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赵雨荷做了简单的晚餐。
两张薄煎饼,炝拌土豆丝,鸡毛菜炒香菇,小米粥。
邵兴旺泡了茶,倒了两杯,端到床边的书桌前。
赵雨荷累得不行,走到床边伸长双臂直直躺到床上。
“快把鞋脱了,鞋上的泥蹭床单上了。”邵兴旺说。
“你帮我脱。”赵雨荷说。
邵兴旺放下手里的书,来到床跟前,将赵雨荷脚上的平底黑布鞋脱下来。
邵兴旺摸了摸赵雨荷的光滑的大长腿,发现她穿着一双肉色袜,好奇地说:“我还以为你光着腿呢,原来穿着袜子。”
“你帮我脱下来。”赵雨荷娇羞地说道。
邵兴旺不知这袜子是连裤袜,在腿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口。
赵雨荷浑身酥软,心满意足,陶醉在狗子哥笨拙的动作中。
“这好像没个头?”
“你再往上。”
“再往上就到屁屁上了。”
“就在上面。”
说完,赵雨荷翻过身,双腿弯曲,臀部翘起。邵兴旺掀开裙子,这才发现赵雨荷穿着一双连裤袜。
“这是个啥袜子?啥时候买的?我咋不知道?”邵兴旺问。
“女人用的东西,买的时候非要跟你打招呼啊?”赵雨荷说。
“不,不,不,当然不用,我只是好奇。”
“快帮我脱下来。”赵雨荷说。
眼前的曲线和轮廓让邵兴旺血脉喷张。像搓麻花一样,邵兴旺将袜子从上面慢慢搓下来。
一片雪白令他感到震惊,感到心跳加速,诱人的画面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中间地带的蓝色蕾丝条形物,诱惑着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盯着愣了半天。
“狗子哥!”赵雨荷叫道。
“嗯!好了。”邵兴旺脸颊绯红,急忙应答了一句。
赵雨荷已经发现了异样的眼光,笑嘻嘻地说:“狗子哥,你的脸好像红了。”
邵兴旺在赵雨荷圆翘的雪白上轻吻了一下说:“谁能受得了!”
“狗子哥!”
“嗯!”
“今晚,我想让你……”
“干啥?”
“想让你……”
“想让我欺负你!”
“讨厌,狗子哥!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洗个澡。”
“好吧。你先躺会儿,我这就去。”
“多烧点,你必须也得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上床。”
……
虽然没有耕种,但俩人每天都到地里转悠,对田野里每天的变化都异常熟悉。
国庆节结束后,韩鑫和戚寡妇收走了最后一茬玉米、大豆,还有一些未长大的白菜和萝卜。
临走前,韩鑫清理了地里杂草、瓦砾和石块。
韩鑫请来拖拉机手,把地整个翻耕一遍,赵雨荷家的三亩地平整湿润,如新的一般。
邵兴旺要付钱,韩鑫执意不让。
韩鑫说:“我来,钱我来付。”
邵兴旺说:“我来付,我来付。”
韩鑫说:“狗子哥,你辞职的事情,村子人都在说,我也知道。你手头肯定紧张,需要钱,你说一声。”
邵兴旺说:“谢谢啊,韩鑫,给你添麻烦了。”
韩鑫说:“狗子哥,你跟我客气啥?你的学问,人品,我是打心眼里佩服。”
邵兴旺说:“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都向前看。”
韩鑫说:“说起这事,其实我俩都是受害者。”
邵兴旺说:“我看你现在说话办事,成熟老练多了。”
韩鑫说:“人都在成长,我也在不断进步。以前,家里突然分了很多钱,都不知道该怎么用,怎么花?现在才明白,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真正的爱情。踏踏实实劳动,过日子,反而俩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
邵兴旺说:“你是说?”
韩鑫说:“我说我和戚美娟现在的感情越来越好。你知道是啥原因不?”
邵兴旺笑笑说:“这个,我真不知道。”
韩鑫说:“小时候在家放羊,也只会放羊。现在我已经是个种庄稼的好手。”
邵兴旺说:“我们这叫‘把式’。”
韩鑫说:“对,种庄稼,种菜,养鸡养鸭养猪养牛,我都成‘把式’了。”
邵兴旺说:“恭喜你啊!”
