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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本惆怅的书

飞鸟逝 苏木的瑾夏 3093 2024-07-06 16:10

  赵之勤最近就像个幽灵,每次都是一晃一晃的摇到我身边,或给你一个烤奶,或给你一个卤蛋,再者就是给你来个自认为优雅帅气的转身,嘴里刁着朵三角梅,对你挤眉弄眼的,这种自嗨型人格,我想只适合自恋吧,莫鸢一本书盖在他头上:“兄弟,撩妹不是这么撩的!”

  赵之勤一愣,自然而然地跟上他离开的脚步:“你说说,还有什么撩法。”

  莫鸢停住打趣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我:“你俩不合适!”说着他差点笑出声来。

  “我去!”赵之勤也看了看我激动道:“我俩肯定不合适!”

  我睁开眼,抬头狠狠地看着他,他的视线成功躲开了我硝烟弥漫的眼神,然后傻咧咧的抓着后脑勺。

  “所以说撩妹你不行嘛,照你这种心口不一,三心二意怎么能打动人?”莫鸢又调侃道。

  “我…我,我心口不一?三心二意?我一直很用心很专情的好不好。”赵之勤急切的解释道。

  莫鸢耸耸肩无趣地离开,余音从背后传来:“位置留给你,你好好努力哦!”

  赵之勤这小子居然真有脸坐过来:“喂,我说苏瑾夏,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你说。”他用手推搡着我,我盖在脸上的书本哗啦一下子打在地上,我瞪大了眼白,他显然吓得不轻,“就你这力道,谋杀呢,我还能满意!赵之勤你咋不上天呢。”我大声吼道。

  杨晓的身子正了正,难得有目标的朝我走来,他把打草稿的代数本揉皱了塞我嘴里:“你吵到我了!”说话特别的理直气壮。

  我脸瞬间憋的通红,他无视我的怒气,径自走开。

  赵之勤带着特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很快又焉了下去,他还是个自认为懂得取舍和隐忍的人。他两手像螃蟹的钳子,在我充满恶意的目光中扒开我嘴里被纸一起揉进去的碎发,再小心翼翼地掏出我嘴里的纸。

  这看似小心的动作实则把我给恶心到了,“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啊,笨手笨脚的。”我傲娇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拧动水瓶朝前桌的杨晓走去,我扬起的水还没来得及泼下去,他早已察觉到,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我廋小的肩膀,然后反身把我按坐到座位上,不知为什么他的脸突然红了:“其实,其实我有道不会的英语题想请教你。”

  我紧盯着他略拘谨的眼睛随后冷了下去:“你不会直说吗。”我靠在桌上的右手顺势捏了一把纸巾塞他嘴里,他也不生气,用手抃了下嘴唇,闭上嘴巴嚼动了两下,努力忍住没把它吐出来,但是眉头已经严重打结,痛苦可想而知,他鼓囔着嘴:“这下满意了吧,帮我把这题翻译一下?”他征求地看着我,我望着他鼓起的两腮,怒火也消了。

  “笔拿来。”

  他从旁边拉了个凳子,把笔送到我手心。

  赵之勤原是要看一场好戏的,没成想杨晓很识时务,以退为进成功化解了危机,他坐在莫鸢的凳子上,对着杨晓好一阵咬牙切齿:“哟,小子你厉害。”

  我拿着笔唰唰地在原文下写着语法用意、原文意思和句型,杨晓认真的在一旁看着,十分专心和入神,他匀称的呼吸慢慢从我的左侧发间喷来,隔着细腻头发温柔地打在我的脸庞,我的脸渐渐的有了温度,手上的笔触速度也慢了下去,娟秀的墨水痕也微微显得潦草起来,他专注的眼神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慢慢的把视线挪到我脸上,我赶紧丢下笔,用手挡住他的眼睛:“快好了。”我凌乱地写完最后一段,撤开挡在他眼前的手,他的眼神呆呆的,我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赵之勤帮我收好书包迎上来拉我的手落了空,他看着扬长而去的我,又看了看愣在座位上,看解题的杨晓,耸了耸肩膀:“她怎么了,你怎么她了?”

