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吃醋了
“刘老师,这事是我不对,与陈谨月没关系。”张星抬起头,说。
辅导员冷笑一声,说:“你也够可以的,学会吃醋了。”
慢慢地,谨月才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是张星看到谨月和雷忠在操场散步,醋意大发,打了雷忠。
本来辅导员对她就有意见,他还搞这出。
怪不得辅导员非要含沙射影地羞辱她。
更让谨月想不到的是,辅导员还把这事报告了学校,虽然受到处分的是张星,但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却好像是她打了人。
张星受到的处分是留校察看,期限是半年。
因为这事,谨月彻底不理张星了。
为了让自己的申请能够通过,谨月开始加倍努力,她把精力耗费在了一篇学术论文上。
那个课题一直是院系的一位老教授在做,谨月通过申请,得到了做课题的机会,虽然只是查找一些资料,但谨月仍然当作一项重要的工作在做,她通过“谨慎细微”查到了很多国外,以及临床上的一些最新资料,并结合自己所学知识加入了自己的见解。
一个月后,当谨月把那篇论文交上去时,老教授扶着自己的老花镜看了好几遍,然后连声说“好”。
后来,这篇学术论文还在一份很重要的学术期刊上发表了。
谨月就借机提出了申请提前毕业的事,老教授二话没说就给谨月写了推荐信。
要知道,这老教授可是学校举足轻重的人物。
谨月一下子就出名了。
因为这个,她不但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连辅导员刘老师,再看到谨月时,也一改往日的冷漠,变得笑眯眯的了。
当然,申请也很快得到了批准。
要修的课程加多了,又面临着临床实习,谨月只觉得时间如火箭一样在飞,她每天不是泡图书馆就是泡图书馆,晚上躺在床上还要通过“谨慎细微”查资料,搞得整个人都有点焦头烂额。
她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苏慎也来过两封信,但因为忙,谨月都没有回。
她想着在寒假前,把下学期的三门专业课先考过。
寒假前一周,终于考完了所有的试,大家都开始疯玩,有些已经准备回家了。
谨月想着在回家前再去看看何样。
没想到,她还没去呢,何样就打来了电话。
她说自己遇到了大麻烦,让谨月赶紧去一趟,或者她来找谨月。
两人约在何样小区附近的咖啡馆。
何样脸色有点黄,人也很消瘦,头发还是之前的大长卷,但因为没有打理,显得有点毛躁。
何样没有带林林。
她好像有点心神不宁,坐下后也不说话,就一直喝着咖啡,似乎在缓解某种情绪。
“怎么了?”
何样舔了下嘴唇,出了口长气,又抿了下嘴唇。
“到底怎么了?”
“我怀孕了。”何样低声又快速地说。
谨月懒洋洋地向椅子后背靠去。
“嘿,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这不好事吗?”
何样哀怨地看了谨月一眼,说:“不是老张的。”
谨月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她一下子坐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何样,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让人震惊的事情。
“那,那是谁的?”
“魏强。”
谨月感到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极度的重击,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实在难以置信,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你怎么和他……”
“唉,我也不知道,我,我……”何样说不下去了。
此时,谨月反倒冷静了。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找你啊。”
“两条路。第一,打掉,继续和张大夫过日子。第二,留下,然后和张大夫离婚,和魏强复婚。”
“可是,老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做这么忘恩负义的事。”
“可是,如果你不爱他,那没办法。”
谨月以前一直以为,张大夫和何样之间是爱情,可现在……
她自嘲地笑笑。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爱情。
“可是,我也喜欢老张,只是没想到魏强突然又出现了。”
谨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
“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何样开始哭起来了。
谨月说:“跟随自己的心吧,如果你真的想和魏强复合,你就跟张大夫好好谈一谈,说清楚,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他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都这样了,他失不失望重要吗?”
“我不希望他恨我。”
谨月无奈地说:“还是那句话,他现在什么想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想法,还有,你应该明白,不管你做哪种选择,你都已经伤害了他。”
回去的路上,谨月一直在想这事。
自从上次接魏强后,这段时间他们并没有联系过,中途何样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说林林总是想爸爸,她在他们小区附近给魏强租了一个大点的房子。
难道,何样那时候就已经有这种想法了?
或者再早点,自从他们一起去找他的时候,她就爱火重燃了?
再或者,她从来没有死过心,张大夫只是一个替代品?
谨月想不下去了。
早知如此,她当时就不应该告诉何样周氏的事,那样的话,她也就不会回去,自然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一想到张大夫,谨月又忍不住叹气。
如果他知道这些,他将会是什么感受?
和以往一样,放假前张星问谨月要不要一起买票,要是搁以前,谨月估计会同意,毕竟漫长旅途,一个人太无聊了。
现在,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不能再有任何交集了。
回家前夕,谨月去澡堂洗澡,回去一看,三个未接来电。
看到是张大夫,谨月吓了一身冷汗。
不会是,何样的事情被发现了吧,他是不是找自己确认这事?
挺难堪的,想当初撮合他们俩的也是她,没想到何样会做这种事。
谨月对着手机屏幕坐立不安,要不要回电话?
就在她万分纠结时,张大夫的电话又打来了。
谨月的心缩成了一团,但仍然故作镇静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