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爱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谭雁的母亲刘美娟,也是慕容云的娘。
她说:“三年前,也就是慕容云离开新建寨,跟随师父上少林寺的前几天,在他的要求下,我家夫君还带着他去扫墓,还特意打造两块墓碑。”
刘美娟扑通地跪倒在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儿子,还把他抚养成人。这个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大姐!请受小妹一拜。”
她的举动,慌得冯素爱连忙相扶,说:“妹子如此大礼,素爱愧不敢受。赶快请起,有话我们慢慢聊。”
“找到了儿子,我的心终于落下了。但是,请大姐放心,我不会把他带走的。我只要看上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马小雪和谭雁走了过来。马小雪问:“阿姨!慕容云真的是你儿子吗?”
“是的,如假包换。”
马小雪说:“原来他跟谭雁妹妹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存在着血缘关系。难怪谭雁妹妹见到他时,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离开新建寨后,母女非要感慨。谭雁说:“想不到,我也有一个哥哥。娘!知道了哥哥的下落,您高兴吗?”
“当然高兴。有了我家老爷的血脉,我总算对得起他了。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微笑的。”
回到谭家屯,谭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不是师姐欧阳燕么?”
“师妹!你总算回来了。”
“师姐!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欧阳燕说:“你爹远近闻名,一打听,别人就告诉我了。听说你和马师妹去了汴京,是真的?”
“是真的。我们见过了师父。”
欧阳燕一听,一抿小嘴,嗔怪说:“怎么不约上我。你们也太自私了吧!”
“不是我们自私。你是北汉人,我们很难找到你。师姐!我们只能说声对不起。”
“师父好吗?”欧阳燕想想也是,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师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她受人要挟,被逼做了北汉的间谍。还是宋帝心胸宽阔,赦了师父的死罪。”
“那是。你们北汉主怎么跟我大宋皇帝比哩?他可是天下的霸主,只有他才有能力一统天下。”
“那是一点不假。”欧阳燕点了点头说,“我不但看不惯我爹的所作所为,也看不惯北汉主的软弱无能。他成为亡国之君,是板上钉钉的事。”
谭雁半开玩笑地说:“师姐是北汉人,你敢说北汉主的坏话,不怕‘护国之盾’的人找你麻烦?”
“怕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谭雁说:“师父要三年才能回来。难道师姐也准备去看望她?”
“我的确有这个想法。”
“刑部大牢不是谁都可以探望的人,除非......”
欧阳燕连忙问:“除非什么?你们是怎么见到师父的?是不是花钱买通了狱卒?”
谭雁摇了摇头,说:“我们一分钱不花,就凭唐大哥的一封信函,便很快见到了师父。”
“你是说唐朝廷?”
“是的。”谭雁点点头,肯定地说。
“他有如此神通广大?我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衙门捕头。看来,师姐小看他了。他的一封信函,京城里的人便要买他的账,看来他很不简单。难道他爹是宋廷高官?”
“不是。不过,他的确不简单。”
“既然如此,我到县城去找唐朝廷。”欧阳燕说着,便告别了谭雁,独自一人坐着马车,直奔河源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欧阳燕很快就找到了唐朝廷,并说明了来意。小唐说:“师姐有这份心意,我替我娘谢谢你。”
“你说什么?师父是你娘?”
“是的。她是我亲娘,我已经在牢中认母了。谁都没有想到,我和师父是母子关系。”
“真是天下奇闻。”欧阳燕啧啧称奇。
“如果师姐真想到汴京去,我可以给我的朋友写一封信,他会帮你找关系,很快就可以见到师父的。”唐朝廷满有信心地说。
“好!谢谢唐师弟。”
欧阳燕怀揣唐朝廷的信函,开启了汴京之旅。非止一日,进入了汴京城。她是第一次来到汴京,非常惊讶,汴京城比晋阳城漂亮多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铺店林立的街道,一派生机勃勃。真不愧是天子脚下。难怪不少外邦人也往这里涌。
不过,我不能说是北汉人。否则,他们会把我当成间谍抓起来,那就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清了。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街景,还一边想着心事,冷不丁和别人撞个满怀。
她抬头一看,原来撞到了帅哥。哇塞,好帅呀!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帅哥。她心里正想着,忘了向人家道歉了。反倒是对方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大哥!是我撞到你的。”欧阳燕连忙说。“小妹初次来汴京,非常好奇,观赏着街景而走了神。”
“没事。弄疼了你没有?”
欧阳燕连忙摇头,说:“没事,没事!”心想,如果能嫁给这样的帅哥,那该多好呀!我一到京城,便撞到帅哥,是不是我俩有缘?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会面场合。如果是这样,我可要好好把握。否则,机会一纵即逝,后悔都来不及。
我刚到京城,没有一个熟人,何不借此机会和他套近乎,也可以知道他娶妻了没有。如果还是单身,我可要抓住机会,发动爱情攻势,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圆了我的鸳鸯梦。
欧阳燕想着,立即追上去,说:“大哥请留步!小妹初来乍到,想找一个人,不知怎么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
那帅哥一看,见上面写着“杨速亲启”四个字,心想,怎么又是找杨队长的。便试探地问:“姑娘找这个人何事?”
“是这样的,”欧阳燕开始搭讪说,“小妹想来京城探望一个人,朋友说,只要把此信交给这个人,便很快可以见到我想见的人。”
“敢问姑娘想探望什么人?”
“她叫麻姑,因做了不该做的事,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欧阳燕如实相告。
“姑娘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小妹的师父。”
“是嘛!”那帅哥似乎大出意料,说:“前段时间,有两个她的徒弟来探狱。今日又来一个徒弟。这个麻姑究竟有几个徒弟?”
“上次来的,是小妹的师妹。一个叫马小雪,一个叫谭雁。我是她们的师姐,名叫欧阳燕。”
“原来是这样。姑娘今天可问对人了,这个杨速,是在下的朋友,我知道他住哪里。”
欧阳燕听说,非常高兴,便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说:“这样太好了。我们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在下慕容云。不瞒你说,上次那两个姑娘也是遇到我,我带她们去找杨速的。看来,在下和你们师姐妹的缘分可真不浅呀!”
“真是缘分!要不是那一撞,小妹真不知道怎么找杨速哩。有熟人引导,找人容易多了。不过,小妹还是要谢谢慕容大哥。”
“谢就免了,做好事谁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