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是谁寄来的?
可今天,张云竟然没去上课,在睡觉。
谨月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整理了下自己的东西,她想着过会去趟辅导员办公室,给她解释下情况,再问下能不能申请多修几门课程。
“你回来了。”张云突然发出声音,吓谨月一跳。
“对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失恋了。”
“你应该说‘我又失恋了’。”
“人家都这么伤心了,你还取笑我。”听张云的声音,好像还真有点沙哑。
“哎呀,多大点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啊。”
虽说她们都住在一个宿舍,但对于张云此时说的这个“他”,谨月还真不知道是哪个?
都怪她换男朋友太频繁了。
“为什么分手啊?”
“是他不要我了。”张云竟然开始哭起来了,“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啊?他说天气冷了,我立马给他买衣服,他说想看看我短发的样子,我马上就把三年的长发剪了……”
谨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只知道,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喜欢一个人就容易低到尘埃中,而恰恰,人性中有个铁打的定律,那就是人都不珍惜容易得到的东西。
在爱情中,当你失去自我的时候,也注定会失去对方。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张云哭得更伤心了。
“现在趁宿舍只有我们俩,你可以尽情哭一场,完了,我希望你该干嘛干嘛,丢掉和他有关的一切物品,不要再提这个人。”
“这太残忍了,我们之间本来就只有这么短的一点回忆,你还让我丢掉?”
“不丢掉,你永远走不出来。”
“可是我想和他复合啊,我不想和他变成陌生人。”
“首先,你要接受你们已经成了陌生人的事实,其次,就算复合,那你也一定要以新的姿态走在他面前。”
“什么意思?”
“就表面意思。现在分手,说明你们俩确实有不合适的地方,不管是性格还是心理,只要问题不解决,就算强行在一起,也会重蹈覆辙。”
“那我现在怎么办?”
谨月翻了个大白眼,说:“我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张云嘿嘿笑了下,说:“你一个单身汉,怎么这么懂?”
谨月也跟着嘿嘿干笑了两声。
“不过,我觉得你和张星真的挺般配的。”
“打住打住,不要乱说。”
“你恐怕不知道吧,外班有个女生追张星追疯了,张星就是不答应,估计在等你。”
谨月皱起了眉,说:“你又来了?”
“好吧,不说你,就说那个女生,这你总有兴趣吧。”
“说。”
“听说那女生家还挺有钱的,父亲是个什么长,而且,这女生还长得挺漂亮的,高高瘦瘦的,很有气质的那种。”
“就是白富美嘛。”
“啥?”
“没什么。”
“可这女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在迎新晚会上见到张星后,就如同中了邪一样,爱得无法自拔。听说前阵子还跑到男生宿舍门口找张星,一直等到大半夜才哭着回去了,你说有那么夸张吗?张星帅是帅,但这样的帅哥,学校里也不少啊。”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
“真是一物降一物,想当初张星站在咱们宿舍楼下向你求爱……”
谨月一把掀开张云的被子,吼道:“你干嘛又说我!”
“对不起对不起,口误,口误。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张星还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张云说着,一把扯过被子,捂上了头。
没一会儿,又开始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恋爱史。
谨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张云,一会哭一会笑的,疯疯癫癫的,智商简直就是负数。
谨月去找辅导员刘老师,刘老师果然很生气,说才刚卸任班长,就开始纪律涣散,这样子今年就不要想着评优。
谨月急忙说是自己的妹妹出了点事,她去了外地一趟。
“你有妹妹?”
“表妹。”
“你说说你,一个学生,不以学业为重,今天想搞这个,明天想搞那个,你把学校当成什么了,自由市场吗?”
谨月急忙说:“哪有啊,我在认真学,还打算向院系申请修下一学年的课程呢。”
“这个我说了不算,你去找代课老师说吧。”辅导员还是没什么好语气。
“刘老师,您消消气嘛。我保证以后认真学习,遵守纪律,非必要不出校门。”
辅导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然后就讲了下提前修课程与提前毕业的条件。
谨月听出来了,除了成绩好,思想品德还有综合素质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
而且学校自建校以来,提前一年毕业的有两个人,提前两年毕业的空无一人。
不过,她相信她可以打破这个记录。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正好碰到从门卫室过来的余冷。
“正好你在这,给,你的包裹单。”
“我的?”
“是啊,应该是从你们家那边寄过来的。”
谨月接过一看,发件地址那儿只写了镇邮局的地址,而且看字体也不是苏慎写的。
这是谁呢?
刚被辅导员批评,谨月也不敢马上去邮局,想着就等周末再去吧。
谨月真的开始努力了,她认真听课,做实验,写报告。
除了上课,其余的时间就在图书馆,每天到图书馆关门才回宿舍。
有时候谨月也想,如果前世能有现在一半的努力,也不至于住个火柴盒一样大的破房子。
谨月打算期中考试过后就正式向院系申请提前修课程的事。
周六,宿舍姐妹又要去逛街,谨月不想去,又跑去图书馆待了一天,直到晚上吃饭,她才想起包裹的事,可惜邮局已经下班了。
第二天一早,谨月吃了早饭后就去了邮局。
工作人员看着编号,拿出了一个很大的尼龙袋子,丢给谨月。
这是什么?谁寄的?
隐隐闻着有一股味。
谨月借了把剪刀,剪开,愣住了。
原来是两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母鸡,可惜因为放久了,已经有点点馊味了。
这谁寄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