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抱歉,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

第152章 你到底会不会?

  “你一个人带两个已经够累了,田儿还这么小,你身体也还没康复,怎么好意思再添乱呢。”

  “还是姐你体谅我,反正都没事,我们都一家人嘛,在哪边都差不多,主要看爹的意思。”

  谨月心里冷笑着,现在把爹当爹了,平日里让累死累活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那是你爹?

  有一点谨月是看得明明白白,这个世界上,你必须让自己足够强大,只有自己强大,你的父母儿女才能跟着沾光,才能受到更多的关注,更大的尊重。

  陈老爹就这样跟着谨月去了凡湾。

  陈老爹其实有点不习惯,毕竟这个年代,在女儿家生活,就跟入赘的男人一样,都是会被人笑话的。

  好在苏老太和他是表亲,苏老二也一向对他尊敬有加,加上女儿争气,所以心里的那种不自在渐渐地也消失了。

  现在,他除了帮着干干地里的活,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带着苏玺玩。

  这小子和自己的孙子年龄差不多大,但明显更懂事,而且对他这个很少见面的姥爷也很亲近。

  那天下午,苏老二和谨月带着苏慎和苏微去地里了,一直装睡的苏玺一下子跳起来,搂着陈老爹的脖子就说要玩骑大马。

  陈老爹只得笑呵呵地跪在地上,任由这个小外孙胡闹。

  玩得久了,苏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去院子里玩棍子了。

  这时,一只漂亮的红公鸡从院墙飞了进来。

  正好苏玺的棍子抡了过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只公鸡就扑腾了几下倒在地上了。

  死了。

  没想到陈老爹一点都不慌,反而哈哈大笑,一把把苏玺举起来,夸他的手法真好,比练过射击的人还厉害。

  苏玺本来已经吓傻了,看到姥爷这个样子,也不害怕了,还觉得自己做了一回英雄,抡起棍子又朝着死鸡打了几下。

  直到苏平生的娘骂骂咧咧地找上门来,那只鸡还躺在院子里。

  “啊呀呀呀,这是谁造的孽?”苏平生的娘颠着小脚抖到死鸡边,大声喊道。

  “这是你家的鸡吗?”苏玺奶声奶气地问。

  “是啊,这咋死了?”

  “被我一棍子打死了,哈哈哈。”苏玺又拿起棍子表演。

  “我把你个活阎王,你把我的鸡打死了?”苏平生的娘抖着手,指着苏玺大骂。

  “娃娃不小心,等我女儿回来,我让她给你赔一只。”陈老爹说。

  “赔?你说得倒轻巧。我这公鸡是从庙上求来的,你拿什么赔?”

  “那你说怎么办?”

  “让这兔崽子给我跪着磕三个响头,我就原谅他。”

  “他婶子,你这可就过分了。不就一只鸡吗?你要多少钱我让我女儿给你就是了。”

  “你口口声声你女儿,不就狗拉羊粪,碰巧考了个啥吗?好像多么有钱多么了不起一样。”老太婆冷笑着。

  “我不许你说我妈妈。”苏玺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仰着头喊道。

  苏平生的娘一把夺过苏玺手里的棍子,就向苏玺打去。

  “你,干什么?”陈老爹几步赶上去,一下子挡在苏玺的前面。

  棍子落在了陈老爹的胳膊上。

  陈老爹龇牙咧嘴,心里那个气啊。

  这什么人啊,对小孩子都下死手啊,使这么大力气。

  苏平生的娘还在找着空子打,陈老爹把苏玺抱起来,护在怀里。

  “你个泼妇,你干什么呢?”陈老爹腾出一只手想去夺棍子。

  没想到这老太婆力气还很大,使劲夺回棍子就更重地打了过来。

  “坐在女儿门上不知道害臊,还有脸说我?”

  “咔嚓。”陈老爹只感觉胳膊响了一下,然后剧烈的疼痛从胳膊处传来,他忍着疼痛把苏玺放到地上,弓着腰使劲按住疼痛部位。

  “你,你装什么?我可没用多大劲。”苏平生娘退后一步,说道。

  “姥爷,你怎么了?”苏玺抱着陈老爹的胳膊,哭了起来。

  苏老大这时候恰好从门前经过,听到苏玺在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进来了。

  看到苏平生他娘,苏老大感觉脸上有点不自在。

  不过陈老爹已经疼得掉眼泪了,他顾不上想那么多,就背起陈老爹往外面走,说估计骨头断了,去找王大夫吧。

  苏平生娘一看,感觉情况不妙,就赶紧偷偷跑了。

  苏玺哭着跟在苏老大后面,嘴里叫着爸爸妈妈。

  “对了,玺儿,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他们,呜呜……”

  “拉小麦去了。”陈老爹吸了口气,说道。

  “舅舅,你别说话,省点力气。”

  苏老大将陈老爹轻轻放下来,喘了口气,说:“王大夫,我舅舅,估计骨折了,麻烦你给看看。”

  王大夫抬头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又是这一家子。

  “骨折了去医院看呗。”

  “哎呀老弟,你就高抬贵手看看呗,这村子里谁不知道你妙手回春啊。”

  王大夫这才极不情愿地起来,示意他把陈老爹扶到椅子上。

  他捏了捏那条胳膊,疼得陈老爹龇牙咧嘴。

  “没有断,只是脱臼了。”

  苏老大松了一口气。

  王大夫正在复位时,谨月和苏老二这时也赶过来了。

  听说没啥大事,谨月才气喘吁吁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本来以为一会就好,可王大夫捏捏按按了好半天,陈老爹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疼得更厉害了,龇牙咧嘴地,头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谨月狐疑地看着王大夫,问:“怎么回事啊?你到底会不会治?”

  王大夫生气了。

  “我不会治?好,那你来,来。”他站到一边腾出个位置。

  谨月心里冷笑。

  不用急,你迟早要给我腾位置,而且会腾得心服口服。

  苏老大赶紧又安抚了下王大夫,好话说了半箩筐,人家才同意继续复位。

  又是捏捏按按半天。

  “好了,回去吧。”

  苏老大接过王大夫丢过来的一包药,付了钱。

  知道事情原委后,谨月越想越气。不就是一只鸡吗?就把人打成这样,这天下还有没有法理了?

  她连饭都没做,就去找苏平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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