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般见两个,巡山的土匪,要报白天的,一顿板子之仇。抓住仇九就要动手。公输般顾不了许多,急忙上前劝说道:
“二位首领请息怒!白天之事,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你小子是什么人?为何夜晚上我们东山来?你们有何企途?
公输般豪无惧色,镇定地说道:“二位头领,你们试想一下,仇大叔如果下山,是为了逃跑。那他好不容易逃走了,大可不必再返回来呀!他应该远走高飞才是呀!”
“对呀!”一土匪道:“球球,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你既然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你不知道回来就会死的吗?”
“二位头领大人,我……我仇九白天下山,并不是要逃跑……。”
“大胆——!你强词夺理!你不是逃跑,是什么?害得我们兄弟们,拚命的追赶。结果,只抓回来两个,让你小子跑掉了。快说!这次回来又有什么花招?”
“大爷!我真不是逃跑的,我是下山去请能工巧匠,来给老太太做棺材来的。不信你看看,他们的工具都带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不信你自己看看,我仇九,怎敢骗你们!”
一个土匪上前,在公输般师徒背后摸了摸。说道:
“嗯!像是木匠的家伙式儿!”
“二位头领,那就快领我们上山吧!”公输般说道:“如果眈误了,给老夫人做棺材。大王怪罪下来,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好好好!快上山吧!”年长的土匪说道:“你们紧跟着我们走啊!前面的路不好走。注意脚下,如果谁不小心,掉下悬崖,丢了性命。我们可是概不负责哟!”
“二位请带路吧!”公输般回过头来,对两个徒弟说:“勋礼,郝歌,你们手拉着手,注意脚下脚放稳了再迈下一步。”
“知道了师父!放心吧!”二人同声说。
公输般一行四人,在土匪的带领下,经过一段艰难的行程。终于来到了山上,土匪的盘居之处。只见若大的一个山洞外,火盆高垒,照得如同白昼。一处平地上,有几间新建好的草房。门前高搭灵棚,灵棚里的供桌上,摆着全猪和全羊。还有山果供品。众娄罗穿白带孝,守在灵前。
二位土匪,让公输般四人,在外面等着。他们入里高通禀报信。不大一会儿,一个土匪出来招呼他们道:
“喂——!你们几个,过来吧!大王让你们进里面讲话。”
公输般四人,来到山洞里,举目观看。只见山洞里,灯火通明。正首位,虎皮蛟椅上,只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几位夜访者。见他们一个个,身背工具箱,一幅桩家人的模样。他才放松了警惕。于是,问道:
“你们可是,专门来帮本大王,给亡母做寿材的吗?”
“是的,”公输般回答道:“是仇九,仇大叔告知我等,大王急等用人,为老太太做寿材。所以,我们师徒就连夜赶来,解大王之困!”
“说得好!你们可知道,事急工期紧。若眈误了本大王的事,后果如何吗?”
“大王,现在是什么时辰?”公输般避答反问。
“大约一更天吧!”
公输般毅然决然地说:“如果我们先在开始动手,我想,不会眈误令堂,明天正午下葬。”
“好!那就开始吧!”
“慢来!”公输般摆着手说道:“大王,开工之前,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快说!”
“大王必须答应此事,我们才可以开工”
山大王见一个小小的木匠,敢跟自己讲条件,他不由得怒火上升。转念一想,母亲尸体还等着棺材入殓,这几个木匠不请自来,是来帮自己的,虽然说他们出言不逊,有违山规,但他们不是山上的人,有情可原。山大王想到这里,态度和蔼的说道:
“什么事?请讲!只要本大王能办得到的,一定替你办到!”
“大王说话算数?”
“大胆——!”一旁的小娄罗说道:“我们大王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既然如此,我公输般恳请大王,把白天抓回来的,那两个人,放了。连同仇大叔三人,你要免他们无罪,放他们下山。”
“好!我答应你!”山大王脸色变了几变,终于狠狠地说道:“不过!你得保证,明天正午,我母亲的遗体,可以装棺入殓。否则!连同你们师徒一起为我母亲陪葬!”
“大王放心!我们保证不误工期!”
“好!棺材做好时,就是他们三人下山之日。”
谢大王!
“从现在开始,就抓紧动工吧!”山大王冲外面喊到:“王五,王六——”
“到——!”
“你二人领他们几个到棺场,协助他们夜造棺材,把灯火照亮,若需要什么,你二人随时供应,不得有误!”
“是!大王!保证完成任务!”
公输般师徒和仇九,一行四人,在王五,王六的带领下,来到了造棺场地。挑灯夜战,一场紧张的,木工战书开始了……。
夜已经深了!康氏老太太,坐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听到外面有狗叫声,她赶紧披衣下床,打开门往外观看。只见外面一片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云蓝儿在自己房里,正做针线活。听到婆母开门声,她赶忙出门来,见婆婆站在门口向外张望,她不问自明,知道婆婆但心儿子,睡不着觉。于是,安慰她道:
“娘,您睡觉吧!般哥哥这个时候回不来。他们现在应该是,正忙着干活勒!”
“是啊!我知道他们干完活,再赶回来的话,快着说,也就到明天后晌了。可我就是睡不着啊!总觉着我们般儿,在门外敲门咧!”
“娘,您不用担心,您不是说,是人就会有良心的吗?有良心的人,是不会恩将仇报的。般哥哥是去给土匪解难的,他们做土匪的,也是娘生爹养的,它既然还有孝心,孝顺他娘。我想,他人也不会太坏。也不会为难自己的恩人的。您就放心吧!娘!没有事的。”
“那好吧!蓝儿,你也早点睡吧!怀了孕的人,是不能过度劳累的。”
“我知道了娘!”
云蓝儿把婆婆扶到床上,侍候她睡下。才轻轻的关上房门,回到
自己房里,她的心,不由得又沉了下去。虽然说丈夫出门去,是做木工活,可是,这一次,比不得以往,这次是在与土匪打交道。人言土匪杀人不眨眼,翻脸比翻书都快。如果他们做的活,不如土匪的意,如果生性耿直的般哥哥,说话冲撞了土匪……云蓝儿不敢往下再想。
她拿起针线筐,在油灯下,为自己未来的孩子,做小衣服。她劝婆婆时,显得是心宽量大,自己回到房里,对丈夫又是无限的牵挂?这一夜,她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