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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们的关系被误解

降落在我心上 漫夜不明 2698 2024-07-06 16:10

  纪郁臣将我带到一家私人医院。

  我给他解释了好久我没事,对于医院,我是十分抗拒的,不过在他的一个眼神威胁下我闭了嘴。

  各种检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他又让我做了乳腺增生的复查。

  纪郁臣期间接了好多个电话,都是工作上的事。

  我感到很抱歉,我真的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拿上体检报告,我跟着纪郁臣来到一个办公室,房间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比外面的明显少多了,闻起来不那么刺鼻。

  房间干净整洁,窗台上摆放着许多绿植,办公桌上随意摆放着一些病历夹,看起来跟这整洁的屋子不太搭。

  这房子看起来倒像是纪郁臣这样的人使用的。

  或许是我孤陋寡闻,见识太少。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从一侧套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看到我和纪郁臣的时候明显一愣,准确来讲是看到纪郁臣的时候眼神有些意外。

  他跟苏逸伦一样,鼻梁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俨然一副大学者的模样。

  他合上手里的文件,慢慢走过来,时不时看我一眼,笑着说:“老纪,你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出门迎接一下您的大驾。”

  敢这么跟纪郁臣说话,他们关系应该不错。

  不过,纪郁臣冷看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你来我这就不能放下你高高在上的总裁样子吗?这样端着不累啊?”这个人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贼兮兮地问道,“这位小美女是?”

  纪郁臣将我的检查报告塞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简单说道:“看看,怎么样?”

  这个大夫努努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翻了一下我的病历,“得,里面请吧!”

  里面更像一个家一样,沙发电视,还有床,看起来很温暖,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纪郁臣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旁坐下,一点没有客气的样子。我坐到他比较远的地方。

  这个医生端来两杯水,“请喝水。”

  “谢谢。”我点头示意。

  “老纪,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这个医生边看边说,“好吧,24岁也还行。”

  这意思明显就是我跟纪郁臣关系暧昧不清。

  我有些尴尬,心虚地看了一眼纪郁臣,不过纪郁臣满脸阴郁,微微蹙眉,看向我们两个的眼神特别恐怖,我吓得连杯子都没端稳,落在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

  他向来喜欢用眼神杀人,而且屡试不爽,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比别人稍逊一筹。

  他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他有什么联系,我急忙解释:“医生,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关系。”

  医生一笑而过,等他将我的检查结果看完,看着我有些为难地问道:“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乳腺增生嘛,尽量不要服用避孕药,建议你们换个避孕方式。”

  避孕药?避孕方式?

  他的这番解释着实让我脑袋发蒙,于是我脱口而出:“……我还没有男朋友,医生你误会了。”

  医生茫然不解地看着纪郁臣征求他的意见,直到纪郁臣点头同意,他才继续说:“黎小姐,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

  我赶紧摇摇头。

  这份工作上纪郁臣安排的,当时有许多同事在背后非议我是不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那感情方面是不是不太顺利?或者有什么不好的回……”

  “小黎,你先出去。”纪郁臣突然打断这个医生的话。

  我给纪郁臣一个十分感激的眼神,喝了一口水然后出去等他们。

  父母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我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直到现在,车祸的场景历历再现。

  我曾一度十分害怕坐车,为了克服心里障碍,纪郁臣专门找人给我教开车,用了半年的时间,我终于拿到了驾照,对车的恐惧明显减轻好多。

  因为纪郁臣的原因,教练不敢骂我,一个错误多次出现我没有改正后,他只能用颤抖的声音跟我说“你是我带过的最难带的学员。”

  教过我之后,我的那个教练直言他快崩溃了,他说他再也不想从事这一行了。

  穆美清后来听说这个事之后,常常拿这个来打趣我,她说:“能把教练逼疯的人可能只有你了。”

  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梗。

  自从私人医院出来,纪郁臣一路上没有同我讲过一句话,我对他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我发现穆美清给我发了好多消息,总之她说的意思就是周六请我吃饭,让我必须来,再三声明没有别人。

  好吧,我也不能一直以工作忙为借口。

  不过,我倒是期待有别人,当然我说的别人是苏逸伦。

  对于苏逸伦,我并没有年少时那样迷恋,不会因为他而兴奋许久,毕竟几年过去了,期间发生了什么彼此不知。

  可是我却隐隐期待能和他发生些什么。

  令我意外的是,江宇宁拿着许多食物在门口等着,这些东西足够我吃一个月。

  我心里忐忑不安,难道纪郁臣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

  江宇宁非要帮我把东西摆放好,我心里很慌,急忙拿过他手里的东西。

  “江助理,我自己来,我放的位置我找起来方便。”

  江宇宁只好同意。

  我暗自庆幸,纪郁臣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他之后没有再回公司,而是让江宇宁将要处理的文件拿过来在家办公。

  我是极其不愿意和他待在一个空间,就算他在楼上我无形中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毕竟他只是受我父亲临终嘱托照顾我,并没有义务照顾我到老,而且我给他添了许多麻烦,我决定搬出去。

  于是晚饭的时候,我整理好心态,硬着头皮对他说:“那个,纪先生,我有……”

  纪郁臣突然抬眼看我,没说出口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纪郁臣放下手里的筷子,慢慢问我:“你……很怕我?”

  我忑忑不安,“还……还好。”

  “最近在家好好休息,年过了到纪氏上班。”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急忙说道:“我最近在找工作。”

  纪郁臣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了二楼。

  要搬出去这件事就这样放下了,反正时间还多,改天等他高兴的时候再说。

  接近年底,纪郁臣似乎特别忙,每天除了吃饭时间,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想起他让我去纪氏上班的话心里就害怕,我趁着有空投了许多份简历出去,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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