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把戏,我十岁就玩过了
宋胭敛眸。
她一双眼沉沉地看向窗外。
只要一闭眼,她似乎就能看到那年。
母亲在雪地里,倒在血泊中。
很多场景就好像在昨天,又带着一丝虚幻。
回忆了太多次,潜意识对画面的补充也越来越多。
让她难以分清回忆和想象。
沈宁容看着宋胭的侧颜,眉目温存。
没有关系。
他对自己说。
警察局很快到了。
温瑞被警察带进警局,在进去之前,他瞥了一眼沈宁容所在的车。
透过窗,他朦朦胧胧的看到了车里的人。
没看真切,就已经进了警局。
不知道为什么,温瑞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
灯被“啪”得打开,一位貌美的警花坐在温瑞对面。
旁边还有一位打字员。
摄像头对准温瑞,警花的话不疾不徐。
“名字。”
“温瑞。”
“身份。”
“A市温氏集团总裁。”
隔壁观察室里。
沈宁容坐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照的他有几分从容。
他看着面前的监控,眯了眯眼。
宋胭去做了笔录。
她杀了人,虽然被杀的是非法越境雇佣兵,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而沈宁容就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温瑞。
温瑞被爆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他都没能查到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实力能做到的。
这几件事情放在一起爆出,究竟是谁布的局,不言而喻。
沈宁容眸子此时敛去温柔,而显得几分深沉。
她的手能伸到A市,而且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真是不容小觑。
温瑞终究敌不过经验丰富的警察问话,但是他秉承着能拖则拖原则,半个小时也只能憋出一句话,四个小时的审问下来也只承认了一个犯罪事实。
审讯这事,急不得。
但是晚点,那个人的手就会伸进来。
沈宁容眯了眯眼,按住耳麦。
“把他关到那间房。”
他不是什么好人,对方救人不会走程序,那就别怪他也不走程序。
他的眸子里呈了无情,只听见温瑞被一个男人捏着手臂,惨叫连连地离开审讯室。
另一边。
“说,是不是沈宁容让你诬陷温瑞,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宋胭眉眼淡淡,漫不经心地抬眸,竟然显露出几分煞气,让问话的人硬生生一顿。
随即反应过来,“四个小时了,我没这个功夫再理你,你要是不说,就算是沈宁容也救不了你!”
宋胭扯了扯唇角,轻笑,“沈宁容?你们也太过于低估我了。”
她指尖轻动,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手腕的手铐。
“我猜你们没有开录像吧?怎么,怕被抓?”宋胭的声音凉丝丝的,带着瘆人的阴寒,她缓缓起身,绕过书桌,“还是……怕什么人?”
两个问讯的人震惊地看着她。
她,她是怎么解开手铐的?!
宋胭笑了笑,捏了捏手腕,“现在手铐确实越做越漂亮了,但是怎么还是老样式,监狱都升级了,手铐也不知道更新一下。这些把戏,我十岁就已经玩过了。”
她的话冰寒刺骨,让人脊背发寒。