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感谢书友854***949)
以前,秀文不同意结婚,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恶心,但真正和苏老二搞在一起之后,她反而想结婚了。
不是和苏老二,而是和别人。
秀文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之前,她会偷偷摸摸地去苏老二家,可苏家毕竟家大人多,尤其是苏老太,动不动就要过来儿子家,看看儿子吃饭没,看看儿子洗衣服没。
有几次,她刚从苏老二家出来就碰到了苏老太。
虽说苏老太一直喜欢她,但她仍然感觉两个脸蛋跟火烧一样。
后来,他们又去过麦草后面,玉米地里,但每次过后都会有一种怅然若失感。
苏老二不能提供固定场所,这个事必须由她来办。
秀文的爹娘一听秀文愿意嫁人,高兴地病都好了一大半(他们俩身体都不好,也不能下地什么的,只能在家里干点家务活),秀文爹还杀了一只老母鸡,说全家好好吃一顿。
秀文的哥哥嫂子,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终于,要把这个瘟神送出门了。
他们四处张罗着,要给秀文找一个好人家,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可事实上,他们物色的范围很大,条件嘛,也很简单,男的、活的,就行了。
秀文虽说早已经过了嫁人的黄金年龄,但毕竟体格在那,倒也不乏想娶的,当然这些人本身条件也不咋的,要么就是身有小残疾的年轻人,有么就是二婚三婚,还有的就是四十几岁的老光棍。
秀文也不在意,她挑了个没爹娘的老光棍,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就风风火火地嫁了。
婚后两三天,她就温言软语把沉浸在温柔乡的老光棍打发去外地打工了。
从此,这个所谓的家就成了她和苏老二私会的爱巢。
当然,这是通常都在晚上进行。
有时候,苏老二会在半夜时分赶回家,但有时实在太累,他就在秀文那儿住一晚,第二天才回去,毕竟要三十里路。
那时候,谨月经常两头跑,每次谨月回来,苏老二就会特别自责,特别愧疚,可谨月一走,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直到谨月真真实实要在家乡这边发展时,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却无意发现了张星写给谨月的“想念信”。
那一刻,苏老二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一下子就原谅了自己。
而他和谨月,也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与冷战。
每次都感觉吵得莫名其妙,但彼此又都有点无法控制。
终于,吵到谨月说出“离婚”二字,苏老二如释重负。
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等着这个结果,等着她来宣判他们婚姻的死亡。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过了,彼此间的心,比月球还遥远。
也罢,是该结束了。
本来,他以为离婚后的自己会对秀文兴致更高,没想到,他却突然失去了兴趣,连面都不想见。
秀文可真是伤心透顶!
得知苏老二离婚,她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以为是上天可怜她这么多年的痴情,发了慈悲。她还打算一脚踢了自己的老丈夫,投奔到苏老二的怀里呢。
谁知道,他突然却如同霜打了的蔫茄子,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她不甘心,她趁谨月去镇上忙的空隙,跑到苏老二家里去质问他。
谁知道,他只淡淡说了一句“算了吧”,就不再管她的死活了。绝情到让她有点不认识他。
她使劲抓着苏老二的胳膊,歇斯底里地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
“别这样,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吧。”
苏老二一句话,就把往日的情意一笔勾销。
秀文绝然地看着苏老二,没再说一句话,回去的第二天就喝了农药,要不是邻居们及时发现,估计小命都没了。
苏老二也骂自己是混蛋,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谨月对他表现出不屑的时候,他就瞬间没了斗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苏老太语重心长地给他说过好多次,说谨月是个好姑娘,就是性子倔点,让他多去说点好话,把婚复了。
他冷笑又苦笑。
复婚?怎么可能!
直到那个苏主任也来到凡湾,直到村子里风言风语传出他和谨月暧昧不清,他才感到气愤又慌乱。
还说什么帮谨月办资质,给谨月借钱,说什么两人只是朋友,这明摆着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那个张大夫,亏大家还认识那么久了,把他苏老二当傻子吗?
苏老二越想越气,但气过之后又冷静下来。他们俩毕竟离婚了,他没资格管人家的生活,就算人家今天和那个苏主任去领证,他也无权过问。
苏老二抓着头皮,越想越气,越气越乱。
苏老太看他这个样子,说:“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管他们俩进行到哪一步了,只要他们一天不结婚,你就有机会,别忘了,你们还有三个孩子呢,谨月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
所以,苏老二开始了自己没皮没脸的“追妻”生活。
他隔三差五地往谨月的院子跑,今天送颗菜,明天送碗面,再或者给几个孩子,今天买个发夹,明天买个玩具什么的。
总之花样百出。
本来以为这女人会动摇,没想到她如同喜马拉雅山一样雷打不动,还冷冷地说,让他以后不要来了,她什么也不缺,要送给孩子们的东西,可以留着周六周末给他们(孩子们周六周日都在老院子住)。
人家不愿意,苏老二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了,慢慢地,两人就真的没什么联系了。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这段时间,他也偶尔看到谨月和苏主任在一起走,虽说没什么拉手等亲密的行为,但谨月脸上飞起红晕,苏主任笑嘻嘻的样子,还是让人看着挺不舒服的。
真是恬不知耻!
多少个夜晚,他躺在炕上,望着黑夜深深叹息。他问自己,如果他们俩真的在一起了,而且谨月过得很幸福,他会开心吗?
他会吗?
他问了自己很多遍,却没问出答案。
这问题超出了他能想象到的所有范围。在他的想象中,只有他,才能让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