韩鑫说:“恭喜啥,都是被逼的。现在想想,当年荷花对我还算客气。后来娶了戚美娟,我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厉害人。”
邵兴旺笑笑说:“你也怕老婆。”
韩鑫说:“她治好了我的懒毛病,我感谢她。狗子哥,荷花其实是个好女人。前几年,我太任性,错失了。你好好照顾她,她不容易。”
“放心吧。也祝你和戚美娟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就像这天上的太阳一样,金黄闪亮。”邵兴旺说。
韩鑫低头笑了笑。
“哥,坡上的那两亩地,我春天施了底肥,猪粪、鸡粪撒了有七八车,两年之内,你不用再施底肥了,种麦子的时候,施点磷肥和尿素,种玉米的时候,施点氮肥就好了。”
韩鑫递邵兴旺一只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烟,接着说,“坡下面的那一亩,本来秋天再施一次底肥,现在没机会了,交给你了。你需要雇人,我帮你叫两个人,把牛圈和猪圈里的粪清理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其实我也是农民。”邵兴旺笑了笑。
“那我回去了。这地我就算正式交给你了。”韩鑫说。
邵兴旺说:“谢谢,谢谢啊!”
望着韩鑫渐渐远处的背影,邵兴旺发现,眼前的韩鑫并没有荷花说的那么懒散,那么差劲。
也许当一个女人从骨子里看不起眼前的男人时,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切,可能都是错误的、荒谬的、甚至是猥琐的。
邵兴旺和赵雨荷把自己手里的地转包给了别人,三亩地一年的租金是1500斤麦子。他们只给自己留了一小片“自留地”,这片上好的水田,他们打算自己耕种。
邵兴旺把自留地一分为三:一份种蔬菜,一份种葡萄、一份种草莓。
这是属于小两口的菜园果园,邵兴旺要亲手为他的宝贝耕作,他要把最甜美的果实送给亲爱的荷花,要把对她的爱融进这片美丽的园子。
为此,邵兴旺认真清理了地里的杂物,拔除了每一棵杂草,清理掉了每一块瓦砾,把所有大一点的土块都敲得粉碎,真正做到了精耕细作。
邵兴旺从河边的杨树林挖了些比较松软肥沃的土壤,从鸡舍、猪舍和养过牛的牛圈里清理出两堆农家肥。他把它们混合在一起,均匀地撒在地里。蔬菜要等春天播种,草莓和葡萄需要头年秋天把苗子下到地里去。
邵兴旺不急于栽种草莓,一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苗子,二是他要让农家肥在土壤里发酵一段时间,这样不容易烂根。
一到秋天,果园的主人都会疏剪枝条,草莓苗也需要梳理,苗子太稠,开花会受影响,减产是必然的,疏密有度才合适。园主人梳理果苗时,他们把一些老苗,或者新生的长得不好的次等苗子挖掉,扔到路边水渠里。
邵兴旺等到人们种完了麦子,闲下来开始疏剪枝条,清理果苗的时候,他打算捡些苗子,栽到地里。
一天,秋阳正好,邵兴旺背着筐子,来到农户家的草莓专业种植园,准备捡些能用的苗子,栽到他的小园里。
草莓这种植物的生命力很强大,强大得令人敬佩,就像韭菜一样,只要根还在,苗子就能存活。
邵兴旺曾经在偏僻的石榴园边,看见过几株长得旺盛的草莓,第二年,它们竟然自己繁殖了一小片。
听说邵兴旺花了大力气准备栽种一片草莓时,热情的乡党邀请他走进他们的草莓园,挑选最好的苗子,让他挖。
邵兴旺不好意思,乡党们却主动帮他挖。不到一个小时,邵兴旺背上的框子就装满了苗子,沉甸甸的。
邵兴旺和赵雨荷把苗子用铲子一棵棵栽进去,根被深深埋进土壤,邵兴旺用拇指和食指把每一棵苗根旁的虚土压瓷实。
草莓种下去之后,就剩下了等待。
整个冬天,邵兴旺和赵雨荷都没去他们的草莓园,邵兴旺知道小苗们都在沉睡,和他们离开园子时的样子差不多。
邵兴旺从罗芙蓉那里借了钱,给银行提前还完了房贷。由于房价上涨,邵兴旺把县城的房子卖了个很好的价钱。
拿到钱,已是十二月份的事情了。
除去还借罗芙蓉的钱,他们银行账户上还有三十多万存款,只要不折腾,这在农村算是一笔巨款,即便他们什么也不做,五年之内,邵兴旺和赵雨荷也会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邵兴旺和赵雨荷有了三十多万的卖房款在存折上躺着,他们暂时还不需要去赚钱,他们也没有做好彻彻底底当一个农民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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