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
郁时安见他裤子上没有血迹,想着应该不是利刃所伤。
迅速给先前的病人开好药递给他,一边询问那男人。
“你这是怎么伤的?伤到哪里了?”
封煊嘴里哼哼唧唧的扶着腰,他屁股从五米多高的地方跌到了岩石上,痛死他了。
那一瞬间,简直就是真实的体验到了屁股开花是什么感觉。
他眯着眼低着头,余光忽然扫到了旁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努力的睁开眼睛看清了那人,“夏千璇?”
夏千璇原本正玩着手机,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反射性的抬眼一看。
只见前几天还和她一起涮火锅的某人这会弓着腰,屁股高高撅起,一副痛苦的模样。
夏千璇脑袋卡了一下壳。
隔了半瞬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封煊扶着腰找到凳子一半屁股坐着,另一半摔肿的屁股高高翘着。
愁眉苦脸的说:“别提了,我吊威亚摔石头上了。”
“痛死我了。”
说着他四下一看,看见了郁时安。
“郁小姐,这……这儿医生是你啊?”
郁时安也没想到是封煊摔伤了,怔愣一下点头。
“你屁股还好吗?要不我帮你看一下吧。”
封煊刚想说好啊,忽然想起来路总宝贝郁时安跟宝贝什么似的。
他这伤的又是屁股,万一给郁时安看了路总吃醋怎么办?
虽然封煊只和辰远签了广告约,但因为辰远现在正发展娱乐公司,封煊打算等自己的影视约在老东家结束后就签在辰远。
这样算来,郁时安算是他的未来上司的女朋友。
思及此,封煊不敢让郁时安看自己的屁股,扯着裤子不肯脱。
“不不不,郁小姐,你这有男医生吗?我找男医生看好了。”
送他来的两个人是组里的工作人员,以为他只是害羞,忙劝导。
“封哥,你这伤还是尽早看为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不是小伤。”
“是啊,封哥,拖个裤子能有啥,你在组里不也经常脱吗,医生看病而已,不要紧的。”
封煊:“……”
什么叫他在组里经常脱?
那是剧情需要好吗!
而且他也没脱光啊。
任凭那两人怎么劝,封煊就是坚定的不肯脱裤子。
郁时安又不是神医,没有火眼金睛,封煊不脱裤子,她也没法看病。
于是跟着劝道:“你别犟,就只脱你受伤的地方,又不脱光,不要紧的。”
夏千璇全然忘了自己来干啥的,像看戏似的看着众人劝封煊脱裤子,笑得花枝招展。
无情的嘲笑封煊:“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怕脱裤子,真是笑死我了!”
封煊:“……”
白了夏千璇一眼,不忘记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裤子。
“郁医生,我能撑住,你就帮我找个男医生吧。”
郁时安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摔个屁股看他状态也还好。
给姜曙发了消息,叫他吃完饭就赶紧过来。
看见郁时安帮自己喊了别的医生,封煊放了心,趴在郁时安的办公桌上安静的等着。
那两个陪他来的两人也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过了两分钟,封煊耐不住性子,无聊的看起郁时安桌子上摆的那些挂号单起来。
忽然,他瞥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顿了顿,脑袋再次转过去……
夏千璇有点饿了,见封煊在这耐着不走,想着要不先叫郁时安出去吃个午饭,反正人家也不需要女医生。
只不过,就在她正准备喊郁时安的时候,封煊突然沉声的叫了她一声。
夏千璇心里咯嗒一声,只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眨了眨眼,勉强稳定心神。
“怎么了?”
封煊盯着那句“宫内妊娠40天左右”不说话。
半晌……
“好啊!夏千璇,你怀孕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
夏千璇:“啊,啊……”
不同于夏千璇脑袋一片空白的受惊,封煊显得很是激动。
他拿着先前被夏千璇丢在桌子上的报告单左看右看。
“夏千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说你怎么不喜欢玄郗了,原来是因为怀孕了。”
“不过……你这孩子父亲是谁啊?谁把你肚子搞大的?”
“好歹咱是朋友,那家伙居然这样不负责任就把你肚子弄大了,等我见到他帮你削他。”
封煊吧啦吧啦说了一通,根本不给夏千璇和郁时安插嘴的机会。
封煊像是忘记了自己屁股上还有伤,只顾着看着报告单替夏千璇打抱不平。
都四十天了,如果那男的负责的话,夏千璇现在还会是单身?
不知为什么,封煊一想到夏千璇被人不明不白的欺负了,心里就特不爽,胸口处窝着火,牙齿咬了咬,没来由似的生气。
夏千璇和郁时安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措。
夏千璇至今也没弄懂自己怀孕的事情怎么就被发现了。
她该怪自己粗心还是怪封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来医院?
夏千璇一边懊恼自己的粗心,一边惊讶于封煊的愚蠢。
试图就着封煊的话说:“哈哈,这个,这个事情,我本来想跟你说来着,就是不小心忘记了。”
“那个,”夏千璇目光往上闪了闪,脑海里迅速想着理由。
“封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孩子父亲不是一般人,你我都斗不过他,还是算了吧。”
封煊没多想,居然也信了夏千璇的鬼话,问她,“到底是谁?就算不打他,也总要找他负责吧。”
夏千璇:“……”
“不用了,我不想和别人共享我的孩子,我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
夏千璇: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其实也不怪封煊,主要是上次那事夏千璇十分成功的把他骗过去了。
导致封煊早就忘记那天晚上的事,现在知道夏千璇怀孕,也就没往自己身上想。
夏千璇没料到封煊居然没想到自己身上去,心下暗喜,也不敢待在房里,怕说多错多。
赶紧拉着郁时安寻着吃饭的借口走了。
至于封煊……
他转头盯着那张单子良久,总觉着自己心里闷闷的,却又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