  杨晓发愣的背脊直了一下,手合上了书本,脸上微微惆怅。

  消失了一周的木天蓝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迎面走来的苏乐看到我显然有点吃惊。

  她看了看手上的信封,再看了看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不错,是我约的你,怎么,姐姐也有不待见妹妹的时候呀!”

  我双手倚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傍晚的凉风习习。

  苏乐走过来:“瑾夏,你好吗?”

  她的关心从来不刻意,有时候甚至像母亲的问候。

  我有那么一瞬被沦陷,但很快便从沦陷中抽身回来,我冷笑了两声,“好得很,苏乐,怎么样,妹妹的男朋友还受用吧。”我挖苦道。

  她哑口无言,脸很快地失去了颜色。

  我走到天台的边缘,伸出半个身子眺望着楼下的风景,我实在不想,算了,我回头脸上已扬起浅浅的泪痕,苏乐一向只看惯我的嚣张跋扈。

  “我…我过得不好,很不好!”泪水很快从眼底流了出来,她有些动容,慌张的在包包里翻纸巾。

  “我只是外表光鲜的被别人握在手中的精美的欧式匕首,时刻准备着刺入对手胸口。”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泪水已经模糊了一片。

  她慢慢的向我靠近,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她的手很温暖,我的表情凝住,随后邪恶的笑容无力的掩饰着内心的翻涌,苏乐,让你卷入这场交易,我真的不愿。

  我推开她,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早已出现在视线中的木天蓝,迈着急促的步子跑过来抱住我:“瑾夏!”他气喘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苏乐,有那么一瞬,我感受到了他来自内心的强烈紧张,难辨真假。

  他抱着我离开,戏还得演不是,我头靠在木天蓝的肩上朝苏乐狡黠一笑。

  她从来就是个输不起的人,所以正如莫鸢所说,只有刻骨的疼她才会真的疼。毕竟她实在太过天真。

  我们已经走出苏乐的视线很远很远,我拍了一下木天蓝的背:“可以放我下来了。”

  他的脚步缓了一些,并没有放下我的意思,我执拗地从他怀里跳下来:“怎么样我的木少爷,还满意吗?”

  他刚还凝重的脸忽又变了个戏法:“不错啊,我的苏小姐,你的演技真是又高明了不少,我就喜欢你这种连生命都拿来做赌注的人。”

  他的食指勾过我的下巴,第一次那么热烈地吻了上来,眼睛有种莫名的悲伤,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害怕失去的慌张。

  我双眼盯着他垂下来的睫毛,略有波澜,我时刻叮嘱着自己,我们之间只是一种利益捆绑而已,利益里可没有存在爱情这条规则,我的思绪开始清醒,冷静而沉着,或许只有无趣,他才会停下。但是不远处闯入眼帘的杨晓还是让我的眼皮跳了一跳。心的起伏更加无以言表,感受到我的抗拒和慌张,木天蓝愣了愣,随后占有似的把我往怀里箍得更紧了些。

  杨晓就站在不远处,无端闯入这寂寥又暧昧的夜色;然后不知是进是退。

  忽而一只飞鸟划过,他的心便也像这鸟一般逃走了吧。

  忍了很久,我还是把木天蓝给推开了,他用手擦拭着嘴角,然后对着我不怀好意的笑:“苏瑾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局促,这么胆小了,你在紧张什么呢?”说着他身子弯下来,双手枕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头低低地对着我的脸。被他这一挡,身后的杨晓已不知所踪。

  我终于平复了心跳,直了直身子,他随着我的动作也打直了腰板,然后把我的身子转了过去,双手握着我的肩,在我的耳边冷冷的笑道:“是在找他吗?”

  我看着楼下远去的身影,外套正从他的身上退去,这次他没有把它丢进垃圾桶,或许只是穿在身上不舒服吧,或许又不知如何安放。

  “苏瑾夏,你的儿女情长可不在我们的计划之类呢!”他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

  随着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消失,我始终没有回过身,我望着杨晓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他一定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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