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槐花村,袁英母女便过着一段平静的日子。可是,对舒心而言,她的心里却不平静。
因为,她无时不在想念着生活在晋阳的姚遥。
很长一段时间了,姚遥怎么不给我来信?是工作忙吗,还是把我给忘了?
舒心的心里非常纠结,这个姚遥肯定是把我忘了。男人嘛!女人在他身边,他都会吃在碗里的,眼睛却看着锅里的。他们的心总是永远喂不饱,喜欢朝三暮四。女人不在他身边,他们的心更是像野马一样,无拘无束。总喜欢到外面沾花惹草,只顾着自己快活。
按道理,姚遥不是这种人。从他对自己执着的爱,就能感受到他心中有多么的爱我。我就是被他那份执着的爱所感动,才会决定跟他生活在一起。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肚子里的宝宝。
肚子一日日的大起来了,十个月之后,这个小生命就会来到这个世上。到时,有人喊我妈妈了。想到那醉人的一刻,舒心总是感觉到很幸福。
然而,想想现实,却又让她犯愁了。时间过去了几个月,还没有收到姚遥的片言只字。他到底是把我忘了,还是出事了?
想到那可怕的事,舒心的心里扑扑乱跳。她不敢再往下想,再想的话,晚上恐怕会做恶梦。
因此,一段时间来,看不到舒心的笑容。反而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作为母亲的袁英,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理解女儿此刻的心情哩!她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知道,心儿长此下去,对胎儿很不好,担心影响胎儿的发育。因此,袁英经常开导女儿,叫她要放松心情,开朗活泼。
可是,舒心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
袁英也没辙了。最后,她决定,把小惠留在心儿的身边,方便照顾她。自己只身前往晋阳找姚遥,看他是不是把心儿忘了。否则,连一封信也没有。想想,真是气死人。
她把自己的想法,对她们两人说了。两人均表示赞同。舒心的心里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说走就走,决不瞻前顾后。袁英收拾好行囊,准备第二天就出门。
可是,正准备出门,小惠前来说:“老板娘!上次来的那个麻姑又来了。”
“真的吗?在哪里?”袁英甚感意外。
“已经到门口了。”
袁英放下行囊,来到门口,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想,这哪里是麻姑,分明是一个陌生女子。
“袁大姐!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换了装饰,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沈沚若。”
袁英听说,仔细一看,高兴的笑出声来,说:“不是你自报姓名,我真的不敢认了。怎么?还俗了吗?”
沈沚若点点头,算是回答。
“你正好早点来,迟了可就找不到我了。”
“哦,”沈沚若也感到意外,“为什么这样说?不会是想出远门了吧!”
“说的没错。”
“想去哪里?走亲还是访友?”
“找人。”说出这两个字时,袁英的脸色又凝重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袁英便把舒心目前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对沈沚若说了。末了,又说:“我想去找一找,到底还有没有在晋阳。否则,怎么连一封信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沈沚若总算听明白了。
“小妹不是回去找儿子了吗?”
“我不但回去找儿子,还回去一趟老家。我那死老头子也还俗了,回来了。可是,他不想闲着,在堂哥绛州刺史令狐北的引荐下,又到魏州投军去了。我也一起去了魏州......”
“怎么又折回来了?”袁英不解地问。
“记得当时我们说的事情吗?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想请大姐一起和我干。”
“你是说‘拥统联盟’的事?”
“正是。我们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要付诸行动,真正落实起来。”
“可是......”袁英欲言又止。
“你和我一起到魏州去,请放心,不会耽误你找人。到了魏州,我让儿子帮你打听一下,用不了几天,一定打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圈子都是一些不同凡响的人,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
袁英并不反对,她想了想,说:“要走,也要把心儿一起带走。她现在怀着身孕,我不放心把她留在家里。”
“可以。魏州有地方住,母女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女儿怀孕了,正需要母亲的照顾。”
“这样吧,”袁英做了最后的决定,“我们缓两天再走,我把房子交代一下。因为,此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些事也要处理一下。”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眨眼之间,两天过去了。袁英想办的事情也办妥了。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于是,一行四人离开了槐花村......
话说,令狐东带着谭雁,来到了绛州,很快便找到了堂叔令狐北。
对令狐东的到来,令狐北很是满意。很快,便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那就是绛州提刑官。对于这个官职,令狐东甚是满意。
一下子,绛州府的官场,都知道新来的提刑官,是刺史大人的侄子。对待令狐东就像众星捧月似的,谁也不敢得罪他。
看到夫君官场得意,谭雁很是高兴。
到绛州上任三个月后,也就是过了试用期。令狐北对侄子的表现很是满意,又加上侄子会武功,令狐北更是把令狐东当成是自己的保镖。
一日,令狐东对堂叔说:“叔!侄子已来了几个月了,甚是想念父母。我想向叔父告假,前往魏州探望他们,望叔父恩准。”
令狐北笑了笑,说:“这是人之常情。好!准假。不过,不能去太多,来回只许半个月。”
“谢谢叔父的理解,半个月足矣!”
令狐东带着谭雁,告别了刺史大人,来到了魏州。他来到了“战袍茶馆”,一打听,知道父亲已到了军营,当上了二十万魏州“边防军”的总教头,地位相当高,仅次于团练正副使。
茶馆掌柜知道来人是军营教头的儿子,连忙派人到营地告知。令狐南听闻后,非常高兴,向岳将军知会一声,便急冲冲的来到茶馆,与儿子见面。
看到儿子和儿媳,令狐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他知道儿子在自己堂弟那里做事,心里非常放心。今天,他们小两口的到来,肯定是想父母了。
不出所料,父子刚见面,令狐东便说:“爹!儿子想您了,便向叔父告假,来看望您们。听说您当上了军营里教头,儿子替您高兴。”
“在叔父身边,过得惬意吧!”
“还好!不过,人地生疏,还得有一段适应期。”令狐东侃侃而谈。
这时,在一边的谭雁插话说:“爹!娘住在哪里?我们想去找她。”
“她跟随我来到魏州,住上几天,便去了汴京,说要去找一个叫袁英的姐妹,至今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女声:“找到了,我还把她也带来了。”
一听声音,令狐东一阵高兴,这是熟悉的声音。他冲着门外说:“说曹操,曹操到。娘!我们刚在说您,您就回来了。”
“娘!”谭雁亲切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