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肖宏毅
“好的小姐,我会让人封锁二十一层。”
付总冷汗都快下来了,哪里还敢敷衍了事,招呼左右保安去封锁宴会厅。
全场落针可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梦更是彻底懵了,这个江泊烟随口扯的谎话居然也有人能信,怎么就要封锁二十一层了?
江泊烟被付总恭恭敬敬的请到原本是江梦妆造间的套间,投影仪被打开,接通视频,付总就带着所有人退下了。
江泊烟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漫不经心。
视频电话那头的男人终于露出了真容。
对面是个看上去年轻帅气的男人,实际上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如今正是肖家的掌权人。
他坐在看上去就知道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对着江泊烟笑叹道:“我那时就说你一定能离开禁地的,江泊烟。”
肖氏在大众眼里一直都是神秘的象征,可其实他们哥其他家族也没什么两样,内部的夺权之争依然残酷。
一年前,肖宏毅被肖氏其他股东设计出了海上事故,没死成,被海浪冲上了禁区。
禁区遍地都是神经病,生存资源少之又少,肖宏毅虽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但却完全没有野外求生的能力,江泊烟当初看他可怜,会把自己猎来的食物分给他一些,也会在那些疯子面前罩着他。
如果不是江泊烟,肖宏毅早就命丧禁区了。
之后,他更是借助江泊烟组装的通讯装置联络到自己在肖氏埋下的暗线,才能被成功营救出禁区,最后将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股东拉下来,彻底坐稳了掌权人的位置。
他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一年前的江泊烟。
江泊烟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那满桌的瓶瓶罐罐,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
她随手砸了两罐看上去很昂贵的护肤品,玻璃渣溅了一地。
“禁区困不住我。”
看着江泊烟满脸的笃定,肖宏毅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本来是坐在那张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前的,现在却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她鞠了个躬:“江泊烟,很抱歉,以我的能力,没法把你带出禁区。”
Z国势力盘根错节,肖家虽然神秘,也只在南方内陆有话语权,而边境外的岛屿归国家管,肖家插不上手。
禁区里的犯人,亦或是病人,只要带上了手铐,这一辈子不出意外就是要被国家死死锁在禁区了。
肖家出了名的不与外界结交,在明面上带走江泊烟的方法根本没有,只能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却一直被别的势力阻拦。
江泊烟摔了几盘眼影,掰了无数口红,然后才给了视频里的男人一个眼神:“不是你的问题,没必要自责。”
江泊烟一直都是这样,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从不屑去做菟丝花,像是绽放在野外的玫瑰,全凭自己的本事开的热烈盛大。
肖宏毅笑笑,知道江泊烟是真的没有怪他的意思。
肖宏毅看着江泊烟一袭绿色晚礼服一看就知道是有价无市的裙子,知道她出来之后无论处境是什么样,经济方面一定没有被亏待。
“禁区的防御宽松了吗?你要走,禁区那些家伙没留你?”
江泊烟花了三年时间,让禁区那帮子刺头对她心服口服,还有那些老弱病残,没了江泊烟的庇佑真的活得下去吗?
听了这话,江泊烟原本淡淡的神色染上一抹痛:“我不走,他们就不会寻死了吗?”
没有网络,没有电,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在禁区,活着还不如死了。
肖宏毅沉默了一瞬,长舒了一口气:“你逃出来了也好,像你这样的人,在哪都不会被埋没。等你有了权力,再去解救他们也不迟。”
禁区那些人的命,全部系在她身上。
江泊烟又随手砸了几瓶看不出干什么用的瓶子,这才开口:“行了,说点别的。”
肖宏毅笑着转移开了话题,过往太沉重,没必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是在负重前行。
“你现在出来了,我终于有机会报答你了。你就在金江等我,他们会给你安排最尊贵的待遇,我现在就动身去接你……”
肖宏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江泊烟救了他的命,自然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不必了。”
江泊烟像是玩够了,直接掀了桌子,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应声落了一地。
肖宏毅疑惑道:“为什么?”
江泊烟转身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带我出禁区的人是迹寒。”
“什么!”肖宏毅几乎失态,“这可是位活阎王,怎么会……”
江泊烟拍拍手上的胭脂俗粉味,没说话。
肖宏毅一个人喃喃自语道:“难怪,Z国有把人从禁区接出这种能力的人也只有这位爷了。可他为什么……”
“我跟他故去的姐姐长得很像。”
前因后果都清楚了,江泊烟只不过是那位爷的一个替身。
江泊烟坐会沙发,随手拿起桌上一包未开封过的薯片,撕开了包装吃起来:“迹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肖家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他们庞大的企业下,收集贩卖情报才是他们的主业。
“Z国无人敢惹的活阎王。”
肖宏毅顿了顿:“迹燃,当年在Z国也称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迹寒凭借着一杆枪就让他爹放权了,现在在老家过退休生活,对自己的老子都这么下得去手,更别论对手了。”
听肖宏毅这个口气,肖家是指望不上了。
算了。
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江泊烟把没吃几口的薯片丢进垃圾桶。
“对了,迹家好像是有什么家族病史,消息不确定,大家族嘛,亦真亦假的消息比较多,这种涉及私密的更是难以分辨。”
肖宏毅担心的开口:“不过,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与迹寒的敌友关系关乎她的性命。
“现在还行?不过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迹寒是个过于强大的男人,不好对付。
于她而言,待在他身边不是长久之计。
“江泊烟,迹家虽然权势滔天,但你逃出来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等到了南方,在我肖家的地盘,他对你做不了什么。”
他不能直接去京城,如果公然个迹寒抢人,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能让肖家给他陪葬。
“我不能去南方。”
“为什么?”
“我还要报仇。”
楚家还没有付出应该付的代价,她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