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祁琛做的每一顿饭她都是说的一模一样的好吃。
程佳把饭端到客厅，吃了饭。
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祁琛回家了，不过程佳那时候已经睡着了，两个人并没有打个照面。
早上，祁琛像是很忙一样，给程佳准备了早餐，就匆匆拽了一个外套出门了，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程佳还没开口问，祁琛就说了，“今天合唱团的那群家伙们非要我去教他们，跟疯了一样，我就去这两天，可能会比较忙一点。”
程佳点点头，“忙一点也好。”
实际上在说不用天天像个流浪汉一样蹲在医院等她。
不过这次祁琛倒是没计较，笑了笑，准备出门，明明脚已经迈出去了，身子却又探进来和程佳说话，“姐姐，好好吃饭，晚上我会回来给你做饭，中午将就一下。”
程佳真的觉得祁琛二十岁的长相，八十岁的操心命，无奈敷衍的点点头。
今天一天估计祁琛都很忙，连发一个消息“骚扰”程佳的时间都没有，程佳在闲暇的时候，也莫名的盯着手机，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不过没有。
这样子祁琛程佳倒是有点不适应。
程佳觉得自己有点欠欠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果然像是祁琛说的，他很忙，忙到晚上也没着家。
祁琛像是算好了一样，程佳刚迈进家里，就收到了祁琛的语音。
他像是抽空特意给程佳发的语音，周遭的环境很吵，这种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她不由得减低了声音。
祁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姐姐，姐姐，下班了吗？饭吃了吗？我晚上跟朋友一起玩，今天睡孙宇智家，你吃完饭早点休息，电视不准看太晚，我十点给你打电话查岗，还有还有，就是吃完了就放在那，我回去会收拾的。”
祁琛的语音整整有六十秒，程佳觉得，要是语音的最高上限不是六十秒，他能对着手机说好久。
前五十秒都是祁琛的碎碎念，后十秒是他的朋友的催促。
“祁琛你来不来了啊？这么多人等着呢，别让人家等久了。”
祁琛骂了他一句“滚”，然后松了语音。
程佳没见过祁琛的朋友，自然也不知道这个“人家”是谁。
但是她很难不想到昨天下午跟着祁琛一起走的周清柔，他们会在一起玩吗？
程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立场发消息问，或者说些什么关心的话。
她关了手机，往嘴里塞米饭。
她的心里酸胀的像是塞了一个没有成熟的柠檬。
今天的饭好像也没那么好吃。
她没吃几口，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找电视看。
一集四十分钟的电视，程佳愣是没看进去，她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全部都是祁琛。
他现在在干什么？
是不是和周清柔他们玩的很开心？
他们那些朋友是不是会打趣祁琛什么眼光？
那祁琛呢，他会怎么回答？
一本正经的解释他和自己的关系，或者在别人面前根本就不会提自己。
程佳猛地坐起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怕。
明明是她一个劲的把祁琛推远，还在想祁琛可能对她的看法。
她走进洗手间，整整洗了三分钟的脸才清醒一点。
其实按照平时，不加班的情况下，她早该睡觉了，可是今天，她在等。
在等祁琛十点的那个查岗电话。
手上的书已经被来回翻了三四遍，讲的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十点半了。
程佳没等到祁琛的电话。
祁琛向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即使是自己有什么事情，也会提前说一下，可是今天格外反常。
这种不安感像是被程佳刻意放大了一样，根本就静不下心来。
程佳索性也不胡思乱想了，拿起手机给祁琛发消息。
五分钟了，程佳连一个回复也没有收到。
程佳就给人打了电话。
这是程佳第一次主动给祁琛打电话，事实上，祁琛每次打的电话程佳也很少会接，她觉得祁琛不该有什么很积极的事情非要打电话，什么事情，在微信就能说的很清楚。
可她几乎没等过祁琛这么久还没给回消息。
程佳好像想到了每一次祁琛给她发消息自己很晚才回的情形，祁琛是不是也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聊天框。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
程佳其实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显得没那么奇怪，怎么说才不会让人想多。
她没说话，等着祁琛开口。
电话那边沉寂了好久，才有一个女生有点怯生生的开口，“喂。”
是周清柔，她的声音很好听，即使是外行人的程佳也能听出来她是个唱歌的好苗子。
程佳的呼吸都乱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炸开，她强迫自己镇定，“你好，祁琛在吗？”
“在在在，你是祁琛的姐姐吗？他喝醉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们好多人都在这里，我等他醒了让他给你回个消息。”
周清柔也喝多了，并且那边的环境算不上安静，祁琛的手机就在她的手边响了好久，她也知道接人家的电话不礼貌，可看着祁琛在的备注是“姐姐”，周清柔怕是他家里人担心，就接了电话让人别那么担心。
程佳没有说话，她甚至想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礼貌促使她没有。
周清柔说的急，声音也不小，在她旁边坐着的祁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去找自己的手机。
他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可就是记得自己有事，要给程佳打电话，让她早点睡觉。
他一睁眼就看到周清柔在拿着自己的手机在说些什么，他就要去拿回来，嘴里还不耐烦的说着，“你拿着我的手机干什么？”
说着就要抢回来，不过周清柔没反应过来，喝完酒没劲，攥着手机的手也软，被祁琛那个动作吓的手直接一松。
手机掉进了酒桶里。
酒桶里还剩半桶，刚好淹没了祁琛的手机。
手机慢慢沉底，酒进了手机里挤出来一些气泡。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