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你爱上我了吗?
“嗙!”
巨响之下,两个人直直摔进游泳池,砸出一大片水花。
冰冷的水瞬间没过江泊烟的头,她睁眼,像是看到了禁区那一片毫无希望的海水。
江泊烟拼了命从水中探出头来,看见浑身湿透了的迹寒站在她面前。
水珠从迹寒俊美的脸颊滑落,衬衫已然全部湿透了。
他的眸子还是那抹熟悉的琥珀色,却在水色的承托下更显妖异,她死死的瞪着江泊烟,将手猛的掐向江泊烟的脖子。
江泊烟下意识的从大腿的帮带上拆下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
进迹家是需要过安检的,管制刀具根本不可能带进来的,她只是在大腿上绑了绑带,匕首是进来之后从保镖身上顺的。
没想到居然会在迹寒身上用到。
江泊烟的头发全都湿了,眼前也全都是水。
在迹寒的手掐在江泊烟脖子上的最后一秒,她咬了咬牙,把匕首插入迹寒的右肩。
可她预想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到来,只是有一双湿漉漉的手捧住了她的脸。
迹寒的脸直直逼到江泊烟面前,像是说了什么,最后变成了一个吻。
江泊烟脑袋都空了,她听见迹寒在说什么了。
迹寒说:
“我舍不得。”
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你之后,你就会完全属于我,眼里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口中再也不会提起别人的名字。
一辈子被冰冻起来放在我身边。
什么都好,可我舍不得。
这是他想说的所有,可已经来不及了,江泊烟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入了迹寒的肩膀。
她不知道迹寒其实并没有杀她的意思。
她黑白分明的眸中倒映出迹寒的身影,他像是吃痛的蹙了蹙眉,看向自己被江泊烟伤到的右肩。
江泊烟呼吸一滞,放开了手中紧握的匕首。
好在江泊烟只是想吓退迹寒,并没有用力,松手之后匕首就掉入了水中。
干净剔透的水瞬间就被染成了红色,就像是盛开的红色玫瑰,惊心动魄。
江泊烟完全不敢呼吸。
完蛋了。
她想。
迹寒看了自己肩膀很长时间,然后才转头看江泊烟:“为什么不用力?”
琥珀色的眸子摄人心魂。
“不是你想杀我吗?”
江泊烟下意识的说出心里话,然后才反应过来迹寒说了什么。
他有时的确是疯狂的,有时候又实在是清醒的让人头疼,确实,她的身手,其实是可以对迹寒一击毙命的。
但她没有做这样的事。
“谁?”
端着蜂蜜水的齐星灿一路寻着声音走进来,抬眼一看,发现他们两个人浸泡在游泳池里,等看清人后齐星灿的表情就变了:“迹寒哥哥?”
他怎么会和江泊烟在这里……
刚刚在宴席上不是才对她说过那样的话吗?现在又忘了?
迹寒根本没理她,眼睛死死盯着江泊烟。
看到又扔来了,江泊烟下意识想要后退。
刚想动,却被迹寒抓住了手腕,然后就见她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实在是过于激烈了。
迹寒不管不顾的深吻着她,疯狂的吮吸着江泊烟的唇,几乎要将她湮没。
江泊烟被吻的头晕眼花,漂浮在水中的双脚根本站不住,而迹寒还是不肯放过她。
“嗙!”
齐星灿站在原地,手中的蜂蜜水却不小心滑落了,玻璃渣四溅,微甜的气息飘散在湿润的空气中。
随着这一声响动,迹寒把江泊烟按在了泳池闭上,亲吻江泊烟的动作越发的大,琥珀色的眸中是对江泊烟的欲念。
他的手托在江泊烟的后颈,咬着少女柔嫩的唇瓣,斜过脸看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厌恶:“还想看多久?”
即使是在呵斥齐星灿,迹寒的唇角依然贴在江泊烟的唇瓣上,这样亲近的距离,是这样的暧昧。
齐星灿站在原地,眼眶红的不像话,刚想要转身,却闻到了淡淡的铁锈味,好像是血液的味道?
她定了定神,看着水面上已经被稀释了的红但有的开口:“迹寒哥哥你还好吗?我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吧。”
“我和我的女人玩点有意思的你也要管?赶紧滚。”
迹寒瞪着她满是厌恶的吼了一句,脸色已经满是寒意。
齐星灿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抖了一下,还想要再开口,迹寒却不管她了,继续吻怀中的女孩。
齐星灿颤抖着身子,转过身跑出了门。
江泊烟贴着身后的墙壁,浑身是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她听见了齐星灿出门的声音,终于说话了:“要不然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被吻的不知今夕何夕,此时能找回自己的声音并且还能记挂着迹寒身上的伤已经是实属不易。
迹寒贴着江泊烟的额头,目光像是要燃起熊熊烈火,他也喘着粗气:“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还会任由事情变成这个奇怪的样子?”
他在自嘲。
江泊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脆弱的迹寒,下意识的呼吸一滞,然后才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开口:“我不是想玩你。”
迹寒唇角的笑意更冷:“那我还要谢谢你?”
她确实是什么都没做,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不想别人知道,于是他就是捏碎了玻璃杯也没有开口,她在泳池里伤她,他都会因为江泊烟并没有想要杀他而开心。
两个人浑身都是湿的,自然是暂时没有办法直接回芙蓉园。
江泊烟被迹寒抱去他的放假。
比起芙蓉园,迹家老宅大的几乎看不见边,仅仅只是迹寒一个人的放假就比普通人买的一百多平的房子大。
江泊烟随便冲了个早,然后开始找医药箱,想要给迹寒涂药包扎,还没找到就被迹寒抱到了床上。
一室旖旎。
窗帘上倒映着窗外绚烂的烟花。
房间内满是男女暧昧的气息。
迹家老宅在为迹燃和齐倩的婚姻祝福。
迹寒的房间里却是他们两个人在干柴烈火。
肩膀上的刀伤和掌心中被碎玻璃划烂的伤口源源不断的留出血来,屋内浅灰色的被子和床单都被染红。
她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双眼没有焦距,低声开口:“迹寒……迹少……”
一时她居然不知道该叫迹寒什么。
他们的距离是亲密无间的,可却没办法像小情侣一样叫自己想要叫的。
许久,她不再纠结怎么叫,而是开口:“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