们配合一下,好安抚邢晚恭。
杨明和林浩正犹豫间,李柔在饭厅门口,命令道:“杨明、林浩,赶紧向这位前辈赔礼道歉!”
李柔有令,杨明和林浩不得不从。
两人双手抱拳对邢晚恭深鞠一躬,齐声道:“晚辈愚昧无知得罪了前辈,十分抱歉!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晚辈!”
邢晚恭哈哈大笑,挣开王质手臂,挺起胸膛问:“你们说,老子是不是天下第一?”
杨明和林浩恭敬道:“前辈当然是天下第一!实属名归!”
邢晚恭舒怀大笑,边摆手边爽朗道:“好啦!没你们的事了!”
邢晚恭转身告诉王质:“我又收服了两个。”
王质笑道:“是!前辈的风采,在下已然目睹。”
邢晚恭闻言更是飘飘然,喜不自胜。王质远远地向杨明和林浩拱手致谢,两人当即回礼。
这时候,银婴高高兴兴的跑了回来,左手拿着一封信,右手食指用手帕包扎着。
银婴把信递向矮个子老人,笑道:“这封信是用我的血写成的,我已在信中说明了一切,还央求父亲不要处罚你们。三个月!我只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自己回去或者你们来接我都行!”
高矮两人单膝跪地,矮个子老人双手接过信,道:“少主,咱们一言为定!三个月之后,老朽再来接您回去!”
银婴道:“嗯!一言为定!”
高矮两人站了起来,矮个子老人道:“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回去向您父亲复命!少主珍重!”
高个子男人道:“少主保重!”
银婴道:“好!祝你们一路顺风!”
高个子男人走到开阔地方,顷刻间变化成一只巨大的金雕,驼上矮个子老人,猛然扇动巨大的翅膀,随即腾空而起。
老人在金雕上向银婴作了最后的挥手,金雕翅膀用力一扇立即如箭矢般射入天空,向北方翱翔而去,转眼之间就不见了。银婴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住地挥手。
王质感叹道:“金雕凶猛,我小时候曾听我爹说过,金雕的爪子能轻易地抓碎人的头骨,这只巨型金雕的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如果真与我们为敌,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邢晚恭大声道:“谁说的!老子是天下第一!我这就把他们追回来。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御气翱翔!”
邢晚恭助跑两步跃向空中,“嗖”的一声飞走了。
银婴急道:“欸哎!他要做什么?”
王质懊恼道:“我一时感慨失言,害得前辈较起真来!”
谢道韫道:“金雕的速度那么快,邢老先生未必能追得上。”
银婴担心地问:“万一追上呢?”
谢道韫道:“银婴别担心,你父亲的手下有正事要办,不会和邢老先生正面起冲突的。”
王质苦笑道:“但愿那位老人家不要让邢前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