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牛吹准备把玉娟带在身边,他自己的秘密不得不要让她知道,只有她配合自己,才能演好这出戏。
在路上,牛吹告诉玉娟:“娟!我跟你说个事,希望你能理解,也能配合。”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我们没有结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这是行业机密。如今,不同了。又加上我把你带在身边,更应该让你知道,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说吧!我既然嫁给了你,什么都听你的。”
“谢谢你!”牛吹听了很受用,说:“在八王爷手下做事的人,都是一群间谍。不过,他们智商高,又身手不凡。尽管有些风险,但为了国家的统一,即使献出了性命,我想是值得的。因为,百姓永远会记住他。”
“这么说,你也是间谍了?”
牛吹毫不含糊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说:“现在你都知道了,嫁给一个间谍,你不害怕吗?”
“你就是会吃人的老虎,我都不怕。”
“不过,你如果后悔嫁给我,还来得及。”
“我才不后悔哩!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是为了国家统一,让老百姓免遭涂炭。这样的事业,我支持你。”
“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看来,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是对的。”牛吹非常感动,说出了心里话。
“当然是对的。”石玉娟自豪地说。
此时,石玉娟想到了欧阳燕,便问牛吹:“那个欧阳燕,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是不是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哩!问一下她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她喜欢的是慕容云,但慕容云又不敢娶她。”
“为什么?”石玉娟睁大眼睛问。
“他和义姐马小雪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早就私订终身了。所以,欧阳燕想和慕容云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
“说不定她嫁人了。”石玉娟猜测说。
“不得而知。”牛吹话锋一转,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你能配合我,演好这出戏。”
“说来听听。”石玉娟认真地说。
“为了监视奸贼潘仁美,我冒名顶替,成了他的侄子潘明,住在他的相府里。记住,以后我不叫牛吹,而叫潘明。到了相府,你得管叫潘仁美为叔父。千万不要露马脚!”
“记住了。”石玉娟点点头。
“至于我们结婚的事,我会骗故事糊弄他的。到了相府,做事一定要谨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石玉娟一抿小嘴,不情愿地说。
经过几天行程,牛吹终于回到了汴京。
牛吹把石玉娟安排在吉祥客栈。说:“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怎么会不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今天又住在这里,真有点触景生情。”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回谍报总部报到一下。回来再带你去相府。到了潘府,你该叫我什么?说来听听。”
“潘明,潘仁美的侄子。”
“记住就好。我走了。”牛吹交待清楚后,便离开了吉祥客栈,去了谍报总部。
见到牛吹回来了,杨速甚是满意。他劈头便问:“回去结婚了,新娘子带来了吗?”
“带来了。”牛吹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带来了,人呢?”
“被我安排在吉祥客栈住着。”
杨速想了想,说:“你回去这段日子,时局发生了变数。那个真的潘明,被他跑了。据我们的眼线报告,他还没有找到潘仁美。你尽快回到潘府去。你的任务,就是继续潜伏。如果真潘明在潘府出现,你要想办法把他做了。否则,你就暴露了。”
“有这等事?那我应该尽快回去。”
告别了杨速,牛吹回到吉祥客栈,带着石玉娟回到了相府。
潘仁美瞅见,又惊又喜。说:“你小子原来是想回去结婚,怎么连叔父也隐瞒呢?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家了,才想回去看一看。不料,我爹却帮我张罗了这门婚事。我不敢拂爹的一片好意,就......”
“结婚是好事。再说,你也该结婚了。”
牛吹招呼石玉娟过来,说:“这是我叔,跟他打个招呼。以后,还要他老人家罩着我们。”
“叔父好!”石玉娟一揖躬,甜甜地叫了一声。
潘仁美满心欢喜,很是受用。便举目看她,觉得她美丽端庄,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侄媳,叫什么名字呀?”
牛吹连忙说:“叔!小侄忘了介绍,实在是大不敬。她叫石美娟,跟老家同一个乡镇,但不同村子。”
“哦,好啊!你爹还好吗?”
“好!他还念叨着叔哩。他让我告诉您,有时间回去走走看看。”
“我也想落叶归根。只是现在走不开。”
潘仁美说的这话是事实。自从他害死了杨继业,被送进刑部大牢,交给大理寺审判。经过一段时间的走访和取证,说他直接害死杨继业,找不到令人信服的证据。之后,经太宗皇帝同意,剥夺他的官职,让他在家“取保后审”。没有皇帝允许,不得到处乱走。说白了,就是被软禁在家里。
潘旺看到潘明回来了,不好意思走开了。
其实,潘明知道是潘旺跟踪自己。但他想干这一行,还嫩着哩!没走多远,便被潘明甩掉了。
叔侄正聊着,潘旺前来报告:“老爷!府外有一个自称是潘明的人,想见见您。”
“怎么回事?又来了一个潘明。”潘仁美听说,有些吃惊,不禁看了“潘明”一眼。
潘明心里一惊,知道真潘明找到这里来了。他自顾奋勇地说:“叔!您歇着,我出去看一看。”
潘明走到府外,只见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在门口徘徊。潘明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潘明,哪有我的壮实。不过,此人不能留在这里,会坏了我的好事。
潘明一把将他推开,恶狠狠地说:“一个臭乞丐,还想冒充相爷的侄子,你也真敢想,谁会相信你。快滚!否则把你抓起来,扔进狗窝里喂狗。”
那人骂骂咧咧地说:“我才是真的潘明,府上的那个潘明,才是冒充的。”
这句话,正好被走出门口的潘仁美听到了。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说:“唐僧去西天取经时,有一个真假猴王。想不到,我潘府也来了个真假潘明。这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叔!我才是您的侄子潘明。”那人在门口大声叫嚷着。
这下,潘仁美犯难了。潘明很小的时候,自己有见过。可是,事隔将近二十年,也不知道他长啥模样了。眼下,这两个潘明,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我更相信身边这个潘明是真的。那个潘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不定是哪个乞丐想的馊主意,想来我潘府混饭吃,真把我潘府当成“收容所”了。如果是这样,门都没有!
潘仁美对身边的潘明说:“把他给我赶走,别沾污了我的门面。”
潘明走到门外,正好两个“正义之剑”的成员走了过来。潘明向他们使了个眼色,说:“你们来的正好,把他给我拖出去,越远越好!”说着,做了个“杀”的手势。两人会意,便把真潘明拖走了。
其实,那两个谍报人员,是在附近盯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