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已经想好了怎么跟赵琳兰说自己的想法了,这一次她没打算服从,可偏偏赵琳兰说出的这些话然后程佳觉得自己的道德受到谴责。
赵琳兰在程佳五岁跟程辉离婚后就一个人拉扯着程佳长大,她怕再嫁对方对程佳不好,宁愿一个人照顾程佳。
她又是那种极其要强的人,别人有的她要她的女儿也不能比人家少,她为了给程佳更好的生活,只要是能赚钱的,她什么活都干,她吃了很多人都没有吃过的苦。
程佳也知道自己的妈妈有多辛苦,为了让赵琳兰省心,程佳总是格外听话,她的学习成绩从上学起就从来没落过前三,上了大学后,也就从来没有跟赵琳兰要过生活费。
她足够独立,赵琳兰才放心了,后来认识了陈斌辉,两个人很快就结了婚。
程佳知道赵琳兰也很久没有过多的要求自己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结婚会跟赵琳兰闹得那么僵,她也不想。
程佳松了自己的语气,温和的开口,“月底有时间,我回家看看你,正好我有件事跟你和陈叔说。”
赵琳兰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听到自己的子女要看她,很开心,“好好好,不用你来了到时候我和你陈叔去你那找你,我们吃顿饭就行。”
赵琳兰没有问程佳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总觉得程佳又要跟她讲一堆话说自己不结婚。
可程佳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着落,她比谁都着急。
程佳又问候了赵琳兰和陈斌辉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陈斌辉坐在旁边看着赵琳兰,有点难做的开口,“琳兰,你说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佳佳什么性子我知道,她要是去了,就不会了薄人家面子,一来二回的两个人不就认识了熟悉了?到时候在一起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陈斌辉拍了拍赵琳兰的后背,“孩子都那么大了,也会自己做主的,你要给她时间,这样也不会过的很好的。”
赵琳兰白了陈斌辉一眼,解释道:“那是你不知道佳佳,你不逼她一下,她根本就不知道着急的。”
“那这次要是不行呢?佳佳不怨你吗?”陈斌辉搂着她的肩膀跟赵琳兰商量。
赵琳兰叹了一口气,头枕在陈斌辉的肩膀上,“那我也不催了,前几天宴清来看我,说还喜欢佳佳,我想着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呢。”
“不过我不敢说,我自从那件事后我就特别后悔,原本宴清跟佳佳在一起了多好啊,是我,是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佳佳还小,不该这么早恋爱的,是我,是我逼他们分手的。”赵琳兰说着,声音有点哽咽,捂着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斌辉把赵琳兰庇护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赵琳兰的后背安慰她,“唉,这些都过去了,佳佳也长大了,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分的还会在一起的,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
陈斌辉对赵琳兰的事情都知道,当初赵琳兰在陈斌辉的手下工作,她不爱合群,脾气又不好,自然成了全公司谈资的对象。
赵琳兰的丈夫程辉在跟赵琳兰结婚前就在外面有人了,直到两个人结婚六年后赵琳兰才知道。
他在外面还有一个比程佳还大的儿子。
被发现后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指责赵琳兰没有给他生个儿子,生了程佳这个便宜闺女。
两个人闹离婚,当时程佳还小,所有人都让赵琳兰看着小孩子看日子,两口子有什么矛盾化不开啊?
赵琳兰死活不愿意。
在赵琳兰不知情的情况下,程辉已经把房产证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和小三的名字。一分钱也没有给赵琳兰和程佳,让他们两个人净身出户。
赵琳兰房子是赵琳兰的婚前财产,就这样赵琳兰打了好久的官司,程辉还说丢不起这个人才说可怜母女俩给她们了。
程辉当时不愿意要程佳,赵琳兰就把程佳好好的带在身边,她要让人都知道,她一个人也可以,程佳也不会比那些破小子差。
事实证明,赵琳兰做到了。
她边工作边看程佳,程佳比她想的还要好。
因为知道赵琳兰的情况,陈斌辉在公司就会特别关照一下她,一来二去,两个人也算是熟悉了,赵琳兰也放下自己的戒备心,决定跟陈斌辉在一起。
才算是安定下来。
可赵琳兰就是怕,程佳一个人在外面,程佳忙,是不是有时间照顾自己?
但是现在赵琳兰也想通了,这是她最后一次逼程佳相亲了,如果不成功的话,也就随了她了。
程佳这边挂了电话后,祁琛才收了自己伸着的脖子,脸上的喜悦一点也不掩饰,“跟阿姨说的事情是我们的事情吗?”
“不是。”程佳有意逗他,“我想跟我妈说一下到时候回家多做点好吃的,好想吃我妈做的饭了,感觉我都瘦了。”
祁琛捏着她的鼻子,带着点小脾气,“怎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吃?还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一般般吧。”程佳忍着笑故意说。
祁琛搂着程佳的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不让程佳动弹,隔着衣服来回的摩挲着程佳的腰,“确实,这腰上都没有肉,回去给我老婆加餐,养的胖胖的。”
程佳的腰比较敏感,一个劲的躲着祁琛的手。
祁琛偏不如程佳的意,揽着程佳腰的手丝毫不松,反而在程佳的腰上挠几下。
程佳控制不住的笑,“哈哈,你别挠我,挠我痒痒肉。”
祁琛像是发掘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直接把程佳抱了起来,像是抱小孩子的样子,让程佳坐在他的手臂上,护着她的腰。
程佳没想到祁琛突然的这个动作,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搂着祁琛的头。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太重了。”
祁琛丝毫不听,大步向前走,抱着程佳一点也不费力的开口调笑着程佳,“就这二两肉你男朋友都抱不动,能干什么?”
程佳突然不说话了,用衣服盖着自己的脸,低着头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