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恋爱日常
郑亦修问,“什么礼物?”
言冬却不让他看,从房间出来时,一双手就神神秘秘地背在身后。
待走近了,她又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郑亦修听话地闭了眼。
耳边是一阵窸窸窣窣拆盒子的声音,他感觉到言冬在靠近,随后,两边太阳穴传来冰凉的触感,滑入耳后。
鼻梁上也突然多了一点重量。
郑亦修睁开眼,果然,架在鼻梁上的,是一副眼镜。
看向前方时,只见言冬含笑的眸子明亮清晰,没有任何不适感,应该是平光镜片。
郑亦修刚想摘下来看看是什么模样,却被言冬制止了。
“先别摘!”
她拿出手机,找准角度,对着郑亦修拍了好几张照片,才帮他取了下来,“戴着不舒服吗?”
“我看冉冉前几天拍了个海报,戴上眼镜以后,整个人气质就不一样了,所以才想给你试试。”
“还挺好看的。”
因为这五个字,郑亦修从言冬手里拿回眼镜,笨拙地戴了回去。
“没有不舒服。”他调整了一下镜框的位置,“只是第一次戴眼镜,不太习惯。”
郑亦修五官本就精致,肤白如玉,细框的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为其添了一抹亮色。
因着言冬的遮挡,落在他脸上的灯光半明半昧,镜片反射出的光芒也多了几分幽然的气息。
“郑老师……”言冬靠近了,轻声喊他。
“嗯?”
“你这样,反倒不像老师了。”
郑亦修好奇,便问,“像什么?”
“像……”
言冬扯着他衬衫的前襟,凑上去亲了一下,笑道:“斯文败类。”
“那你知不知道,败类会做什么?”郑亦修低下头,断断续续地啄着她的唇。
“冬冬……”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听见这话,言冬微微一怔,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敢再撩拨他。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郑亦修肩上,看着刚刚拍的那张照片。
我的男朋友可真好看啊!
连美颜都不用开。
言冬忍不住点开了朋友圈,在文案处写下三个大字:男朋友。
最后……
也只能设置为仅自己和郑亦修可见。
郑亦修一手轻抚着言冬的发丝,一手拿着手机,看见了她刚发的朋友圈。
“女朋友,你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发个朋友圈?”
他说着,便打开相机,强拉着言冬拍了一张合照。
见郑亦修真的想发朋友圈,言冬伸手将他的手机按住,“你看看我这个穿着睡衣没化妆难看得要死的样子,发出去合适吗?”
郑亦修果然停下了动作。
言冬穿睡衣的模样,的确不适合出现在他的朋友圈。
但是……
郑亦修捧着白皙言冬素净的脸,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你不用化妆,已经很好看了。”
言冬被他认真的赞美取悦到了,决定把郑亦修的照片设置成他们两个人的聊天背景。
郑亦修凑过来,想看看她在捣鼓什么,言冬赶紧捂住手机,“不给看!”
要是被郑亦修发现自己这么喜欢他,每点进一次聊天框,都要看见一次他的照片。
他该不会一激动,又想……
言冬快速设置好背景图片,把手机锁屏扔在一边,反正郑亦修也不知道她的密码!
她抱着郑亦修的手臂,开始转移话题,“郑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呢!”
郑亦修眸光微暗,不太想提起那段过去。
但言冬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变化,好奇心起了,一心央着他说,手臂也越抱越紧。
女孩的体温透过一层薄薄的睡衣传递到他身上,从温热变得滚烫,郑亦修原本还有些低沉的情绪被另一种熟悉的燥热所取代。
他咬了咬牙,从齿缝间蹦出两个字——
“杨斌。”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言冬终于放开了他。
她歪着头,问,“哪个bin?”
“文武斌。”
郑亦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默默离言冬远了两厘米。
他算是明白了,见不着她时,想得难受,见到她时,更是想得难受,横竖受折磨的都是自己。
文、武、斌。
这个“文”,郑亦修算是已经达成了。
“那你会武术吗?”言冬忽然想起,先前郑亦修说过,可以教自己拳击。
“不会。”郑亦修认知里的武术,是贺星然那样从小学到大的传统武术,“我只是在读研的时候,学了一点散打和拳击。”
“好厉害!”
言冬的夸赞是真心的。
小时候,父母给她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兴趣班,舞蹈,跆拳道,奥数,美术……
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两样:书法和网球。
至于母亲大人认为最适合防身的跆拳道,言冬实在受不了疼,一去就闹,多哭几次,何瑶也就放弃了。
而同为运动课程的网球,还是靠着对越前龙马的一腔热忱,才坚持着学了下去。
后来上了大学,因为怕医闹,体育选修课上,言冬试着选了一次长拳。
学了一堆花架子的招式,真正遇到医闹时,腿都吓软了,哪里还想得起什么亮掌冲拳……
如今身边摆着一个比越前龙马更帅气的男朋友,言冬感觉自己又有动力了。
她把下巴搁在郑亦修肩上,正对他的耳朵撒着娇,“郑老师,明天我们去拳击馆约会吧!”
“好不好嘛?”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让郑亦修耳尖一烫。
“好。”
他答应着,温热的大掌扣住言冬后脑勺,让她坐直,“想出去玩儿,就提前把明天的书背了。”
言冬:……
考研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他啊?
-
因为要约会,言冬早早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许久没动过的化妆品收纳盒。
她化妆技术不行,只简单上了底妆,涂上眉毛和口红,看起来精神了些,又特地用卷发棒把头发卷了卷。
而言冬忘了,她是一个要戴着手术帽和口罩工作一整天的麻醉医生。
到下班时,她的妆已经掉完了,卷好的头发也被一次性手术帽压得紧贴头皮,再看不出有什么发型。
言冬欲哭无泪,只能去值班室洗了脸,直接将头发梳起,扎成马尾。
郑亦修来接她时,看见的就是这副丧气模样。
他将言冬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言冬把脸埋在他胸膛,不肯抬头,“我好不容易画的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