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染原谅林层,裴娇毫无意外。和徐染认识这么久,别看她表面看着是个冷的不行的人。其实外冷内热。而林层那样的人,从第一次见他,裴娇就觉得这人吧......怎么说呢,就是徐染绝对玩不过的人。裴娇觉得自己和那护食的母鸡一样。
裴娇不止一次和徐染说:“染染,就吧,我不是想拆散你俩。就你自己万事留个心眼,别陷的太深。”
徐染拿着手机有些敷衍的说着:“嗯嗯嗯,知道了。”
裴娇一巴掌拍在了徐染的脑袋上,说:“你可长点心吧。”
徐染放下手机,神色很认真的看向裴娇,说:“娇娇,你是不是对林层有什么误解呀?”
裴娇有些傲娇的把头转过去,说:“我没有。”
徐染笑了笑,拉住她的手,一边玩着她的手指一边说:“娇娇,我知道你的担忧。好啦......”说着站了起来,按住裴娇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半蹲下来,两人四目相对,说:“我又不是小傻子,有分寸的。”
裴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到嘴边的打击的话咽了下去,说:“我知道了。”
徐染抱了抱她,说:“裴仙女,无论我谈不谈恋爱,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裴娇笑着说:“我知道。”
以后的日子,裴娇看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以及林层的认真,心里的芥蒂渐渐放了下来。
徐染家附近有一个银饰打的很好的老爷爷,放假回家时,徐染跑了好几趟,拜托老爷爷给两人打了一对素圈。
开学时,徐染送的时候还被林层嘲笑呢。
“怎么?我家染染这是在想我求婚吗?”
徐染脸颊发红,说:“我......我没这么想,你你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说着把盒子收了回来。
却被林层一把抢了过去,说:“我有说不要吗?”打开盒子自己戴了上去。
戴好后,还用眼神示意徐染。
徐染不解,说:“嗯?什么?”
林层挑眉,说:“手呀。”
徐染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传来了冰凉的触感。耳边传来林层认真的声音:“不是我家染染向我求婚,是我向染染求婚。戒指是染染准备的,话就由我来说。”
“染染,我承认我之前比较爱玩,但这次我是认真的。认真到想和这个叫徐染的女孩子过一辈子。不知道这个叫徐染的女孩子给不给我机会。”
徐染有些愣住,主要是没想到林层会说这些。
“怎么?傻了?”
“嗯?没......没有。”
“没傻不知道给个回复吗?”
“......”
“还是需要时间想一想?嗯?”最后一个字尾音上翘,拖着调子,带着诱惑。
见徐染还没有说话,林层凑近,说:“染染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别人了。”说着要把盒子扣上,作势要走。
徐染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没说......没说不愿意。”
甜蜜的日子好像很短暂,对于林层而言是的。当他在那个樱花都盛开的季节,在那个被人们纷纷打开的樱花树下,他见到了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林母一如既往的优雅,看到林层后,第一句话却是:“我的儿子,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过的很好。”
林层大步走了过去,说:“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闻言,林母笑了,笑容有些狰狞,而后才说:“作为妈妈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可以吗?”
林层懒得废话,越过她准备离开。
林母却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说:“最好先看看这个。”
林层的脚步顿了下来。
董教授家。
林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董夫人倒的茶,旁边坐着林层。
林层皱着眉毛看完后,把东西扔在茶几上,冷着脸问:“什么意思?”
林母优雅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亲爱的儿子,你难道不明白吗?”
林层扯了扯嘴角,说:“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
林母没接,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而后才轻悠悠的开口说:“你了解我的。”
林层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说:“条件。”
闻言,林母笑了,笑的像十七八的少女,说:“和我回美国。不在和这里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凭什么?”林层眼睛猩红,歇斯底里的问道。
林母只是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回头说了一句:“你知道我的脾气,明早八点我希望在我的酒店看到你。”
林层看着她那仿佛掌握一切的背影,恨不得把茶几删了。但脑子还有一丝理智,想到这是舅舅家,只是泄气的踢了一下桌角,暗骂了一声艹。
近一年没有联系,林母看着手下发来的消息,有一种林层要从她手掌心飞出去的感觉,有一种她再也控制不住林层的感觉。
习惯了把一切都控制在手中的林母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做好万全准备好,终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她给林层准备的资料是徐染的一些基本信息,她有一万种办法让学校把徐染开除。她知道林层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却没想到林层这么喜欢徐染,把她看的这么重。居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虽然心里不舒服,可目的达成了就行。
就这样,林层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徐染的世界消失了。没有留下一字一句,就这么消失。徐染找了很久,从两人常去的地方到两人经常吃饭的地方,没有一丝收获。
那些日子,徐染仿佛变了个人,宿舍随地扔的全是啤酒罐子。
好像也是从那会开始,她的胃慢慢的变坏,坏到现在吃不了辣的。
让徐染重新振作起来,是她奶奶的去世。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她,从此之后,在这个世界上,只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