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吃着,徒弟阿明刚买回来的,羊肉馅包子,对阿明说道:
“阿明啊!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知道师傅就爱这一口,”
阿明说:“师傅你喜欢吃就行,阿明天天给你买都愿意。”
“哦!对了!”鲁班猛然想起来似的:“阿明啊!为师分付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
阿明给师傅倒了一碗水,放在师傅面前,说道:
“师傅,我去打听了,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人们都不肯说。而且,一问此事,他们都像是很害怕的样子,赶紧逃走,后来我在城南找到一个,咱们的同行打听。那位同行将我拉到一个没人之处,悄悄地告诉我,国王要在宫城四角,建造角楼。而且,他对角楼对要求的,非常严格,非常的难造。,先后找了七位掌墨师傅,都造不出来角楼。全给处死了!听说明天,第八位掌墨师傅的期限已到,如果他再献不出,八角楼的建筑方案,明天就是他的死期。唉!也不知道这位掌墨师傅,能不能逃过此劫!……”
“啊!竟有此事?”
鲁班闻听,吃惊得睁大了眼睛,正往嘴里送的,羊肉包子停在了半空。
阿明神情暗然地说道:“那位同行说起此事时,眼含泪花,面露惊慌,我看他不像是说谎的!”
鲁班放下手中的包子。此时,他再没有心思品尝美味,虽说此事,与己无关。却堵在她心里闷得发慌。他倒背着双手,在屋里度来度去,一时还想不出万全之策,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管此事。决不能看着一个个同行,惨遭毒手,而做事不理。此时,鲁班那种,视天下事,为自己事的大无畏精神,在激励着他。他热血沸腾,决心用自己的实力,拯救同行于危难之中。
第二天,鲁班和小徒弟阿明,早早地就出了门,来到大街上。街上还静悄悄的,没有太多的行人,只有做生意的,卖早餐的,在争先恐后的叫卖着,招揽生意。看着香喷喷的早点,师徒二人都感到有点饿了。阿明向师父说:
”师父,现在天色还早,要不咱先吃点东西吧?”
”好吧!”鲁班说:”我们就在路边的小摊儿上,随便吃点吧!”
师徒二人要了两碗豆花,半斤油条,边吃边注意着,街上的行人,唯恐发生什么大事?而错过了。
他们师徒二人,一顿饭还没吃完,忽听大街上人声噪杂,有远而近。鲁班师徒,放下没吃完的饭,站起来望向大街,只见一群官差,押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向法场方向走去。队伍后面不远处,一位满脸泪痕的中年人,踉踉跄跄地,在后面跟着。鲁班向卖饭的摊主打听: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要杀人了!不知道这位老者,犯了啥事儿呀?”
掌柜的凑近鲁班,小声说:
”看客官也不像是本地人,固然不知道这里的事。今天要杀的这个人,是搞建筑的,掌墨师傅。已经是被杀的,第八位掌墨师傅了!后面跟着的那位,中年男子是他的侄子。唉!可怜呀!下一个恐怕就轮到他了。”
鲁班紧接着问:官府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手艺人?他们犯了什么法?”
”你小声点!”掌柜的吓得拉了拉鲁班的衣服,小声说:“”你不知道,国王要在宫城的四角,建造角楼,要求每座角楼,要有九梁十八柱,七十二条脊。多难造的角楼啊!掌墨师傅们,造不出来就被杀头。唉!可怜呀!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建筑高手,却被一个个杀了头。
鲁班听后一声不吭,心却在颤抖。她为天下的同行不平,为惨遭杀害的同行难过。可是他一个平民百姓,要求阻止这场杀害,谈何容易。但他要想办法,避免杀害继续下去。
鲁班师徒跟着人流,来到刑场,眼看着天到午时,要行刑,行刑后,人们散去。有人替亡人收尸。刚才那位中年男子,亡者的侄子,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向郊外走去。鲁班师徒在后面,悄悄的跟着他,来到郊外。只见中年男子,来到河边树林里,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站住了脚。他低声哭泣着说:
”叔叔啊!你的亡魂还没走远吧?请你等等我,我也要随你去了”
只见中年男子解下腰带,挂在树上,挖好了一个扣。然后,双手抓住带子,长叹道:
”苍天啊——!难道为了一座角楼,要将天下的木匠,都要赶尽杀绝了吗?残暴的君王啊!黑暗的社会啊!难道我们这些,艺人的命运,就该是这样的下场嘛?叔叔,侄儿宏昌,追随您老人家去了——!”
自称宏昌的中年男子说吧,将自己的头伸进了,他事先挽好的带子扣里,上吊自尽。鲁班一见,赶忙大步奔至近前,一把抱住了宏昌,阿明急忙解下树上的腰带。师徒二人将宏昌放在地上,掐住他的人中穴,因为上吊时间不长,不大一会儿,宏昌就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老一少,老者慈眉善目,花白胡须飘在胸前,少者,约有十三四岁模样,生的聪明伶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观注着自己。见自己睁开了双眼,他马上高兴地对老者说:
”师傅,他醒过来了!”
”嗯,他死不了!他也不能死。他若死了,还会接着有人,步他的后尘。”鲁班场叹一声说。
宏昌坐了起来,向鲁班师徒说道:
”多谢二位救了我!但是,你们还是救不了我的命,又何必多此一举,还是让我死了算了。鸿昌说着站起来又要去上吊,鲁班也不拦他,站在他身后说道:
“九梁十八柱,七十二条脊,虽然说是个难题。不过,还有十天时间,你就不想试一试?用心琢磨琢磨,也许会有办法的。”
宏昌摇了摇头,说到:
”没有用的!先前被斩的,七位掌墨师傅,都是京城有名的大师。他们都是我的前辈,他们为了角楼,都尽了力!也都尽了命!我一个晚辈后生,难道还能扭转乾坤不成?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何必再去受那一刀之苦呢!不如我自行了断,免受心灵的折磨。也好落个全尸!”宏昌绝望的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鲁班激他道:“年轻人,你就那么没有自信?那么急于求死吗?”
“老人家,你就别再劝我了,我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哈哈!好一个一了百了!”鲁班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死了,倒落个清净自在。这个角楼的工程,能就此打住吗?……是不是还得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被斩头?去上吊啊?事态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会有多少个父母失去儿子?多少个妻子失去丈夫?多少个儿女失去父亲啊!……”
“老人家,您不要再说了!”宏昌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到。
第六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