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般兴奋之余,猛然又想起了,刚才蓝儿好想说过什么,自己又没有听清楚。于是,问道:
“蓝儿,你刚才说什么呀?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说什么呀!”云蓝儿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说道:“我一直在看着你,根本就没敢打扰你。”
“我是说……你刚才……不对!不对!……就是我这个发明,还没有出现之前,你就给它起好名字了,叫什么来着?”
“感情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听,我说的话呀!”云蓝儿故意卖关子道:“你为了不让母亲受累,发明了’般母‘。而如今为了不让我受累,又发明了这个工具。你说它该叫什么名字?”
公输般看着一脸幸福,而又故意,缜着脸的云蓝儿,说道:
“哦!你是说它应该叫‘般妹‘。”
云蓝儿不语,公输般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抚摸着新发明的工具,大声说道:
“有了这个‘般妻‘,以后,就不用蓝儿妹妹给我帮忙,受累了!”
“喜新厌旧!”
云蓝儿缜着脸,照公输般胸前打了一拳。公输般装腔作势的,用手捂着胸口,大声叫着:
“云蓝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活该!谁叫你喜新厌旧了!”
“谁说喜新厌旧就该杀了?我看这话也太过狠毒了点儿吧!”赵勋礼在大门外接着话茬,和郝歌走了进来。
云蓝儿见这两位,不速之客到来,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脸一红,低下头装着收拾东西去了。公输般与他们打招呼道:
“你们俩来了!”
“师父,听说你接了,王四叔家的活。我和大师兄,过来看看,用不用帮忙。”
“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愁着,这嫁妆到期赶不出来呢。有你们两个来帮忙,我就不着急了。”
“师父,锦娘的婚期,是那一天啊?”郝歌一边转悠着,看着师父做的活,一边问。
“好像是三月底,四月初。唉!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那一天!”公输般说道:“反正这套家具,我是准备,在十五天之内做好,咱不眈误他们的事就行。”
“锦娘就这么着急,要把自己嫁出去吗!”赵勋礼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
公输般走过去,把手搭在赵勋礼的肩膀上。说道:“这样也好!时间是,抚平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我相信,她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是我对不起她!”
“你无需自责,感情这个东西,是免强不来的。”
“但愿她能幸福的生活,至少是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幸福。”
“我想,锦娘如果听到你的祝福,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师父——!师父——!”
“怎么了?郝歌!”
“师父,”郝歌惊喜的说:“我几天没到你家里来,怎么又有新鲜玩艺儿了?这是怎么用的?做什么用的?……”
勋礼也跟着师父,来到郝歌跟前观看。他也是暗暗佩服,师父的聪明才智。佩服的有点妒忌!有点恨!若不是你太聪明,我心爱的蓝儿,也不会选择嫁你……。
公输般拿起来刨子,给两个徒弟讲道:
“这个叫刨子,它是专门将木料刨平,刨光滑用的。”
公输般说着,在一个木料上实范了一下。赵勋礼用手摸了摸刨过的木料,由衷的说道:
“就是不错,用它刨过的木料,既平整又光滑。这样做出来的家具,肯定美观亮丽!”
赵勋礼伸手摸着,扣在长凳子上的‘班妻’,说道:
“师父,这个卡扣,一定是固定木杖用的吧?”
“嗯!对!有了它,以后我刨木杖时,就不用你师娘,用手扶着了。”
“所以,这个工具就叫班妻了!可以代替师母的班妻了?”郝歌笑着说:“这个名字好啊!”
“也就是这个班妻,引得师父和师母逗嘴的吧?”赵勋礼说笑时,有一种令人不易察觉的,复杂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即失。
“哎!让你们师兄弟见笑了!”公输般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师兄,咱们既然来了,又有了师父新发明的,得心应手的工具。那么,咱们就开始干吧!”
“好!开始吧!”
师兄弟二人,动手干了起来,师徒三人,一起动手,说说笑笑地干劲十足。云蓝儿闲来无事,给他们烧烧水,做做饭。抽空再到婆婆屋里,问寒问暖,端茶倒水。尽着一个儿媳妇儿的孝道。
五天已后,在紧张的劳动中,一件件漂亮的家具,立在了院子里。师徒三人,在做着扫尾的工作。有了闲空,还自我欣赏劳动成果。赵勋礼看着新的家具,有点自豪的说:
“这几件家具,可以说是咱们,打造的家具中,最漂亮的几件了。看,这平滑度!这牢固度!这样式儿。都是无可挑剔的!你们说是不是?”
“那当然了!”小郝歌得意洋洋的说:“我们是谁呀!公输般的徒弟嘛!咱们师父,在这方圆百十里,甚至几百,那是无人能比的。咱们师徒三人,联手打造出来的家具,当然是最好的了!”
“可以说最好的,但是,还不能称得上是最美的……”
公输般一边装钉着梳妆台,一边说道:“如果在个梳妆台上,雕刻一只凤凰,是不是就更漂亮了?”
“雕刻凤凰?”郝歌闻听,吃惊得瞪大了眼睛:“那难度可是很大的呀!师父。如果雕刻不好,咱们这活就成了画🐍添足了”
“郝歌,”勋礼说:“你怀疑咱们师父的技术吗?我相信师父一定能成功的!”
“郝歌说的对,用木料雕刻凤凰,确实难度很大。如果我们不挑战困难,技术又怎么能够提高呢!我决定试一试。如果刻坏了,木料算我的。”
公输般说完,竟真的动手做了起来。两个徒弟站在一旁,面面相视,不敢发言。赵勋礼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的笑意,一闪而逝。
三天过去了,公输般的凤凰还没有雕刻好。凤凰头和身都刻好了,这凤凰尾,应该怎样雕刻,才更能显得,活灵活现呢?公输般苦思冥想,双眉拧在了一起,迟迟不敢下刀。这时,云蓝儿拿着一块,白布上画的凤凰,来到了他的面前,虚心的问道:
“般哥哥,你看我画的凤凰好看吗?如果不好看,请你给我修改一下。”
“好看!好看!不用修改!”
“你看了吗?看都不看就妄下定论!”
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