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礼在公输般婚宴上,吃醉了酒,大闹洞房。郝歌拉他不住,他又一次挣脱郝歌,去掀新娘子的红盖头。公输般见状,忍无可忍,他明白,新娘子的红盖头,只有新郎才可以掀开。别人掀开,就是对新娘子的侮辱。公输般怎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受到别人的侮辱。而且,此人还是自己的徒弟。公输般气愤至极,照准赵勋礼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赵勋礼被打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手指着公输般,愤怒地说道:
“你……!你打我?”
郝歌怕事情越闹越大,上前拉着赵勋礼说道:
“师兄,我们走吧!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不走!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走!”赵勋礼吼叫着说。
“好!好!好!咱们到外面说去!”公输般说道:“老人已经睡了,别吵到了他们!”
云蓝儿坐在床沿上,盖头没揭,也不能乱走动。她听着这师徒,有要打架的阵势,她急得不得了,又无可奈何。她忍不住说道:
“般哥哥!可不要打架啊!有话好说!”
“放心吧蓝儿!没事的。”
公输般说罢,往外就走。赵勋礼跟在后面,郝歌无可耐何地跟着他们。他不知道今天这事儿,怎么收场,但他能猜到,今天过后,师父和大师兄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那样了。……
在村头的小树林旁,在闪烁的星光下,在呼啸的北风里,三个年轻人鼎立着。沉默了许久,公输般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勋礼,你今天喝多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清醒着呢!”赵勋礼余愤未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那虚假的一套!你不是说云蓝儿,是你妹妹吗?你不是说你和她,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吗?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云蓝儿!而且,你还拍着胸脯说——不反对我追求,你的妹妹云蓝儿。如今可到好!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哈哈,哈哈!我赵勋礼就是个傻子!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师父!……公输般!你当初说的话又算什么?你说呀——!”
“勋礼,你先冷静冷静,你听我说……”
“我冷静冷静!哈哈……哈哈”赵勋礼冷笑了两声,随即咆哮说道:“我能冷静得了嘛?——我心爱的女人,马上要跟你洞房了……!”
“赵勋礼——!你要搞清楚”公输般被赵勋礼无礼的言语,激怒了:“我是曾经说过,我不反对你追求蓝儿!可是,蓝儿她喜欢你吗?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承诺吗?”
“没有……!”
“那么!你有什么权力,来反对我娶蓝儿?我曾经给过你机会不假!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她了!还是因为,我答应你,追求她的那一刹那间,我心里一阵酸痛。我才知道……”公输般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关健是蓝儿她也倾情于我!我们两个,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你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了!”
赵勋礼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副痛苦绝望的样子。郝歌一时手足失措,他看看师父,再看看师兄,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山风刮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像狼一样的尖叫声,令人听着不寒而栗。平时爱唱歌的喜鹊,此时,都躲在树枝上,它们筑造的巢穴里,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风在吼!树在遥!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着一样疼,还时不时地夹杂着,片片凉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在脸上溶化。
郝歌走近师父,轻声说道:
“师父,你回去吧!师娘还在家等着呢!别让她为你但心。”
公输般没有言语,因为赵勋礼闹婚这件事,是多么令他痛心,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折磨着他。但是从心底里,他不怪他的徒弟——赵勋礼。他理解勋礼,因为,同为年轻人,同样有爱的权力。有追求爱的权力。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自己没有处理好,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给了勋礼希望,又亲手把这一点希望给收了回来。让他连竟争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把他心仪已久的姑娘,变成了自己的新娘子。也难怪他今天情绪失控。不管咋说,还是因为蓝儿太美了!……一想到蓝儿。公输般心里一阵内疚。新婚之夜,自己和徒弟因为感情的纠缠,打道了村头,把新婚的妻子撇在家里,让她独守空房。太委屈她了!
公输般想到这里,走到赵勋礼跟前,把他拉了起来,说道:
“勋礼,不管怎么说,今天师父打了你,是师父的不对,我给你道歉!”
“不用——!”赵勋礼用力甩开师父的手。
“看来,你是不原谅师父了!”公输般伤感的说到。
赵勋礼默不作声,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师父。郝歌看着二人要将持下去,他上前打圆场道:
“师兄,你就别再固执了!师父都给你道欠了!”
“我没有师父!”
“你怎么能这样啊?师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呀!……”
“你不要再教训我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怎么也想不到,作为师父的他,怎么能抢徒弟的心上人,而且这么突然,他简直就是一个贼——!”赵勋礼满腹委屈得,近乎哭喊道:“年前见面时,他还说,蓝儿是他妹妹,他们只是兄妹关系。他还说,不反对我追求蓝儿。我还傻傻的以为,我和蓝儿成婚后,师父就变成了大舅哥了!就亲上加亲了……嘿嘿……嘿嘿!我真傻!我在这里做着春秋大梦,他却偷偷的,和他的妹妹完婚了!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啊!……他这个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做出这种勾当!师父!……他能但得起师父这两个字吗?他配吗?”
“师兄!你不要说了!师父听了得多伤心啊!”
郝歌说着,一扭头不见了师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只见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慢慢的消失。郝歌无奈的埋怨说:
你说今天这事儿,可叫啥事儿也!本来是欢欢喜喜的,去给师父道喜。结果,你却闹了这么一出……唉!真是丢人又伤感情。
从师父的婚宴上回来,赵勋礼回到家里,就病倒了。他的老母亲,见儿子昏昏沉沉的,高烧不退,嘴里还喊着蓝儿的名字。她明白儿子口中的蓝儿,一定是个姑娘。一定是儿子非常中意的姑娘,可也不至于,为了她病得如此,不省人事呀!本想为了儿子的病,去托人给儿子去提亲,可也不知道,这个蓝儿姑娘,是那个村的呀!为了儿子的病,老太太下决心要,打听到这个,叫做蓝儿的姑娘。
正在这时,郝歌又来看望大师兄了,他一进门就问道:
“大娘,我师兄的病好点了嘛?”
“唉!还是老样子!整天昏昏迷迷的!”老太太说着,落下了几滴混浊的老泪。
郝歌见状。忙
安慰她道:“大娘,您别难过。大师兄不会有事的。我又给他抓了几副药,您给他煎上吧!吃了这药,也许他的病情会有好转的。”
“郝歌呀!你师兄生病,多亏你经常来看他,还给他抓药。你就像勋礼的亲兄弟一样。唉!你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救不了他的命啊!”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