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抱歉,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

第101章 相遇

  看戏的人哪是看戏,七嘴八舌讨论的全是魏强和他娘,他们才是一台活戏。

  不过最入周氏心的还是“魏强是单身”这件事。

  如果真是单身……

  周氏开始琢磨了,他会不会看上何样呢?论样貌,何样是完全配得上他的,只是,也不知道人家选对象看重的是啥。

  回头找哥哥好好打听下,看能不能找个媒人提一下。

  周氏侧头看了看一旁的何样,求着老天爷给女儿许个有钱的好女婿吧。

  虽然心里想着找找媒人,去魏强家打探下情况,但毕竟难得来一场,周氏还是打算找找大仙。

  顺着那一排瓜子、糖人、打制银手镯等摊位过去,就到了大仙的摊位。

  和以往一样,一张小桌子上铺着一根印着八卦的红色金丝绒布,上面摆着几本已经烂得不能再烂的书,旁边还放着一个类似旋转木马的东西,站在印有一圈字的盘子上。

  大仙大概七十岁的样子,穿着紫色的侧襟长袍,顶着一顶黑色斗笠帽,鼻子上方架着一副镜框很小的石头眼镜,此刻,他正微低着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半老妇人,并询问着什么。

  老妇人后面大概还有七八个人,周氏牵着何样排在后面。

  站了一会儿,何样实在感到无聊,就说想去那边打制银手镯的摊位看看,恰好周氏和排在自己前面的一位同龄妇女聊上了,就同意她去了。

  对于这儿,何样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所以总觉得新奇。她挤进银手镯的摊位,看着那些手艺人把几根银条烧银水、倒进模具、凝固,不一会儿就有漂亮的银手镯出炉。

  无疑,何样的出现还是让手艺人眼前一亮,他招呼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问她从哪里来的。

  显然,他是这儿的熟客,所以熟悉这里的人们。

  何样本来比较内向,除了说自己是跟着母亲来舅舅家外,也不怎么搭话,就是扑扇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手艺人做银饰。

  “吆,魏大老板也过来啦。”手艺人突然向外张望着,喊了一声。

  “来,娘,您慢点。”人们自觉回头并让出一条路后,看到魏强正搀扶着他娘过来了。

  何样突然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脸就红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

  “怎么,你个大老板,不给娘买个金镯子戴。”手艺人调侃着。

  魏强也不怎么搭话,只是笑着把图案册子拿给母亲看,让她选一款自己满意的。

  魏强娘眼有点花了,看不清图案上的花纹,挑来挑去也没挑到满意的,这时会长又恰好在喇叭中找魏强,说要商议什么事。

  魏强让母亲先慢慢看,他一会就回来,又让手艺人把做好的成品拿给他娘看,就急匆匆地向戏台走去。

  何样看魏强娘不愿意别人推荐的,自己又时凑近时离远挑得艰辛,就走上去问要不要帮忙。

  魏强娘讨厌村子里的势利眼,突然有这么个如仙女般的姑娘帮忙,自然乐意得很,两个人凑在一起,何样耐心地解释着每一款上面的花纹,并认真地建议那款牡丹花的花型最漂亮。

  魏强娘连口说牡丹好,自己就喜欢牡丹。

  等魏强回来时,他娘已经和何样聊上了,而且话语投机,两个人都眉开目笑的。

  能让母亲高兴成这样的陌生人,魏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由得对何样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他感到自己的心扑通了一下。

  自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突然……

  魏强娘给魏强说了下何样的大概情况,两个人彼此间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正在此时,大仙那边已经轮到了周氏,周氏喊何样快过去。

  魏强看着何样娥罗多姿的背影,一时有点慌神,穿过人群,她看到何样在那张耀眼的八卦下停住了。

  “还信这套啊。”魏强喃喃自语。

  那大仙让何样坐下,让她深呼吸,排除心里杂念,然后旋转木马。

  何样照做后。

  木马在一个框上停下了,何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字。

  只见那大仙俯身看了下,然后在一本书中翻找了下,摇头晃脑,读了一段何样听不懂的话语。

  最后,他抬起头来,对周氏说:“姑娘大富大贵,定能嫁个如意郎君。”

  周氏一喜,忙凑上前去,说:“请大师再算下时间。”

  大仙摸了摸下巴,问了下何样的生辰八字,然后闭着眼睛,右手的大拇指沿着其他指节掐掐算算,嘴巴蠕动着但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说:“今年腊月或者明年正月。”

  就如同蔫了许久的花突遇甘霖,周氏额头的皱纹突然就舒展了,她还想让大仙算算对方家住何处,姓什么,其实心里希望那个人是魏强。

  但大仙不愿意了,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点到为止。

  周氏也表示理解,欢欢喜喜地把来时带的几个钱都给了大仙,然后就牵着何样看戏去了。

  话说今天唱的也正是周氏最喜欢的《三娘教子》。

  《三娘教子》讲的是一段明代传奇。

  儒生薛广娶有妻张氏、妾刘氏和王春娥,并与妾刘氏生有一子名叫倚哥。薛广离家远赴镇江经商,托一同乡捎带五百两白金回家。

  同乡见财起歹意,私吞白金,购买一空棺,谎称薛广死于外地。薛广一家嚎啕,派老仆薛保运回灵柩安葬。

  薛广家道由此衰落,张氏、刘氏耐不住贫穷,先后改嫁。只有三娘王春娥与老仆薛保织布为生,含辛茹苦抚养倚哥。

  三娘督促倚哥背书习课,倚哥不是忘书头就是忘书尾。王春娥想执家法教训倚哥,谁知倚哥竟然言语顶撞:“你打别人的孩子,好不害羞。”

  三娘怒不可遏,用刀割断织机布,老仆薛保极力劝导,母子方又和好如初。

  薛广生意失败后从军为伍,后官至兵部尚书。倚哥后来也金榜题名,成为新科状元。父子相认,荣归故里。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三娘教子》,周氏总会不由地想起谨月。思绪总会随之飘向很远很远。

  突然的打鼓声将周氏的思绪拉了回来。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啥,眼下,何样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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