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纯路人,请问这是莽帝嘛

第23章.你演我?

  甩开这群跟踪的人,朱慈煊进了一家名为“聚鲜阁”的酒楼。

  一进店,就有一个身穿灰衣短打的小二问道:“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

  “先吃点东西。”

  朱慈煊略微想了一下,居住场所不能固定,万一刚才那群家伙又找到这里来了岂不是白花钱。

  那小儿掸了一下肩上的灰白抹布,笑道:“客官,您这边请。”

  朱慈煊随着指引,来到了一个靠梁的桌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这时,店小二才问:“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面条,五碗面条,多放辣子。”

  朱慈煊不急不徐地比出一个巴掌。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朱慈煊的身量,犹豫道:“这……这您点这么多吃不完啊。”

  “让你整五碗就五碗,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朱慈煊佯装成恼怒的样子,店小二这才罢休。

  只是此人转身走了几步就开始嘀咕起来:“五碗,撑不死你。”

  趁着间隙,朱慈煊溜到了邻桌,对面坐着一个皮肤白嫩的青年,三角眼中噙着几分警惕。见朱慈煊主动凑过来,此君放下手中的瓷碗,略微拱手:“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在下张无忌,如蒙兄台不弃,想与你拼个桌,和你说几句话。如何?”

  朱慈煊有点自来熟,笑道。

  白嫩青年心道:你人都坐过来了,我难道还能把你赶过去不成?当下也就不再计较,笑容可掬地点点头:“无事无事。这桌上左右也不过我一人。”

  既然搭上话,朱慈煊就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对方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在,朱慈煊有意把话题往前明余孽身上扯:“不知兄台以为,当今朝廷比之前明如何?”

  “不如何?依我看,这日子还没有以前过得自由。这不昨天,知县大人说前明太子来了浪穹,今天全城就戒严了,严进严出。”

  白嫩青年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激动。

  “可是现在晋王兵败如山倒,想要光复河山,谈何容易。”

  朱慈煊幽幽一叹,仿佛看不到前方的出路。

  这句话好像让对方破防了,青年将筷子一把掷在桌上,双拳紧紧地攥着:“若非有细作出卖,磨盘山一战定让那吴三桂死无葬身之地,晋王也不会退居至勐腊一线。”

  朱慈煊也是肝火大动:“兄台是说,晋王如今屯兵勐腊?”

  青年有些诧异:“怎么,张兄不知么?消息十几天前就传来了。”

  “哦,小弟是昨日进城,自然不知,自然不知。”

  朱慈煊讪笑道。

  麻蛋,方向完全搞反了,自己现在身处浪穹,也就是后世的洱源县。这地方和勐腊相距甚远,完全是一南一北。

  找李定国找了半天,结果对方在南方。

  这是绕了一个大圈啊。

  青年见朱慈煊面色难看,伸手挥了挥:“张兄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朱慈煊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并无大碍。还没有请教兄台名讳。”

  “张兄真的不知?还是说张兄真的不认识我?”

  白嫩青年神色陡然一转,身体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朱慈煊。

  朱慈煊瞳孔微微一缩,觉得有些可疑,便在脑中搜寻相关片段。

  对方的相貌确实好像在哪里见过,和一个人有点相似。但那个人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位。

  朱慈煊淡然地说道:“这,你我今日才见过,又何谈什么认识不认识的。”

  白嫩青年瞪大了眼睛,双臂撑在桌子上,缓缓靠近朱慈煊:“太子殿下真的想让我说出来么?

  朱慈煊心中大惊,双臂陡然间硬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人:“你……是谁?”

  “浪穹知县,沐显忠。”

  白嫩青年砸了砸嘴巴。

  这下,朱慈煊是真的感到有些骇然。居然是此人。

  前身,或者历史上的朱慈煊可能还真的没有见过眼前这位,不然脑海里不可能没有印象。

  但是对方叫这个名字那就说得通了。

  朱慈煊见过末代黔国公沐天波,他有一个儿子就叫沐显忠。

  沐天波是去年阵亡的,和小儿子一起殉国。朱慈煊还以为沐天波一家都死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儿子活下来了。

  不仅活下来了,还在清廷手底下当知县。

  “不管你是在哪里见过本宫,今日之事,最好忘掉。”

  朱慈煊脸色森然。

  “殿下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你左侧靠窗那一桌,后边那一桌,门口那一桌,全是县里的衙役。酒楼之外,还有数十位乔装的兵士。”

  沐显忠双臂环抱在胸前,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朱慈煊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这些人一眼:“本宫要走,没人能拦得住。”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焦灼起来,周围那些衙役乔装的食客皆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过来。

  “朝廷重犯朱慈煊,伪明太子,不日前从昆明城逃脱,力大无比,有拔山扛鼎之力。这难道就是太子殿下的底气么?这些衙役可不是寻常之辈,他们常年奔波,抓住的绿林大盗不知凡几。”

  “殿下神勇,可敌一人之力,十人之力。那二十人,三十人呢?”

  沐显忠背了一句通缉令上面的内容,阴阳怪气地问道。

  “你是在威胁本宫?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朱慈煊的脸色愈发阴寒,指尖一股巨力传出,手中的筷子便是断成了两截。

  沐显忠面不改色,语气平和至极:“威胁倒不敢,殿下怎的如此浮躁,不问问我为何投靠清廷么?”

  “你既然屈身事贼,甘当建奴的鹰犬,又有什么可说的!可叹黔国公致命竭忠,是何等的气节,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朱慈煊声如雷震,仰天长叹。

  周遭的食客被这一声惊喝吓了一跳,纷纷朝朱慈煊这里看过来。

  有几个衙役扮作的食客已经把刀放在了桌上。

  “殿下,你小声一点。”

  沐显忠没来由地有些心虚,环顾四周,又将朱慈煊按在凳子上。

  朱慈煊质问道:“怎么,你不是不在乎这点名节么?怎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却不让本宫大声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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