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打架
申家庆听了那两个人对池冰毫地下线的污蔑和羞辱,愤怒顿起,他紧紧握住双拳,浑身的气息阴翳得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他几乎可以想象门后二人脸上的表情该是如何的让人恶心。
自打搬进冰儿家,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把握好二人之间的距离,就是怕左邻右舍的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让冰儿受委屈,也跟着为难。
冰儿心地干净,不该为了他承受那些莫名的指责和误解。
可人嘴两层皮,管你做得多么的好,只要有心人想要说,就没人控制得了。
他觉得他已经足够小心,却还是连累了冰儿--那个一心只为他好的女孩。
以前他总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他坦坦荡荡的做人,自然不怕闲言碎语。
可没想,闲言碎语从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谨言慎行而对谁敬而远之。
扯八卦是人们天生的本性,通过羞辱和取笑别人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是所有无能之人的嗜好,无论男女。
哪怕他已经很小心的避嫌,还是让人背后猜测得这么恶心。
说他什么他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说他的冰儿就不行。
冰儿待他那么好,他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而且,他从没对冰儿生出过任何非分之想,也永远不会有。他相信冰儿和他一样,也不会的。
家里的灯彻夜不灭,别人不知道,他申家庆却比谁都清楚。那根本和什么激烈没有任何的关系,那只是冰儿在熬夜刺绣而已。
申家庆也是此时才知道,原来冰儿经常整夜的干活,怪不得她每天早上起床都那么痛苦,怪不得她经常在课堂上补觉,怪不得她一天天的消瘦了。
而她做的这一切,不仅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他。
这个傻女孩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她默默的为他承担了很多,却从不开口,只是一味的做着,不需要任何感谢和回报。
如此可爱而值得他敬重的女孩,他怎么会让不相干的人说出任何一个不好的字儿来!
这世上,没有人配用语言伤害冰儿。
说好的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就从这两个人开始吧!
“闭嘴,不许你们编排冰儿。”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出去,紧紧握住的拳头挟着怒火朝那两个人招呼过去。
一拳又准又狠地砸在说坏话那人鼻梁上,那人的脸登时变作染色盘,乱七八糟的闹了满脸。
另一人见同伴受伤,想也不想地冲了上来,和申家庆缠斗在一起。
对方显然是个经常打架的高手,除了最开始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以外,出手快准狠,下手毫不留情,没几个回合,申家庆已经挂彩。
申家庆从没打过架,但也从长期的挨打经历中总结出一些经验,多数时候能够准确的躲开对方的袭击,并瞅准机会进行还击。
由于心中积着怒火,申家话出手利落,速度很快,也算进退有度,没吃什么大亏。
有路过的同学吓得大呼小叫的去找学校保卫,最终申家庆和那两位被一同带到保卫室受训。
保卫室在教学楼一进门的右侧,是个带有大玻璃窗的长条形屋子。
好事的同学们都挤在玻璃窗前看热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挑事的二人显然经常出入这里,和校卫很熟悉。对于校卫的问话,龇牙咧嘴的笑嘻嘻的应对自如。
申家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学校保卫室,再加上外面同学们的围观,脸涨得堪比熟透的茄子,同学们的议论纷纷更是让他无从招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他是站在道理一方的无辜受害者,却因为对于保卫室的陌生而成为众人的笑点。
经过校卫一备言辞恳切的教育交流,每人罚两块钱做为小惩大诫。
交了钱,申家庆没有了打架时的凶猛,而是特别挫败的耷拉着脑袋回到教室。
一顿瞎折腾,损失两块钱,连那泡憋在肚子里的尿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两块钱啊!他推一车砖才三毛钱,要推七次砖车才赚得回来,就这样让他的一时冲动给弄没了。
冲动果然是魔鬼。
申家庆简直要被自己的无能给气死,明明是去惩罚坏人的,却和坏人一样被罚,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不该是坏人受罚,好人受到保护吗?各打三十大板,这是什么意思呢?
池冰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校卫的调解已经完事,家庆垂头丧气的一步步踏上楼梯。
惹事的那两个是是职高的学生,整天的打架斗殴,撒野惯了,历来在学校里称王称霸。他们根本不学习,只是在学校混日子。三年的时间一过,拿个职高毕业证就走人了。什么被校长约谈啊,被校卫管制啊,他们统统不放在眼里。
可以说,他们就是学校的两颗毒瘤,好事不干,坏事一样也少不了他们。
申家庆得罪了这两位瘟神,还打伤了其中一位,哪能随便了结。他自己也明白,这事不弄出个甜酸来,那两位不可能善罢甘休。
“嘿,小子,胆量不错,敢打爷爷。有种放学别走,爷爷和你单挑。”
说话的人就是在铁门后面编排池冰和申家庆的那位,叫张义,和他一起的是他的死党兼兄弟吕梁。
此时的他从申家庆身后追上来,右手拇指按着唇角上的淤伤,目光不善的落在家庆身上,明晃晃的挑衅。
张义的鼻梁子上有一块紫青色的淤伤,尽管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歪着的鼻子让他看上去特别的可笑。
申家庆无故损失两块钱正郁闷着,罪魁祸首来挑衅他,他不想搭理张义,越过他直接回了教室。
张义和吕梁面对这样的申家庆,一脸的讳莫如深。
在教室门口,他遇到匆匆出来的池冰,当然知道她那急匆匆的脚步是为了什么,伸出胳膊截住她,把她给推回教室里。
“跑什么?”
“家庆,你和人打架了?伤着没有,我看看。”池冰绕着申家庆转了一圈。
申家庆的额头青了,下巴上有个不小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他的衣服上沾了好几块不知道是谁的血,袖子也扯破了,走路还摇晃着,看得池冰心惊肉跳。
“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快,我陪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家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打架最重要的是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申家庆拒绝医务室之行,态度很坚决。池冰见他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能走能撂的,也就算了。
这是在外面呢,她得维护申家庆的面子。大不了放学时买点药回去给他包扎也就是了。
放学后,申家庆还记着张义的警告,把池冰交给张玉红,自己单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