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能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周肆的误会或者不满,还是不要和班上的人说,以免关系更僵,毕竟还要做一年多的同学。
被打进医院了,一句怒话都没有,也不追究,还反省自己,甚至还维护那疯狗。
他人就是好,好过了头,好过了头就是傻。
另一个同伴附和道:“是啊,就是只疯狗,我们周宁又没招惹他什么的。”
说着他看向周肆。
那周围的人作业也不补了,齐齐看向这边,一脸好奇。
有人问:“后来那个人怎么样?”
第一个骂周肆是疯狗的人道:“我们班长人好,没有追究。”
江时遇看身边的周肆,只见他正整理自己的课桌,面上无波无澜,对于那些话充耳不闻。
疯狗。
江时遇摇了摇头,嗤了声,人不都是被逼疯的吗?
说实话,如果这些事在他身上发生,他不一定能做到像周肆这样。
他要么性格自卑软弱,要么心理变态扭曲。
“那个人也太过分了,班长你就应该告他。”
“应该是精神病医院出来的吧!”
“……。”
那一块人七嘴八舌,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人就在这教室里,怕是会大吃一惊。
周肆神情淡漠,看都没看那边一眼,仿佛他们议论的并不是他。
江时遇即使已经知道他的性格,心理还是有佩服。
寻常人就算说的不是自己,也会一脸八卦,这家伙直接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老张准时进来,如每次开学样,又叨叨了半小时。
还是那几句,距离高考越来越近,时间紧迫,他们给努力,不可松懈,不可谈恋爱,等到了大学随便他们怎么谈。
江时遇想睡又不敢睡,这才开学第一天,他不想光顾班主任办公室。
老张把视线放到周宁身上:“周同学,上课怎么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
周宁轻咳一声:“有点感冒。”
老张看了他几秒:“那总给摘下帽子吧!你感冒了和戴帽子有什么关系?”
周宁犹豫几秒,取下帽子,江时遇清楚的看见他那一半掩藏在口罩下一半暴露在外的淤青。
眉骨处也隐隐可以看到淡淡的淤青。
老张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心里知道了原因,也没说什么,开始讲这个学期的计划。
下面几节课都用来做试卷了,是上学期的期末试卷,因为之前做过,放假期间又在拼命刷题,再写一次瞬间觉得简单了很多,思路顺畅。
上午放学铃声一响,周肆第一个交卷出了教室,江时遇把答案写上交完卷子立马追上。
两人来到校外的过桥米线店,店内近乎满座。
周肆勾选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市内的陌生号码,他扫了眼,挂断。
江时遇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像这样的陌生号码打进来了好几个,都被他挂断。
除了打电话也没有其他动作,看的出并不是很在意,就敷衍敷衍,让自己心安。
这要是他家,街上早就贴满寻人启事,并且上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