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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互吐真情

圆梦岁月 正康和 2780 2024-07-06 15:55

  麻姑不敢相信儿子有那个能力。她摇了摇头,有些绝望地说:“如今,大宋和北汉对立,娘又是北汉的间谍。既然进来了,想出去恐怕很难。儿子!娘在临死前还能见到你,娘死也暝目了。”

  “娘!您别说了。难道今日的见面,即成永别吗?”唐朝廷伤心地说。

  “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娘!您告诉我,您是如何加入北汉间谍的。”

  麻姑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也不是娘心甘情愿替北汉做事的。娘既然当了尼姑,已经是不问世间事了。是赵遂这个挨千刀的,他抓了你外公外婆做人质,逼你娘就范的。为了你外公外婆的安危,你娘违心地答应了赵遂,成了他所谓的‘护国之盾’的成员。也成了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娘!您放心,我会把您的情况如实向八王爷汇报的,请求刑部对您从轻发落。”

  “娘虽然被逼成了北汉的间谍,但娘扪心自问,娘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宋的事。这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娘!您知道我爹的下落吗?”

  麻姑无限深情地说:“听说,你爹在少林寺出家当了和尚。前些日子,娘在石门镇遇到了两个和尚围攻一个小乞丐。其中有一个和尚,娘觉得很面熟。当时,情况危急,容不得娘细想。娘出手帮了小乞丐,一支毒镖刺中那个和尚。后来,娘细细想来,断定就是你爹令狐南。娘立马返回赶往石门镇,想找到你爹,给他解药。可是,没有找到他。如今,他不知是死是活。因为,中了娘毒镖的人,如果没有娘的解药,多半活不成。所以......”

  “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既然觉得面熟,那肯定非亲即故,您怎么用毒镖伤人?照您这么说,我爹非死不可了。”

  麻姑也显得很伤心,说:“因为失去你,娘离家出走,这本身就对不起你爹。你的丢失,不是他的错。没有看好你,是娘的过失。如今,他如果因为中了毒镖而死,这是娘做下的孽!”

  唐朝廷自我解嘲地说:“因为我的丢失,我的亲爹娘,一个做了和尚,一个当了尼姑。这都是唐明一手造成的。像这种人,本来是十恶不赦的。可是......”

  “可是什么?说给娘听听。”

  “我从唐明的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既愤怒又伤心。本该一拳打死他。可是,我却下不了这个手,而选择原谅了他。娘!您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麻姑摇了摇头,说:“儿子!你这样做没有错。他虽然一念之差,做了错事。但也可以看得出,因为老婆不会生育,他是非常爱孩子的。而且,他们也把你当成亲生儿子抚养。毕竟,他养育了你二十年。我们不能因为他做了错事,就否认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娘!您也是这么想的?”

  “你养父如今卧病在床,老伴已经先他而去,更需要有人照顾和陪伴。儿子!你赶紧回去,放下心情,好好孝顺你的养父吧!陪伴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让他含笑九泉。”

  “我既然选择了原谅,我会好好孝顺他的。毕竟,他养育了我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当务之急,要先解决娘的事情。”

  娘俩正说着话,狱卒前来催促,说:“会面的时间早已到了,请唐先生离开。”

  既然人家在催促,就是有千言万语,也没有时间再聊了。唐朝廷拉住娘的手,安慰说:“娘!您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儿子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听到“碰”的一声,牢门被关住了.....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麻姑又伤心地哭了。

  唐朝廷带着悲伤的心情,找到了八王爷。他正想开口,八王爷先说话了:“小唐同志,你娘的事情,我们也了解清楚了,她的确是被逼无奈的,并不是成心想和大宋作对。而且,她自始至终没有做过危害大宋的事。考虑到你娘的特殊性,刑部会从轻处理的。你回去吧,不能因为你娘的事情,而影响了你的工作。”

  唐朝廷听出了八王爷的话中之意,说:“那好吧!有王爷这句话,属下就放心了。属下这就告辞回去。”说着,转身出了总部。

  见过了亲娘,又有王爷“从轻处理”的承诺,唐朝廷离开了汴京,回到了家。

  当他回到家里,看到了大厅里挂着养父的黑框画像。他知道爹已经离开人世了。

  想到二十年来,养父母对自己的好,唐朝廷忍不住悲从心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表示对他养育之恩的感激之情。

  “爹!儿子来迟了,请原谅儿子的不孝。”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唐朝廷恢复了自己的原名,他的原名是令狐东。

  麻姑被抓,以及唐朝廷在牢中认母之事,远在谭家屯的谭雁也听说了。她非常惊讶,说:“天底下哪有这种怪事。师父成了亲娘!师父被打入大牢,生死未卜。作为徒弟,是不是该去见她一面?”谭雁这么想着。

  她把自己的想法对娘说了。刘美娟听说,也不吭声。许久,她说:“按道理,你是该去见师父一面。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出远门,路上不安全。再说,此去汴京,路途遥远,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娘怎么活。”

  “娘!您不用担心,女儿的武功不会白学的。”

  “话虽这么说,做娘的还是担心。你还是去趟县城,找唐朝廷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娘这句话,女儿爱听。”

  “傻丫头,看你那个傻样。”刘美娟一抿小嘴,唠唠叨叨地说。

  “我约上小雪姐,我们一同前往。”

  刘美娟表示赞成,说:“路上有个伴,这样最好,娘也放心。”

  谭雁独自一人,上了新建寨。见到马小雪,劈头就问:“师父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也听说了,真想不到,师父是北汉的间谍。我们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能让一般人感觉出来,那就不叫间谍了。”

  马小雪很久没有见到谭雁了,一见面,显得特别亲热,她拉着谭雁的手,像一对亲姐妹。走进马小雪的家,马小雪说:“妹妹不会是来告诉我说,师父出事了吧!”

  “我是来约上你,上一趟汴京,见师父一面。我们毕竟师徒一场。”谭雁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好啊!姐也有这个想法。”

  “还有一件事,我们的救命恩人唐大哥,原来是师父的亲生儿子。她母子在汴京,上演了一出牢中认母的戏。你听说了吗?”

  “是嘛!姐倒没有听说。唐大哥怎么知道师父是他的亲娘,而跑到汴京认母的?”

  “听说唐大哥是他爹唐明偷抱师父的。一段时间,唐明卧病不起,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告诉唐大哥这个秘密。唐大哥知道真相后,火速前往汴京,在刑部大牢里挥泪认母。”

  “太有戏剧性了吧!”

  “世间无常,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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