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逍遥庄被严实霸占了,欧阳燕真正的是无家可归了。父亲已经离自己而去,自己因为任性,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懂事。父亲再坏,也是给自己生命的人。想想自己当年对父亲的态度,自己都有点后悔了。
然而,他老人家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没有儿子,只有我这个女儿。清明节快到了,我总该去扫扫墓吧!以寄托对他的哀思。
清明节那一天,小雨纷份下着,欧阳燕撑着伞子,备好了祭品,独自一人,来到了逍遥庄外的山坡上。这是父亲安息的地方。
当欧阳燕来到父亲的坟墓前,已经有人在这里烧纸了。一看背影,欧阳燕认出是娘。
“娘!”欧阳燕轻轻的叫了一声。
不错!这个人就是欧阳燕她娘。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惊讶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柔声说:“燕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是清明节了吗,想来给爹扫扫墓。想不到,您也来了。”欧阳燕说着,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娘亲。
“能不来吗?我和老头子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以前有多风光,想不到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
“就是因为他生前干坏事多了,遭到了报应。”
易榕听说,有些生气了。说:“不许你这样说他。正因你对他有偏见,才经常惹他不高兴。这下好了,大树倒了,我们连乘凉的地方,也被人给霸占了,这才叫人亡家破。”
“娘!别伤心了。逍遥庄是我们的家,我一定会夺回来的。严实看他能得瑟到什么时候,我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易榕苦笑一声,说:“人家有钱有势。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斗得过他?当初,如果你听爹妈的话,嫁给了他,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欧阳燕也许是良心上遭到了谴责,便惭愧地说:“娘,对不起!是我害死了爹,也害苦了您。您打我骂我吧!”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骂你还有用吗?算了吧,也许这就是命。”易榕自怨自艾地说。
她们尽管嘴上说着话,双手却没有停着。欧阳燕在拔除坟头周围的杂草,易榕却在烧着纸钱。
突然,附近传来几声狂笑声。紧接着,听到有人在说话:“严总管真是神了,他预料到欧阳燕会来扫墓,果然如此。哈哈!”
“什么人?”欧阳燕吓了一跳,严阵以待。
此时,从树林里走出了五个汉子。其中,有一个她认得:严实的副手罗勇。
欧阳燕柳眉倒竖,大声喝叱:“你们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赶尽杀绝吗?”
罗勇来到她的跟前,怪声怪调地说:“不想干什么。欧阳小姐!我们严总管还惦记着你。为了你,他至今可是还没有续弦啊!”
“他没有续弦,关我屁事?”欧阳燕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严实,本姑娘正想找你,你却不让我活路。好!本姑娘再次会会你。
“他脑袋一根筋,一直想着你。欧阳小姐!跟我们走吧,免得我们动粗。”
“跟你们走可以,可本姑娘的拳头不答应。”
罗勇闻言,冷笑一声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
话音刚落,五个人把欧阳燕围在中间。罗勇下最后通谍:“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免得到时大家伤了和气,在严总管的枕边,告我们无礼。”
“来吧!你们确定一起上?”
这时,站在一边的易榕大声说:“五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子汉。”
欧阳燕安慰她说:“娘!没你的事。您退一边去,免得等下伤到了您。”
罗勇一使眼色,五个汉子一起进攻。好家伙!欧阳燕区区一个女人,以一敌五,应对自如,看不出有一点落败的痕迹。
而五个男子一起进攻,却斗不过一个妙龄女子。罗勇感到羞耻难当,他像杀红眼的土匪,连出狠招,想要制服她。他们有所顾忌,怕伤到了她。万一伤到了她,严总管怪罪下来,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几个汉子不敢真正下死手。他们的目的,只是把她抓住,回去好交差。
说实话,如果玩真的,几个汉子根本不是欧阳燕的菜。她想,他们不是想把我抓去吧。好!就让他们抓了。才有机会和严实近距离接触,也才有机会杀掉他,报那霸占逍遥庄之仇。不过,也不能这样乖乖的被他们抓了,总要故意抵挡一阵子。否则,让他们看扁了。
欧阳燕心里想着,手上并没有放松。而几个汉子,围攻了她那么久,似乎不能让她屈服,心里开始焦急起来。无奈,又下不了狠心,怕伤到她。这样玩下去,何时是个头。
他们的焦急心理,欧阳燕从他们的招术中,已经看出来了,心里暗暗好笑。但是,他们只是“执行者”,并不是严实,总得给他们留点面子,不然,回去不好交差。
欧阳燕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故意放慢拳脚,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像是在喃喃自语:“哎哟,肚子有点疼,这该怎么办呀!”
罗勇听得真切,说:“乖乖跟我们走吧!逍遥庄里有郎中。大家给我停手!”
罗勇的一声令下,几个人都收住了拳脚。而欧阳燕捂着肚子,故意蹲到了地上。
“走吧!”罗勇平和地说。
“你看,我肚子疼得要命,还能走吗?”
罗勇想想也是。便对旁边的人说:“去弄两匹马来,越快越好。”
“遵命!”那个人应声而去。
很快,那个人牵来了两匹马。两个汉子把欧阳燕扶上马。她冲着她娘说:“娘!您骑着马先回舅舅家吧!有时间,女儿会去看您的。”说着,骑着马慢慢地走下了山坡。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易榕心如刀割。她知道,女儿此去凶多吉少。她不会乖乖的嫁给严实的,肯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走了一段路程,几个人便回到了逍遥庄。
罗勇对身边的一个汉子说:“你去告诉严总管,就说欧阳小姐被我们请回来了。”
“好嘞!”那个汉子骑着马走了。
回到庄里,罗勇连忙带欧阳燕来到“医务室”。郎中叫周福,他一看来人,认出是大小姐。连忙问:“她怎么啦?”
“她说肚子疼,你给她瞧瞧!”罗勇应道。便在门外着。其实,是怕她跑了。
周福小声对欧阳燕说:“小姐!你不是走了吗?不会是被他们抓回来的吧。”
欧阳燕点了点头,也小声说:“其实,我是故意欺骗他们的。”
“老爷在世时,尽管得罪了不少人,但他对庄民还是不错的。没有想到,竟落到如此地步。”周福惋惜地说。
“逍遥庄是我们欧阳家的,有人想霸占它,门都没有!”欧阳燕咬牙切齿地说。
周福听说,知道她话中有话,说:“小姐!你想干什么?听我一句劝,可别乱来。”
“我要杀死严实。或者,和他同归于尽!”
这时,门外传来了罗勇的声音:“周大夫,瞧好了没有?应该没什么事吧!”
“没事!她可能是饿着了。我给她喝了水,现在不疼了。”周大夫连忙替她圆谎。
“谢谢您,周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