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愣了愣,须臾,他笑出了声:“行。”
苏苓怔怔的看着他,刚才的话强势又无礼,他不生气?
好像,这几年他就是这样。
没脾气似的。
“这是你说的哦,可不能食言。”
周肆笑意越浓,嗯了声:“不会食言。”
苏苓回忆起一件事,每个重要节日以及生日周肆都会送一桶糖给她,她说他为什么每次都送这个,就不能换点别的吗?
周肆只是笑笑:“人不能言而无信。”
当时她觉得这话莫名其妙,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又不说话了。
脑海冒出一个荒谬又不可思议的猜想。
会不会几年后的周肆有现在的记忆。
在她看来的初遇,并非偶然,于周肆而言是久别重逢。
而周肆口中那个不能说出口的某个人就是她?
一阵敲门声将苏苓的思绪打断,周肆去开门,是江时遇来了,手里抱着轮胎。
“你儿子不要了?”
轮胎好似认出了周肆,软糯的叫着,挣扎着要往周肆怀里去。
江时遇把猫给他,越过他往客厅走,像在自己家似的,毫无形象的往沙发上一摊,腿往茶几上架。
周肆蹙眉:“腿放下去。”
江时遇不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薯片吃了起来:“你又不在这里吃饭。”
周肆没说话,依旧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
江时遇一抖,慢慢把脚放了下来,往一边挪了挪,冲着他讪讪的笑了笑。
别人都说周肆这人没脾气,只有知道,这家伙有脾气,只是不会露于表面。
就比如现在,他面无表情看他,就像海面看似平静,可能一秒就要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惊起大浪。
周肆拿了块抹布,把江时遇刚才架脚的地方擦了擦,完后还看了江时遇一眼。
江时遇从他眼中读出:再有下次就把脚剁了。
他往苏苓身边凑了凑,低低的道:“活该没女朋友。”
苏苓:……。
周肆侧眼看了他下,在苏苓身边坐下,抚着沙发上的猫。
苏苓问江时遇:“你今天怎么不去陪你女朋友?”
江时遇抓了一把薯片到嘴里:“她有事。”
苏苓哦了声,把嘴里糖咬碎:“什么事?”
江时遇啧了声,调整了一下坐姿:“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问那么多做什么?”
说着,他看周肆:“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吗?”
周肆点头:“行。”
苏苓瘪了瘪嘴,靠在沙发上看手机,眼前视线逐渐虚化,那个荒谬的想法又在脑中浮现。
于周肆而言的初遇,于她而言是重逢。
于她而言的初遇,于周肆而言是重逢。
“喵”的一声,苏苓觉得一重物砸在自己身上,她捂着肩嘶了声,扭头皱眉看那个罪魁祸首,罪魁祸首看都不看他一眼,扬起尾巴跳下沙发。
苏苓气急,起身准备教训它一顿,脚踩在刚才被轮胎带下来的枕头上,抱枕一滑,猝不及防的往后一摔。
苏苓整个人摔到了周肆身上,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的一声。
她扭头,男人捂着鼻子,眼周泛着些许红,许是刚才撞到他鼻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